大长老的脸色也是一片惊惶,这么严密的防守,也让人溜进来了,这不明摆着是说,他们很没用吗?
“不关他们的事,我要进来,还没人能拦得住!”
一声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男子一身青色的长袍,衣袂翩翩,走过来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抹不屑。
青衣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宇文花情脸上的笑意暖暖的,男子从南宫曜的身后跳了出来,言道:“还有我呢,南宫曜,这回算是我先找到阿夏吧?”
“若不是我帮你引开那些小鬼,你又怎么能的找到这里?”南宫曜蹙眉,总觉得这个宇文花情说起话来的时候,阴阳怪气的,总是笑眯眯地,让人看不清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让南宫曜觉得很不舒服,偏偏这个宇文花情还时不时的叫阿夏娘子,让他听着就更加不舒服了。
宇文花情走过来的时候,风情万种,衣袂飘飘,说道:“南宫曜,你就别跟我争了,阿夏是我娘子,你只是她的师父,你找她是你的责任,我找她是因为我爱她。”
南宫曜忽然一怔,他爱她?听到这句,顿时让他心底有抹奇怪的酸涩感,他只是阿夏的师父没错,他的脑子里不停地想起阿夏曾经说过的,要让他幸福。此时却让他觉得幸福离他远了,幸福要从他的手里飞走。
夏侯炀的脸色很难看,冷道:“你们就这么闯进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你们爱我的王妃吗?”
宇文花情笑呵呵地说道:“真是对不起,我们不知礼数,早就跟南宫曜说了,进来的时候若是夏侯炀问起来,我们两手空空,岂不是很失礼,你看现在应验了是不是。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说完,宇方花情从身后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盒子,说道:“这里是我刚刚路过门口的时候捡起到的,看起来还挺值钱的,送你吧。”
这是什么歪理,夏侯炀的脸色并不友好,在他家的王陵里捡到的东西,这个宇文花情竟然拿他家的东西送给他,还这么得意!
南宫曜感觉到夏侯炀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他淡淡地说道:“我们只是担心阿夏而已,并没有想与你为敌,更加不想冒犯你们这里的任何人。”
宇文花情笑道:“就是,就是,我也只是担心我娘子,你抢了我家娘子当媳妇,我都没说要杀你。”
南宫曜和夏侯炀突然特别的默契,一掌伸宇文花情气招呼了过去,好像他们商量好了一般,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宇文花情这欠揍的家伙。
宇文花情见前后袭击,吓得脸色大变,赶紧跳开,一边后退,一边化解,急道:“你们想干嘛啊,杀人灭口吗?”
夏侯炀冷道:“你再胡说,老子撕烂你这张嘴!”
宇文花情显得特别的无辜,说道:“我真没胡说,这年头说真话,还要被人砍,真是没天理了,算了算了,爷今天心情还好,不跟你们计较了。”
夏侯炀还想说什么,南宫曜清冷的声音言道:“我们过来只是想看看阿夏,等她没事了,我自然会离开。”
宇文花情听此,急道:“是他离开,我可没说。”等阿夏好了,他一定要等这丫头自己选,如果真没选择自己,那么他就赖着她,永远守在她的身边。
夏侯炀觉得这两人的能力不可低估,如果是把他们分开来的话,一定闯不进王陵,心里虽然有些不悦,却还是冷冷地说道:“阿夏现在没事,你们可以离开了。”
半天也不见这两人问话,夏侯炀无奈地说道:“你们回陵墓口等着,等阿夏醒来了,我叫人过来告诉你们。”
宇文花情的脸上有着若有所思的光芒,瞟了一眼旁边的南宫曜,说道:“要不我们信他一次吧。”
南宫曜沉默,目光紧紧地盯着阿夏的身影,眼睛里满是满满的,眷恋。然后转身离开。
外面的天空里飘着细细的雪花儿,那么漫天飞舞如调皮的精灵,男子清冷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忧伤之色,仿佛在他的眼前全是阿夏那甜蜜无邪的笑脸,仿佛脑子又有另一些回忆浮现起来,好像认识那丫头不止这么短,而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说不出的时间,或许是上辈子吧。
宇文花情懒懒地靠在一棵光秃秃的雪树下,闭上眼睛,俊逸无双的脸庞上露出淡淡的担忧,自己明明对阿夏的眷恋不止如此,可是他却放手将阿夏让给了夏侯炀,心里想着已经是很伤心难过了,可是如果让他眼睁睁地看到阿夏死在他的面前,那样他会更加的伤心难过。
夏侯炀看着包裹在光圈里的女子,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的罢,好像从第一眼看到开始,就觉得与她有着某种的联系,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着什么东西联系着他们的命运一样,那样的一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只要看到她捣蛋的模样,他的心里就莫名奇妙的涌现起一抹淡淡的宠溺,他之前一直与野兽为伍,那种细腻的喜欢,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在他的眼里,女人都是一样的,而他又不屑,而她的出现,像是空寂的土地上,突然出现的一抹光芒,直接耀花了他的眼,他的心。
外面的雪花依然漫天无际的植飘舞着,那么的静谧,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一样,夏云逸突然一怔,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淡淡的痛楚,每次只要想到阿夏已经离开他的身边了,而且永远不可能回来了,他就有种慌乱的情绪涌现起来,于是便不停地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想把那个刻骨的思念转移。男子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书卷接着用笔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