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吗?”他淡淡地说道,推开了阿夏的手,置身于一片火海里,那片火球,渐渐地将他的身体化去,不留一丝的痕迹,同时进入领地的入口也已经打开了。
白允儿见此,说道:“明明是木系的魔法师,非要跟火系的斗,这下烧得灰飞烟灭了吧。哼!不自量力!”
阿夏回头,目光里带着一丝仇恨,伸手之间,一道水雾从手心里划出,很快就冲向了白允儿,白允儿只是轻轻地用袖子一挡,化解了阿夏的攻击,无奈地说道:“夏,你就长点心吧,刚刚若不是那个木头替你化解火焰,这个时候死的可是你,就算是雨神族的神女,遇到这火,也抵抗不了半柱香的时候,硬拼的话,那火会让反抗者反蚀。”
阿夏捂着胸口,那种痛楚就跟她将南宫曜身上的毒蛊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心口一下子就空了,急得顿时头顶一昏,沉沉地没有站稳。
火残一把扶住了她,说道:“你没事吧,那木头替你挡住了劫难,你不应该有事才对。”
白允儿淡淡地说道:“她这是急火攻心,看到木头挂了,心里急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他突然语气一转,很认真地对阿夏说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也如此,你和那木头认识的时间还没有我们认识的时间长,你却如此对他,看起来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既然如此,我允许你想念那木头,但是不要当着我的面哦,我虽然不计较,但是当着我的面对另一个男人如此,我也是很小气的。”
火残冷冷一哼,说道:“白允儿,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还当真把这丫头当成妻主了,女权国家的女人,我最讨厌了!”
阿夏缓缓而道:“彼此彼此!”她现在只想此时的梦境赶紧结束,她都没有想过,原来师父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她周全。
火残伸掌正要袭击过来,被白允儿一招挡了回去,火残气得咬牙切齿,怒道:“白允儿,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丫头是我们的敌人?”
白允儿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她是我们的敌人,不过是以前,而且她是我的人,你想动她的话,还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阿夏纠正道:“你是我的人才对!连这个火残也是我的人!”
火残脸色很难看,看到刚刚暮为了她,居然连命都不要,而现在这丫头居然还一点儿事情也没有,真是薄凉得很,让他的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真是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心意,为什么要庆幸?难道是因为她对暮的感情,并不是他们所想像的那么深吗?
阿夏忍着胸口的痛楚,如果梦里发生的事情是前世的话,那么她和师父之间的联系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她之所以替师父解除毒蛊,那是因为前世师父为了她,不顾生命,保全了她。
只是这个白允儿表面上笑眯眯地,跟宇文花情一个样,心思里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无缘无故的非要当她的男宠,雨神族的女人地位都是很高的,也是其他领地上的男人看不惯的,一旦落入其他族人的手里,男人们一定会用尽所有残忍的方法对付女俘虏,地位比女奴还不如,这个白允儿看起来跟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两样,却在用心地保护她,八成是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想到这里阿夏蹙眉,她与生带来的能力原来是这个,一到伤心的时候,就会乌云密布,甚至天降大雨。
她咬住了唇,一定不能伤心,一定不能伤心,她的耳边不停地想起暮离开前对她说的话,不能伤心,只要好好地掩饰好自己的情绪,白允儿和火残是不会发现什么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风倾云不知何时已经赶了过来,一根绳索飞了过来,一下子便套在了阿夏的身上,男子用力一拉绳子,将女子拉回了自己的坐骑上,呵呵地轻笑,说道:“你们想把她带到哪里去?”
“我们只是带我们的妻主去找神之泉眼而已,你过来干什么?”真是捣乱,白允儿不耐烦地说道。
火残瞠了风倾云一眼,说道:“只要把神之泉眼拿到,便可以用它来对付火魔神,那么天下大旱的事情便能缓解,我们只是带着她走过这火魔的最中心,到对面去,你既然来了,那就跟着我们一起吧,这里这么危险刚刚那木头都挂了,有你帮忙,要路过这里,难度应该能降低一点。”
风倾云听此,说道:“按理说火魔会阻止一切去寻找对付他的人,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不被袭击才怪。”他的话刚刚说完,便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越来越近,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火焰在燃烧着什么东西,突然噗的一声,四周的温度越来越热。
火残赶紧用自己与之有利的能量想去控制那股火热的温度,突然身子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他火红的眸瞳瞪着那片火光,火光的外蓝包裹着一层蓝色,那蓝色耀眼至极,男子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通常来说只有遇上神之泉眼,那火魔才会以真身出现。”
白允儿的身体接近隐身的状态,男子邪魅的脸上露出一阵惊愕的光芒,说道:“这么说来,这神之泉眼就在附近啰,难怪雨神族的人放弃了丫头,原来是根本拿不出神之泉眼啊。”
风倾云闻到阿夏发际间淡淡的清香,像是雨后大地,青草散发出来的草香,甜甜的,清清的,让他顿时有些迷醉,他喃喃道:“夏,你真的叫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