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被几个宫女架着,跪在了地上,眼睛里冒着浓浓的怒意。
冯妃发疯似的冷笑:“想对付本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能耐!来人啊,把她给本宫拖出去!”
夏小姐挣脱开宫女的束缚,指着冯妃言道:“你为何一定觉得是我做的,为什么不是南宫夏做的?”
冯妃言道:“南宫夏?她一直呆在乔木殿里,而且皇上都已经说过把她送去云罗国合亲,她为何要这么做,依本宫看,你分明就是心机过深,趁机将本宫拉下了水,然后又将药换了,害得本宫成了这样!”
夏小姐呵呵而笑,脸上的鲜血直流:“冯妃娘娘,如今冯相也快倒了,我看你得意得不会太久,我好歹是夏家的长女,你这么对我,夏家一定会帮我讨回个公道的!”
冯妃笑道:“本宫不好过,本宫也不会让别人好过,本宫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夏侯炀过来的时候,夏国皇帝很大方地答应了他的请求,不就是和亲嘛,不就是画像上这个叫南宫夏的吗?不就是那天和云罗国对阵的夏家之女吗?夏云逸看着云罗国送过来的聘礼,微微一笑,大笔一挥,在和亲书上签字盖了印了。
阿夏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上,她眨着清亮的眸子,疑惑不已,喃喃道:“这是什么地方?”
旁边坐着的是穿着异装的几名女子,女子见她醒来,脸上有着惊喜的笑意,赶紧扶起她,说道:“王妃,你终于醒来了,王一直在担心着你呢。”
阿夏一愕,丫的,不会是穿超了吧,刚刚老子还是皇后来着,那皇帝大叔还喂老子喝药,喝着喝着后来的事情就忘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突然眼前一亮,一阵寒风灌入马车,一脸冷毅的男子看到醒来的女子,脸上滑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放下车帘。
阿夏揉着眼睛,好像是自己眼花了吧,那货长得真像夏侯炀啊。
旁边的奴婢见阿夏发愣,推了推她的手,轻声地问道:“那是我家王爷,王妃你没事吧,不过睡糊涂了吧?”
阿夏回头狠狠地瞠了那奴婢一眼,突然脸色一变,丫的这说话的奴婢怎么越看越像宇文花情那货呢?
“我好像在做梦。”阿夏喃喃地说道。
“做梦?”那奴婢脸上划过一丝邪魅的笑意,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做梦有这么真实吗?”
阿夏蹙眉:“靠,疼!”原来不是做梦啊。看来车外那货还是夏侯炀,在她眼前的这货还是宇文花情,原来没有穿超。
失望至极!
宇文花情看着旁边围着的两个宫女,伸掌便把她们打晕了,这才轻声地说道:“等会路过山涧的时候,会有人接应,我们赶紧离开!”
阿夏打了个哈欠,脑子里突然滑过一道奇怪的感觉,好像把师父忘记了,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宇文花情揉着她的脸,咬牙切齿道:“跟老子说话,干嘛还分心?等下趁着混乱时候,赶紧走!”
官道上的尘土飞扬,树上的落叶大片大片地飘落下来,在这样一个干冷的天气里,让人觉得压抑无比,夏侯炀突然蹙眉,男子冷峻的脸上泛过一丝寒芒,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具体哪里不太对劲,反正是说不上来,不禁有些担心,勒住了马缰,等着阿夏坐着的马车过来,他突然沉沉地说了声停,然后掀开车帘,看到里面脸色带着苍白的阿夏,心里的担扰才稍稍地缓和了下来,男子沉沉地说道:“南宫夏,你可别再打什么歪主意,我可没这耐心,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会把你带回去,活要人,死要尸!”
宇文花情低着头,心里嘀咕着:阿夏是我宇文家的人,死活都是,你这兽人干嘛过来插一脚,今天给你丫点颜色看看,他就不叫宇文花情。
阿夏皱着眉头,好像晕迷的这些日子,心口没有那么的痛苦,那个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明白,没有师父这些年来是经历着怎么样的一种痛苦,她缓缓而道:“夏侯哥哥,夏夏现在都已经在你的手里了,想逃也没那么容易,你不必担心了。”
夏侯炀冷冷一笑,她果然有逃的想法,跟第一次抓到她一样,他还记得她捡到一个小孩,然后他们一起照顾他,给他取名字。此时这个安安静静的丫头真是那个叽叽喳喳,任性胡为却很善良的丫头吗?看她脸色苍白的模样,让他看得心里不由得有抹伤痛的感觉,说道:“没这样最好,如果有人想带你逃,我就算得不到,宁可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他可不会像夏国的那个优柔寡断的皇帝一样,为了这个丫头,原本不同意的和亲,后果就主动同意了。
“真狠心啊。”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无奈。
夏侯炀说道:“你是说大夏的皇帝狠心吗?把你用来和亲,远远地嫁走,而且还得到了失去的城池和几十年安定的边疆生活。”
阿夏一怔,想不到皇帝大叔,还挺会打算盘的,忽然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说夏侯哥哥狠心啊,我若是逃走,你就不放过我,我肯定就活不成了!”
夏侯炀见她这个样子还有精神在这里无辜耍赖,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狠心,我还恨自己不够狠心,当初怎么就让你从我手里逃脱了,好好的一个暖床的小丫头,再次找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真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