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让宫女端药过来的时候,夏小姐走过去将药碗接了过来,看着碗里热气萦绕的汤药,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藏在手里的一个药包打开,把药粉放了进去,然后便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把药送到了太后的手里。
阿夏坐在太后宫里的一棵大树上,将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摇了摇头,说道:“感觉夏小姐在玩火,你觉得呢?”
宇文花情拿着镜子正在打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然后很自信地把大黑痣贴在了脸上,说道:“夏小姐那是走投无路了,从天上直接掉到地上,任谁也受不了。”看了阿夏一眼,蹙眉说道:“不过我娘子可不一样,宁可过消遥的日子,也不愿意呆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当金丝麻雀。”
阿夏白了他一眼,想到夏小姐如今都已经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敢对太后下手,说不一定会对皇帝大叔下手呢?
宇文花情轻轻地一笑,瞟了阿夏一眼,眼神里多半的是调戏,说道:“娘子,你在想什么呢,你以为夏小姐这么没有分寸要对付太后啊,太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夏小姐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你应该想想她这么做是为了对付你,既除了太后,又除了你,到时候受益的会是谁,你知道吗?”
“冯妃大婶啊,宫里没了我跟太后,冯妃大婶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可是夏小姐和冯妃以前也没这么好啊。”阿夏无奈地摇了摇头。
宇文花情轻哧:“权力的利益可以让本来水火不容的一对敌人,暂时化敌为友,一齐对付她们共同的敌人,等到他们共同的敌人消灭了,她们才会静下来慢慢地相斗。”
“只是夏小姐想到后果没有,她根本不是冯妃的对手,如果太后出事了,她连一个后台都没有,哎……”
“夏小姐平时看起来挺蠢的,我看这件事情倒是不会太蠢,刚刚那药,你不是看到她只下了一点点吗?”宇文花情说道。
阿夏打了个哈欠,靠在了宇文花情的身上,男子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不是他刚刚装扮成女人在身上抹的脂粉那种气息,而一种香草般淡淡的气息,阿夏喃喃地说道:“刚刚那个侍卫跟皇帝大叔禀报的事情,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你居然不管太后了?万一夏小姐那药粉是巨毒的毒药呢?”宇文花情说道,想到先前偷听到的事情,心里有几分犹豫,皇上派去的人找到了南宫曜的下落,并且还在暗中盯着,跟随一起的还有一名男的,居调查叫赵季枝。男子淡淡地扬眉,伸手抚摸着阿夏的脸蛋,说道:“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能离开夏皇宫的事吧,刚刚我听到的那事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皇上现在正在处理各国使臣来大夏的事宜,南宫曜不会有什么事的。”
“真是师父啊,皇上找到师父了,正好也给师父送信了,这下我就放心了,夏小姐那药我看过了,是一些慢性的毒性,毒性不大,长久食用才会对身体有害,我那药水里解百毒的药草成分,没事的。”阿夏开心地说道。
宇文花情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冷冷地说道:“皇上会给南宫曜送信告诉他你没事?别做梦了!”为什么在她的心里只有南宫曜呢,他用尽所有想要对她好,让她一点一点地将南宫曜从心底移出去,可是宇文花情现在却有些迷茫了。
阿夏瞠了他一眼,从树上跳了下来。皇帝大叔派人盯着师父的一举一动,师父又怎么会查觉不到?
宇文花情的手停在半空,脸上泛过一丝苦涩的笑意,然后笑眯眯地从树上跳了起来,跟在阿夏的身边,说道:“娘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呆在这皇宫里,没有自由的过一辈子的。”
阿夏嘴唇轻扬,花情哥哥对她真好,而她对不知道用什么来回报他的一份情意,女子抬眸看了一眼天边那抹隐藏在云层里的阳光,下个月便是她十六岁的生日了,若是夏侯炀没有将她带出夏皇宫,她会要和皇帝大叔行周公之礼,真的当皇后了,该死的皇帝大叔,老子是要有多恨你,你才会让老子生不如死地离开皇宫呢?
宫里的夜静悄悄的,乔木殿里无缘无故地加强了侍卫的戒备,宇文花情抬头瞟了一眼门外走来走去的侍卫,淡淡地说道:“看来有人想夜闯皇宫。”
阿夏瞟了门外一眼,那些侍卫都穿着冰冷的铠甲站在那里一脸的冷肃,手里的拿着的刀泛着寒冷的光芒。
莲花带着几个宫女将殿里的几盏宫灯吹灭,便退了下去。
宇文花情见其他的人都下去了,换上邪魅的笑意,说道:“娘子,春宵一刻啊,”
阿夏看了一眼他那身标致的宫女装,咯咯地轻笑,指着他笑道:“花情姑娘,你不怕隔墙有耳,若被人听了去,说我断背,喜欢女人,我这清白啊。”
宇文花情抬头看了一眼屋顶,眼睛里有抹淡淡的寒芒。
“你喜欢女人的话,那我就是女人啊,总之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我都可以满足你的。”宇文花情笑眯眯地说道,狭长的眸子瞟过房顶,泛过一丝淡淡的寒芒,手里的抓着桌上的一只杯子正要掷去,突然耳边响过一丝风啸之声,阿夏的动作更快,她手里那些细细的寒针已经急急地飞出。
躲在房顶的黑影顿时急急躲避,瞬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夏看着刚刚从房顶上滴落的一滴血迹,撇了撇嘴说道:“花情菇凉可男可女,可攻可爱嘛,这一点我呢早就知道了。不过房顶上那个也太笨了,被我的毒针扎到,一定会流血不止的,而且用什么方法也止不住,你去打听打听,如果听到有奴才面色发白,四肢无力,明显就是贫血了,那就是刚刚过来偷听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