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喜欢这么缠着我,我小时候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很烦吗?总想把我甩了,看我什么地方都不顺眼,要不是太后,我都不知道还能在宫里活蹦乱跳这么久!”阿夏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想跑是不可能的,她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就守着两三个侍卫,顺手就迷倒了,当时还有些疑惑怎么才这两个人,现在仔细想想,顿时有些担忧了,皇帝大叔这个时候还这么淡定自若,看来是把什么都算计在内了。
夏云逸突然掏出一支发簪,言道:“这个发簪淡雅温润,倒是挺适合你的,不过就是太朴素了点。”
阿夏脸色一变,说道:“那是我的,什么时候到你的手里了?”
“是你的吗?朕捡的,没想到是你的。”夏云逸不紧不慢的说道。
阿夏突然想到南宫曜,说道:“师父不可能跟你们合谋算计我的,难道夏寂也参与了此事?我次!老子怎么一直没有看出来,看他那样子挺呆的,没想到也这么有心计,亏我还一直担心他胡来呢。”
“你说的南宫曜?”夏云逸蹙眉,在她心里地位最重要的人吗?看她的样子竟然是如此的担心,他从来没有看到她这般担心的表情,男子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好像有什么刺刺在心里,有些难受。
“大叔,你到底想要我干嘛,我做就是了,要是伤害我师父,我会六亲不认的!”阿夏的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娇艳明媚,像朵刚刚盛开的妖艳牡丹花儿。
夏云逸见她说得这般淡然,分明就是笑里藏刀,还会六亲不认,说得这么严重,男子的眉梢微微的蹙了起来,说道:“做朕的皇后。”反正她从小就是他的皇后,想逃都没门。
阿夏轻轻一哼,咬了咬唇,说道:“大叔以前肯定觉得阿夏特别的不顺眼,每次都想把阿夏从皇宫里扔出墙外去,每次见到阿夏都绕道走。现在怎么变了。”让她非常的不习惯啊。
“是吗?朕怎么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呢,阿夏小时候一直很可爱,朕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扔出墙外去。”他眯着眸子,伸手过来抓住阿夏的手腕,可是阿夏好像只泥鳅一样,手腕就从他的手掌里滑了出来,男子的眼睛里有抹失望的感觉,头晕晕沉沉得厉害。
阿夏后退了一步,淡淡地说道:“大叔,你喜欢的是阿夏小时候的模样,不是现在,那现在就不要逼着阿夏当皇后了吧,反正夏老头都替你找了个十全十美的皇后了。”
“你时候太淘气,朕真的不太喜欢,不过也没有讨厌,现在嘛,当然是喜欢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等你十六岁了,就可以侍寝了,朕看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你进宫,好好习惯习惯宫里的生活。毕竟离宫十多年了,也要适应一下的。”夏云逸靠在了椅子上,眼睛里有抹志在必得的光芒。
阿夏咬了咬唇,眼睛里泛过淡淡的笑意,说道:“你说过只要我替你退了敌军,就放了夏将军,结果你趁着我跟夏侯炀打得水火不分的时候,说要砍了他的脑袋,莫须有的罪名,你说了算,我只是一个草民而已,您是皇帝,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该死的大叔,这暗地里还藏了多少个暗卫啊,想逃也逃不掉,当初她倒是没有料到夏寂也跟他们是一伙的。
那赵季枝呢?师叔肯定不会算计她的,那师父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现在却联系不到,皇帝大叔竟然用一支发簪就想让她以为他有了挟持她的把柄,那是不可能的。
阿夏看着桌上的发簪,伸手过来正要拿,夏云逸一把拿了过去,插到了她的头发上,说道:“你要是喜欢就戴着吧,免得在你的心里说我专制。”
阿夏摸了摸插在头上的发簪,眸子微微地转动着,像只精灵一般灵动的眸子,泛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皇上,你就放了我走吧。”阿夏说道。
夏云逸微微地扬了扬眉,一字一句缓缓而道:“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夏家的女儿一定得进宫不是皇后便是皇妃,朕也没有办法,朕作为一国之君,必须得遵守,夏家作为夏国的一国之臣,也必须要遵守,朕若是不遵守,那便是不顾祖宗的王法,叫大逆不道;夏家若是不遵守的话,那便是不听从君王的安排,叫图谋不轨。你看着办吧。”
阿夏微微地扬起小嘴,喃喃地说道:“左右都是你有理,本来就是没有理的事情,被你们这帮祖宗啊家法啊国法什么的都弄得理所当然了。”
“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夏云逸说道,不然他又怎么会因为祖宗的家法,把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接进宫里养着当媳妇呢,他又不是闲得蛋疼!而且这丫头还这么爱惹麻烦。
“皇上,不要你治我罪好了,无缘无故就跑回京,这罪名也挺大的,其实夏家老头也没做事什么,他以前为大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就因为一点儿的小小错误被你砍了头,难道就不能让他将功抵过,削了他的官,抄了他的家就行了,然后把他们一家流放,何必要砍头呢?”动不动就杀人,她真的不太喜欢,而且是杀她的亲人,若是别人她可以喜欢的。
“夏将军想要将功抵过的话,就是将真正的夏夏找回来送进宫,否则就是欺君,如果就这么放了他的话,那朕的威严何在,大夏的威严何在?”夏云逸很认真的说道。
阿夏听出他的意思就是要逼她进宫了,刚刚给皇帝大叔下了药,结果皇帝大叔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暗中不知道派了多少侍卫保护着他呢,她若是再放肆一点,那些暗卫肯定过来直接把她拍死了,她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挺省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