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想多了。”随从缓缓而道。
“死奴才,你仔细看看,她那眼神,不是望穿秋水是什么?”宇文花情瞠了随从一眼。
随从正带着几个人赶着那几百只羊,突然说道:“家主,这天天吃肉会不会吃腻啊,怎么也不弄点粗食过来调和调和?”
宇文花情喃喃道:“我家娘子正发育呢,不多吃点肉,怎么长肉啊,那些应该长肉的地方早应该长肉了。”
随从瞟了这宇文花情一眼,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家家主想得实在是太多了。
夏侯炀回到营地的时候,那些野牛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利用野兽来对敌不一直都是他夏侯炀做的事情吗?什么时候被那小丫头看穿了?
小宝此时正趴在阿夏送它的小枕头上睡着,那个安心自然,果然是一些畜生,个个都吃里扒外的,夏侯炀气极,一把夺过了老虎脑袋下的小枕头扔到了旁边的火盆里,瞬间噗哧一下燃烧了。
老虎突然在吼一声,露出尖尖的利牙,看到夏侯炀那比它还要残忍的眼神时,小宝突然呜的一声,惊惶的趴在了地上垂着头。
“该死的畜生!”夏侯炀气坏了,转头看到挂在帐外寒风中的冯龙,沉道:“将冯龙的放了!”
阿夏那丫头分明是故意惹怒了他,然后让他将气撒在冯龙的身上,好一招借刀杀人!到时候他和冯相的联盟估计也就瓦解了。
她的那点心思倒是想得够深的,不过他可不是这么轻易能被骗到的!
阿夏听到人传报说冯龙将军安全回来了,而且就在城下,女子一听,心里隐隐地升起一股怒气,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擦得明亮的弓箭,缓缓而道:“冯龙将军居然能安全回来?实在太可疑,如果不是冯龙将军变节了,便是夏侯炀设计的一个套圈。我师父呢?”她猛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南宫曜了。
赶紧站了起来,提着把长枪就跑到城楼上去了,南宫曜一身清冷站在城旗旁边,男子的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微笑,墙下倒在血泊里的冯龙!
守城的士兵一阵骚动,见到阿夏上来,惊惶道:“南宫姑娘,冯将军在进城的时候,不知道被从哪里射过来的冷箭射杀!”
阿夏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脸的吃惊,惊惶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连冯龙将军都敢杀?你们还不快去把冯龙将军的尸体抬进城里来好好查看。”
片刻,有人回报,射杀冯龙将军的冷箭是从望城城里射出去的,而且箭矢也是夏国士兵常用的箭矢。
南宫曜听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射杀冯龙将军的人也做得太过于明显了吧。”
阿夏若有所思,一字一句地说道:“城里混进了奸细?然后在暗处偷偷的将冯龙将军射杀,然后再嫁祸,便可以说冯龙将军是被自己的人所杀,好让我们自己引起内讧,相互猜忌!到底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底下的士兵一听,个个一脸的愤意,吼道:“南宫姑娘,我看只有夏侯炀才做得出来,望城有奸细我们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出那个奸细出来,没想到那奸细也太胆子大了,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们。”
阿夏眸子的光芒明亮又清澈,淡淡的说道:“听说夏侯炀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怎么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呢?他不怕别人耻笑他吗?我曾经听说夏侯炀每一次的打胜的胜仗都是自己带着人真刀真枪拼出来的。”
士兵一听,脸上有着不屑的颜色说道:“自古兵不厌诈,夏侯炀既然能派出奸细混入城里,做出这个暗中的勾当,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跟我们拼呢?”
阿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这位大哥说得也没错,看来是夏侯炀利用冯龙回城的机会,将他杀死,然后就布告天下,说我们杀了自己的将军。”
这么一分析,底下的士兵都觉得很有道理,一脸的愤怒,更加对冯龙的死怀恨在心,恨不得马上杀了夏侯炀替冯龙报仇。
夜深的时候,一阵阵一肉香传过来,几十只大锅里正炖着牛肉和羊肉,宇文花情眯着眸子看着那些热火朝天的身影,懒懒地翻到了一下身子,一只脚已经伸出了树梢外,淡雅的青色长袍露出一截衣角来。
树下一个黑色的身影顿时一怔,脸色一变,抽出腰间的长剑便朝宇文花情刺了过来,只不过还没等他出招,耳边便是无数箭矢划过的呼啸之声,然后他就成了刺猬。
宇文花情缓缓地从树上跳了下来,看着那只流血的“刺猬”,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你就是奸细吧,原来就是今天在城楼上表现得最嫉恶如仇的那个啊。”
阿夏带着一队弓箭手走了过来,走到宇文花情的面前,夜色里女子微微一笑,眸瞳如星子般:“花情菇凉,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没想到你这么有魅力啊,知道你在这条路上蹲着,那奸细就径直走过来了。”
宇文花情笑眯眯地捧着阿夏的脸蛋,认真的端视着,说道:“娘子,这些日子你怎么晒黑了还很瘦,不过呢,脸蛋越长越可爱了,就是身上那些需要长肉的地方还是没什么肉呢?”
阿夏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一巴掌在了宇文花情的肩膀上,沉沉地说道:“花情菇凉,战士们准备了肉汤,要不你去吃点,听说牛脑和羊脑是分开用一个锅煮点,你去喝点脑子汤吧,吃啥补啥!”
宇文花情一点也没在意阿夏的怒意和讽刺,说道:“丫头,南宫曜今天晚上怎么没有跟过来啊,平时他不是总是跟在你后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