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炀一掌便朝宇文花情袭过来,掌风划过阿夏的耳侧,滑掉几缕发丝,弄得阿夏的耳朵生生的疼痛不已,疼得她一声尖叫,使劲地甩着两个人的手。
宇文花情和夏侯炀吓得一怔,急急地望向阿夏,见阿夏脸色有些苍白,脸颊处还留着血痕,女子的目光里一片痛苦的光芒,紧皱着眉毛。
南宫曜见此,双手出掌便朝宇文花情和夏侯炀的身上袭击了过去。
两个男人仿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竟然非常默契松开了阿夏的手,齐齐地朝南宫曜袭击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气场惊起旁边的飞鸟走兽一阵乱窜,唯恐避开不及,南宫曜急急地避开两人的攻击,拉着摔倒在地的阿夏急急地朝树丛里我掠去。
耳边是淡淡的清风,还是师父身上与生俱有的淡淡药香,让阿夏顿时觉得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贴着师父的胸膛,听着南宫曜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让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飘渺了起来。
阿夏喃喃地叫了声师父,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师父,你到哪儿去了,害人家到处找你。”师父不在的日子让她一肚子的委屈没人说,那个夏将军还是她的亲老爹却在千方百计的算计她,想让她变成皇后,而夏小姐也是千方百计的想把她踩在脚下,冯妃更是精明不已,想尽了方法想破坏她扶持夏小姐登上皇后之位的计划。
天空又是一片阵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很快山道上便被雨水冲出的流水的,南宫夏无奈地看了看被水洗过的天空,又看了看自己和阿夏全身湿透了的衣服,声音缓缓的说道:“丫头,别哭了,再哭今天晚上我们都会被冻死的。”
寒风吹过来,刮掉了头顶大树上的几片黄叶,呼呼地刮落在地,吹过湿淋淋的衣服顿时一片寒意袭来,阿夏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小心翼翼道:“师父,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南宫曜背着她走在树丛里,身上湿湿的衣服贴皮肤很是难受,而背上女子火热的身体又让他更加的难受了,她离开天山村的这些日子身体渐渐变化了很多,而且初露少女的婀娜,比之前更加的惹人喜爱。
“阿夏,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的跟别的男人走。”刚刚看到宇文花情和夏侯炀相斗的时候,真是吓了他一大跳,不过还好宇文花情一把推开了他,自己抢先出现在阿夏的面前,不然他也没有机会将阿夏救过来。
阿夏一想到宇文花情那个妖精一样的祸水人物。心里突然冒出一丝担扰起来,说道:“师父,不知道宇文花情怎么样了?”
南宫曜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没事,你放心好了,对付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应该是得心应手的。”
不过阿夏突然担心宇文花情,这让南宫曜的心底有些涩涩的感觉,男子好看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蹙。
阿夏撇了撇嘴,其实吧,她担心的不是宇文花情,而是夏侯炀,夏侯炀受了重伤,师父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让宇文花情一个人去对付,宇文花情那个死人妖的实力要对付夏侯炀是轻而易举,不过还好还有小宝,虽然夏侯炀会吃亏,但也不至于没命。
“丫头,你在想什么?”
南宫曜突然问道。
阿夏趴在南宫曜的肩头上,说道:“没什么啊。”
南宫曜微微怔了怔,没有说道。小丫头现在长大了,也学会有心事了,他可以替她处理所有的事情,但是她自己的心事却得由她自己说出来才能处理。
“师父。”阿夏看着南宫曜一深一浅地走在山路上,心里有些心疼,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长出一颗什么样的心,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付师父呢?一辈子腿就残疾了,而且张小凡有一次说漏了嘴,这才战战兢兢地告诉她,南宫曜小时候中的那支射穿骨头的毒箭,其实毒并没有全部化解,被张小凡用内力凝固在了南宫曜腿受伤的那部分经脉里,使毒性不能蔓延,不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毒那突然不受控制就开始复发了,万一复发,后果堪虞。
所以阿夏才会想尽办法好治好南宫曜的腿伤,找到那个天下最厉害的神医,夏将军那老头说有办法,所以她才不管夏老头说的是真是假都要试一下,反正当丫环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至少那个夏小姐并没有不满意。
“阿夏,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只希望你能开心快活地过日子。”南宫曜缓缓地说道。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当然知道,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只要闭上眼睛之前,和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都是阿夏,他就会觉得和很满足。
那个小小的小胖妞某一天对她说,她会让你幸福的。所以他感受到了。
“嗯嗯,有师父在身边,阿夏过得每一天都很幸福。”阿夏开心地说道,抱着南宫曜的脖子,真希望一直都这么走下去,只有师父和她。
山谷里的气候倏然变得很冷,南宫曜将她放在了颗大树下,然后生着火,摸了摸阿夏冻得冰凉的小手,搓了搓。
宇文花情不知从何处窜了过来,一把抢过阿夏的双手握在手里,笑眯眯地问道:“娘子,你没事吧,刚刚下雨了,看你衣服都湿了。”
南宫曜微微一愣,心里虽然有些涩然的感觉,却走到旁边在火堆里添着柴枝,男子清冷的目光没有任何神色,似乎什么事情都事不关已,绝色的脸庞上映着淡淡的忧伤。
阿夏推开宇文花情,跑到南宫曜的身边,喃喃道:“师父,阿夏的衣服已经干了,你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烘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