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一愣,吃惊地看着她,急道:“我才不是端马桶的,我现在是娘娘身边贴身的宫女,还有你到底是谁?新来的话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说着,一脸惶然地看着她,心底在想着阿夏不简单,似乎是不好得罪的角色,适锦刚刚还嚣张的气焰顿时有些焉了下来。
阿夏漫不经心道:“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
“真是厉害,随口说说就有说出我的名字,还知道我是冯妃娘娘身边的人?”宫女的脸色有些变了。
“这位大姐,你想得太多了!”阿夏缓缓而道。
“什么大姐,我看起来很老吗?”宫女脸色有些难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宫女最年轻美丽的年轻都得留在皇宫里,等到不再年轻的时候才能出宫,出宫的话肯定是回老家随便找个人嫁了,除非她们邂逅了一个什么皇子王爷大官之类的,被他们看上,然后跟皇上请赏,要了回去当小妾。
“还好,不算太老,比你主子年轻多了。”阿夏微微一笑。
那宫女眼睛里有抹光亮,脸色微微一笑,说道:“你是想让我死啊,要是被娘娘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阿夏眉梢轻扬,就冯妃那性格,估计不止打断她的腿这么简单,一定会找人毁了她的容,然后丢井里。反正冯妃一贯的伎俩不就是这些吗?弄得宫里那些新进来的秀女多数死于非命,活命的就成了她的棋子,叫她们往东,她们绝不敢往西,往南,往北!
冯妃的笑起传了过来,她很是欣喜,笑着说道:“妹妹可真是变了很多,难怪太后喜欢得不得了,自从妹妹来了之后,太后的病就好了,精神也好了,这几天还看了好几场戏呢。”
夏小姐不好意思地说道:“太后娘娘对我这么好,太后高兴,我心里开心不已。”
阿夏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心底冷冷一哼,果然是一个口腹蜜剑,一个假言令色啊。简直是绝配,这冯妃果然还是这么不要脸,一边说话讨好你,一边在背地里中伤你,简直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刀,回头她肯定在宫里跟太后说了夏小姐真是嚣张又拨扈,她好心好意送过来的首饰,她一点也不喜欢,总说没夏城的好呢。
冯妃拍着夏小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妹虽然年轻,但是说话很有分寸,本宫很是喜欢。”
阿夏心底突然冒起一抹奇怪的感觉,好像有种手痒的冲动,真想捡起地上的一块歪角石头狠狠地砸在冯妃的脑袋上,这个冯妃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足可以插在猪的鼻子上,装长者装得可真像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不过这个夏小姐若真是这么无知被冯妃的三言两语蒙蔽了,阿夏还真得费些时间好好教下这个夏小姐,别让她还没当成皇后半道挂了,到时候冯妃得了势,夏小姐这货想要满血复活是不可能的。要是这个夏小姐只是听听而已,心里另有打算,阿夏心里就更加高兴了,到时候让她和冯妃去斗,然后把皇帝大叔弄得焦头烂额!
阿夏将莲水汤端了过去,说道:“夏小姐,这里那个宫装的奴婢叫我端来的莲子汤。”
冯妃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瞠向那名叫适锦的宫女,冷道:“自己的事情为何让别人去做?”
宫女惊惶地跪下来,言道:“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冯妃冷哼,说道:“回宫之后,不用呆在本宫身边了,去浣洗局吧。”
宫女脸色惨白,无力跪坐在了地上,她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倒夜香的宫女做到贴身宫女,这下子又被罚到浣衣局了,比倒夜香更加累人的一个活儿。
冯妃见她软在地上,喝道:“还不赶紧给本宫退下,还嫌丢人现眼,丢得不够吗?”
宫女像只受惊了的狗腿子,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冯妃的目光突然望向阿夏,看到女子那双晶莹明亮的眸瞳时,心底顿时一悸,有种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回避了阿夏的眼睛,对旁边的夏小姐说道:“妹妹别介意,这种仗势欺人的奴婢就应该重罚,居然指挥妹妹的丫环做事,活得不耐烦了!”
夏小姐一怔,转眸朝夏夏看了过来,皱眉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拿碗盛上。”
“是。”夏夏言道。
夏小姐疑惑地看着阿夏,好像这个丫环很是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应该得罪了她才对!不过这个丫环刚刚把冯妃的那个宫女整了一顿的时候,还真是让她很高兴,冯妃总是一副高姿态在她的面前,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宠妃,父亲又是朝里权臣,简直很嚣张。
冯妃本来还对这个夏小姐有些不屑,不过此时看到夏小姐身边的一个丫环都这么会算计,顿时对夏小姐有几分警惕起来,本来还以为是小绵羊,小时候撞到了脑袋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看来这性格也没有变过。
夏小姐一副淡定的大家闺秀模样,完全没了刚刚叫阿夏倒汤的那种嚣张乖戾,就算心里明明对冯妃不满,却还是表现出一副谦虚的模样来。
冯妃笑道:“妹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有股隐形的气场,看你的丫环这么乖乖的听你的话就知道了。”
旁边的阿夏一边倒着汤,一边缓缓而道:“娘娘,我既然是她的丫环,乖乖听她的话给你们将汤倒在碗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与什么气场无关吧,难道我是不是还要说刚刚冯妃娘娘处罚那个宫女姐姐的时候,那宫女姐姐还真是吓得脸色苍白,六魂无主的也是冯妃娘娘太过凌厉风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