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宇文花情眉梢一蹙,她怎么就没听懂呢,好像没听懂吧,还是应该听懂了?“你怎么会不在这个世界上?我在的时候你一定会在的。”
“要是万一呢?”她明亮的目光望着他。
“你若不在了,我当然也不会在,生死相随!”宇文花情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道。
阿夏的嘴角深深地扬了起来,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宇文花情这么说的意思是,她活着,他活着,她没活着了,他也活不下去了吗?
南宫曜黛色的身影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女孩笑得那么真诚,心里的某处悸动了,那笑声带着愉悦的气息,好像春风般和煦无比。
那是他的阿夏,十年前那个才五岁的小胖妞,长得真是惹人喜欢,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能说话,开心起来的时候,笑声似天籁般能把人迷醉其中,现在已经长得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渐渐的显现出绝世倾城的容貌。
秋叶萧瑟之下,男子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寂。
南宫曜转身往回走,徐小姐赶紧跟了过去,淡淡的阳光照耀的男子的身上,却有种让人觉得寒冷孤寂的气息,那样孤寂的身影,让徐小姐心底一软,很想走进他的心里,把他心里的所有阴霾全部都抹去一般。
“南宫曜。”徐小姐咬了咬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着勇气叫道。
南宫曜微微一愣,缓缓地回头,耳边还有阿夏对着宇文花情笑的声音,眼前还是阿夏对着宇文花情笑得那么的迷人的绝色脸蛋。
徐小姐定了定神,说道:“阿夏不是你徒弟吗?你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师徒的情感,我都能感觉得到,可能你没注意,你难道不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很不正常吗?你们之间的感情是扭曲的,如今有人对阿夏这么好,你却很失落,其实阿夏这样也很好,宇文公子对阿夏也是真心的,不然他又何必做这么多的事情?”
南宫曜语气沉沉的说道:“徐小姐,这不关你的事。”宇文花情为阿夏做这么多的事情,完完全全是他的耍的手段罢了,与他南宫曜也无关。
徐小姐脸色微微一窘,咬唇接着说道:“难道你还想像以前一样把阿夏留在自己的身边,阿夏小时候可以一直依赖着你,但是阿夏现在长大了,雏鸟长大了都会离开依赖的父母独自飞翔。你这么小心翼翼地对阿夏,她会觉得是种束缚的。”
南宫曜的脑海里突然响起阿夏那清脆如铃铛的笑声,那么开心地笑着,似乎她的目光对宇文花情的目光真是有不一般,那个宇文花情扮成女人的时候,阿夏应该是知道,却一直没有拆穿,仿佛他们玩得很开心,而他一直就蒙在鼓里。
“徐小姐,你应该回家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你一个女子要做的事情。”
“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阿夏她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她那么活泼,那么热情。”徐小姐不依不饶。
南宫曜瞠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徐小姐怔怔地站在原地,细如柳叶般的眉毛微微的拧着,心里有抹涩涩的感觉。
宇文花情捏着阿夏的脸蛋,他的目光其实也扫到了南宫曜的身影,他想阿夏应该没有看到吧,因为阿夏是背对着南宫曜的。
“阿夏!”夏大将军一脸狼狈的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指着阿夏的就骂了:“把我的房子点着了,你是故意的吧,本将军房子里好多收藏的兵器谱都烧没了,你看看,好不容易抢回来的一本都成灰了。”
宇文花情轻轻地笑,懒懒地夏大将军说道:“我说岳父大人,我娘子是淘气了一点,但是你也不能把什么事情都往她身上推啊,她又没拿着你那些兵器谱的故意点火,你凭什么就说你那些什么东西是阿夏做的?”
夏将军怒道:“那烛火是她故意甩出去了,烧着旁边的帷幔,接着就引起大火了,府里的家丁都赶救不及,你看我头发和胡子都烧了一半了。你还敢说不关她的事?呃?对了,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将军府里?你刚刚叫我什么?”
宇文花情微微地笑着,一只手捂在了阿夏的嘴唇上,把阿夏要说的话给挡回了嘴里,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岳父大人真是老了,不仅看不清楚事实,也分不清事情的条理,连耳朵都听不清了。”
夏将军吼道:“卧槽!夏夏这是什么人啊,居然叫我什么?岳父大人?只怕他还没这福气!”
阿夏拉开宇文花情的手,说道:“爹爹说得是,他就是太没自知知明了,惹您老生气了,真是罪大恶极,我看叫人把他抓起来打断两条腿关水牢里吧。”
宇文花情露出惊愕的神色:“娘子,你也太狠心了。”
夏将军吼道:“你给我闭嘴!”
“对啊,我爹叫你闭嘴呢!你耳朵没问题的话,就乖乖的,不问你话的时候,不要乱说,免得惹将军又不高兴了,你看把夏老将军气得胡子头发都掉了一大半。”阿夏不紧不慢地说道。
夏将军沉道:“就是说嘛,我看你就是不顺眼,你还偏偏要惹本将军不高兴,简直是气死我了。”说着捊了捊胡子,顿时一愣,有些不太对劲,胡子大半没了,明明是阿夏弄的,什么样时候成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气的了?
“我知道了,娘子,我一定不会乱说话的,更加不会把你和我已经成亲还洞房的事情说出来的。”宇文花情微微地蹙眉,很认真的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