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瞠着清澈的眸瞳,觉得宇文花情真是太深不可测了,他怎么就让三姨夫人和三老爷闹翻了呢?
“到底是什么!”宇文老爷的语气重了几分,虽然他平时对四少爷很失望,可是那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要说不悲伤那是假的。
“四儿知道了大小姐的秘密,于是回来就跟妾身说了,妾身觉得此事很严重,本来想要过来告诉老爷的,谁知遇到了三老爷,三老爷听后阻止妾身告诉老爷,妾身也觉得,如果将这事告诉老爷,对四儿肯定没任何好处,还四儿也因此得到很大的打压,所以当时就跟三老爷合计……”
“是什么事情?”宇文老爷说道。
阿夏见三姨夫人迟迟没有开口,说道:“宇文老爷,你就别为难三姨夫人了,那个事实确实不是三姨夫人不想说出来的。我那天路过宇文府的破院遇到了四少爷,告诉四少爷大小姐其实是伪娘的事情,四少爷听后很震惊,当场还晕倒了。”
顿时一阵沉寂,众人的目光齐唰唰地朝宇文花情望过去,宇文花情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微微一笑,很是倾城又倾国,实在让人看不出来他是个男人,一个比女人还长得还好看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那是逆天的存在,十足的祸水。
宇文老爷见宇文花情没有否决,他那脚步踉跄了一下,沉沉地说道:“花情,这是真的吗?”
宇文花情微微一笑:“父亲大人不会连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吧。”
“你不是花情是,是花修?”宇文老爷怔住,想当年自己的发妻生了一对龙凤胎,可是一次意外,长子丧命了,只剩下一个女儿,便是花情。
“我是宇文花情,花修已经死了。”宇文花情不紧不慢地说道。
宇文府的姨夫人皆是一怔,说道:“是啊,老爷花修少爷在那次意外已经死了,当时夫人还悲痛欲绝,从此身子便不太好,天天替花修少爷吃斋诵佛。”
三姨夫人说道:“你们胡说,花修少爷并没有死,死的是花情小姐,只不过后来夫人就一直让花修少爷冒充大小姐,其实大小姐早已经死了!”
阿夏上前握了握三姨夫人的手,说道:“三姨夫人还真是明查秋毫呢,上回我告诉四少爷之后,想必三姨夫人在大小姐身边的眼线就偷偷发现了这一事实吧,不过呢,你们以为大小姐当真有这么不小心被人发现了秘密吗?十几年不曾让人发现的秘密,却偏偏被三姨夫人的人发现了,难道不觉得太过可疑了?”
三姨夫人顿时呆住。
阿夏接着说道:“当然后来三老爷也知道这件事情,本来觉得宇文花情是女的,很好对付,不过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之后,就不那么好对付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栽赃嫁祸。于是三老爷在听了姨夫人的话之后,心里就开始筹谋了。”
三老爷脸色一怔,一掌已经朝阿夏袭了过来,阿夏的身子被人一拉,匆匆地避开了三老爷的掌风。
宇文花情笑眯眯地搂着她,说道:“娘子,你怎么这么小心呢,你难道不知道狗急会跳墙的道理吗?对了,我居然救了你一命耶,你打算怎么报答人家?”
“大小姐啊,你把宇文府送给我就行了。”她甜甜地笑道。
“嗯嗯,这个主意好,我把我在府里的一切都送给你,包括我自己。”宇文花情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小巧的鼻子。
宇文三老爷脸色极寒,指着宇文花情怀里的阿夏说道:“阀主,你千万不要听信一个外人所说的话!”
宇文老爷似乎已经明白了几分,说道:“三弟,本阀主一向是非分明,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说的几句话就相信了。当然也不会是非不分!”
“这个女子分明就是骗子,如果不是骗子又怎么会抢了大小姐的绣花鞋球,还故意进入宇文府里,一定有什么阴谋,上回她挟持夏小姐,我就已经发觉不太对劲了,她挟持夏小姐,如果夏小姐有什么意外,要负担责任的肯定就是宇文府,她分明就是故意针对宇文府。”三老爷辩解道。
宇文花情说道:“三叔这么说就不对了,你难道不知道夏小姐离开的时候并不追究阿夏吗?而赏给她金子,很有可能夏小姐和阿夏是闹着玩的,你看当时连夏公子都没说什么话,这其中的内情只有他们才知道。”
宇文涛说道:“这不可能!夏小姐堂堂大将军的千金,又怎么会认识一个街边的乞丐,还跟她做朋友。”
阿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三老爷,你可别扯开话题,我们说的是大小姐的事情耶,关于大小姐为什么忍辱负重这么多年。”
三姨夫人怔怔地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抹着眼泪,她在想女人做错事情的时候,眼泪或许是最好的求情武器。
宇文涛稳稳地掌控着自己的地位,刚刚那一掌没有打到阿夏,却被宇文花情一把拉开了阿夏,心里很不是滋味,心底有抹阴险冒了起来,说道:“阀主,请阀主不要听信骗子的话。”
阿夏摇了摇头,说道:“宇文三老爷,你怎么总说人家是骗子呢,那夏小姐和夏公子为何还要赏人家金子呢,你的意思是夏小姐和夏公子是糊涂蛋,被我这个骗子骗了不成?”
宇文花情安慰阿夏道:“娘子,你怎么能说自己是骗子呢,要说骗子,这府里的三姨娘和三叔个个都比你还要会骗人呢。对了,三姨娘,你难道还觉得被三叔骗得不够惨吗?怎么就不站出来拆穿呢,看来三姨娘说要给四弟讨个说法是假,分明就是想无理取闹把我拖下水,然后将所以的脏水都泼在我的身上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