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哥哥,是不是不好喝啊,不好喝的话,我就不喝了,其实我已经不怎么发烧了,头也不怎么晕了。”
“哪里有不好喝,对于药来说,这碗还是很好的。”不过药哪里有好喝的,不都是很难喝的吗?
“肯定特别的难喝,不然你怎么才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就这么难过了。”阿夏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有着疑惑的光芒。
宇文花情咬了咬牙,反正要哄她喝药不是吗?早应该来硬的,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这么说,更加没有这么做,只是狠狠地喝了半碗,笑道:“你看我都喝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赶紧喝了。”
该死的小于,干嘛把药弄得这么苦?
阿夏接过宇文花情的碗,端起来放在唇边停了停,然后将碗放回了桌上,碗里还是半碗药汁,女孩清婉的声音说道:“花情哥哥,这药不能喝的,药的比例不对,对伤寒根本没什么太大的效果,到底是哪位庸医开的药方,真是白痴!”
宇文花情一愣,差点儿想骂出脏话,他怎么在她面前这么忍气吞声了,听着女孩不屑的语气,男子的脸色都青了。
阿夏嘴角轻扬,人妖哥哥平时不是都一副笑脸吗?怎么变成青脸了。还真是不像他的性格。当着宇文花情的面,将药汁倒在了旁边的花盆里,缓缓而道:“花情哥哥你不必担心,虽然那药对治疗伤寒没什么效果,不过没病的人喝了也没什么大碍,最多嘴里觉得苦而已,那苦味过一两天应该就淡了吧,吃糖也能缓解的。”
宇文花情愣了愣,深深地呼吸说道:“娘子,你怎么知道的?”
“花情哥哥,你不知道人家以前天天泡在药池里吗?师父是整个天山村最好的大夫,人称神医,当然人家也是神医啦。”只不过专门给畜生治病的神医罢了,特别是花小树家的马,连配种的药材都找她。
“那你刚才明明知道这药不能喝,自己不喝却还……”他突然一噎,嘴里苦苦的味道一直在弥漫着,虽然自己平时也有顽疾,喝的药却没今天这药这么苦,看来真是被人耍了,他还从来没被人耍过,一想到这最终的始作俑者,男子的眼里有道冷冷的光芒,却依旧笑眯眯道:“我的娘子真是聪明,连我都自愧不如呢。”
阿夏见他居然不生气也不发火,本想让宇文花情吃瘪,看来还真是低估了人妖哥哥的沉稳啊。
宇文花情说道:“看来府里的老大夫也不行了,阿夏,你再睡会吧,我这就出去了,不会打扰到你的。”出去找于管家,一个管家都这么嚣张,这口气他能忍吗?
阿夏笑盈盈地说道:“花情哥哥不要太认真了,药没熬好不关奴才的事!”
“我不是说药的问题,不是,药是我熬的!那开药的大夫把药方弄错了,我找他去!”一碗伤寒的药弄得这么苦,还有敢生大病吗?他平时喝的那些药也没这一半的苦。现在弄得嘴巴里全是苦苦的味道。
阿夏心里骂了一句傻逼,脸上依然笑意盈盈,清亮的眸子眨吧眨吧着,说道:“花情哥哥不要太为难那个大夫了,或许他弄错了呢,不知者无罪。”
宇文花情心里骂了阿夏一句小狐狸,笑眯眯道:“娘子乖,先在床上躺会,我马上就回来!”该死的于翰墨,分明要整的是阿夏,中招的居然是她宇文花情,真是上了大当了,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房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女孩倒了杯茶喝着,看到茶水里的倒影,抬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叫道:“师叔。”
赵季枝从屋顶跳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阿夏的脑袋,说道:“小宝贝你又淘气了,生病了也不老实。”
阿夏吸了吸鼻子,声音嗡嗡的,说道:“师叔才是淘气呢,整人也不告诉我。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宇文家的四老爷合伙呢,那个四老爷明摆着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过河拆桥的事情肯定会做的。”
“过河拆桥的事情,我也会做。”他淡淡地笑着,看她通红的脸蛋,说道:“你从小就泡药池了,这点小伤风能抵抗过去的,偏偏让那宇文花情这么着急,真是很奇怪,那个宇文花情也挺奇怪的。”
阿夏嘟嚷道:“季枝师叔才是最奇怪的,骗我出来说是见见世面,结果偷偷潜伏地宇文府里当间谍。”
“嗯?”赵季枝的眉宇微微一皱,觉得眼前的女孩耍赖的时候,真是让人很纠结,现在就是这样子,总想从他的话里套出事实的真相。
“以后你会明白了。”
阿夏一愣,通常有人不愿意告诉你一件事情的时候,总会说以后就会明白的,以后再明白不就晚了吗?现在干嘛就不能告诉她呢,阿夏缓缓而道:“师叔,其实就是不想让阿夏跟你一起玩罢了,宇文府这么大,好玩的东西多着呢,今天我还看到一个小妾逼一个弄坏了她耳环的丫环撞墙自尽。”
赵季枝的眸子有抹寒意:“阿夏宝贝,离开这里吧,师兄已经下山找你了,可能他一早就猜到了严城,如果到了的话,他一定会猜到我人偷偷溜进宇文府的事情。”或许南宫曜也会想尽各种办法找到他的,不过南宫曜真正要找的是阿夏,他把阿夏弄出来,不知道南宫曜会不会把他揍一顿呢,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看起来清冷至极的男子,独独对阿夏这个徒弟与众不同。
阿夏觉得赵季枝的事情连师父都知道,独独自己不知道,心里很不是滋味,反正要玩就跟师叔一起玩吧,不过跟师叔合作的是宇文三老爷,那个宇文三老爷,她第一眼就看不顺眼了,当然三老爷看她也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