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块对你说了什么?”白练哼哼唧唧了几声,才说。
“师叔说,师尊困在她自己画的牢里,出不来也不愿意出来。她从不喜欢解释任何,勿论他人如何误会,但如果不在意我,一开始就会漠视我的生死,绝对不会因为我有楚家的血脉而有任何改变。”后来,楚凌也逐渐明白,师尊的确如师叔所说的那样,若是不能入她心里,别说血缘稀薄的楚家后人,就算有她的直系血脉,她也可能会置之不顾。
“凌丫头,你知道主人为什么不允许你去复兴楚家,甚至连这个念头不能有吗?”思考了许久,白练道。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如今不能告诉她,但他真的不想楚凌也踏上主人的后尘,都在画地为牢,自我囚禁。
“为什么?”这是楚凌想了许多年也没想明白的事情。当初师尊收留她的时候,明明就说过,她是为了复兴楚家才如此做的。
“因为,主人不想你死。虽然事情过了好几百年,但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危险很多。以你如今的能力,若是去触碰……除非主上或冰块脸他们亲自出手,否则你绝无生路。但他们若出手,就势必会暴露很多,随之而来的是无止境的危险。届时……你就只能成为他们那个级别的人生死决斗中的炮灰!”
白练并没有刻意强调什么,但单单“他们那个级别”这六个字,就足以让楚凌震惊愕然得有些转不过弯来。
“白练,我很弱吗?”
“你打得过森林里的谁?”
楚凌哀怨的叹了口气,逃避似的闭上眼,“我们的感情都快被你打击没了。”
“那就没吧。”
另一边。
炼心阵内,并没有楚凌想象中的凶险。除了莫莲安娜怀疑过安德鲁斯有不可说的想法而险些将他暴揍一顿却被费烈德制止,一切相当平静。
安德鲁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明着唾弃道:“你这么凶,以后谁娶了你绝对倒了八辈子血霉!”
“谁嫁给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你,绝对是脑残瞎子。”
“你——”
“够了。”费烈德靠在木桩上,淡淡一声就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安德鲁斯不满的揣着手,“真不知道楚老师怎么想到这种折腾人的方式,明明看起来比文科的人还瘦弱。若不是我们几个关系匪浅,绝对会栽在这里。”
“是啊,这时我特别感谢当初险些将我们弄死的那人。”莫莲安娜笑着道,弯着的眼眸透着阴冷寒光。
他们最初因为惊讶,的确有怀疑过彼此。但在费烈德的提醒下,刻意被他们无视了许多年的事情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杀意滔天的同时,也迅速的冷静下来。
这大概是楚凌的失策之处,她只将四人的基本情况调查清楚。一来是没有时间,二是没兴趣,最主要的是人生地不熟的她根本没那个能力将他们的过去调查得巨细无遗。
故而,当她发现他们四人真的几乎毫无伤痕的从炼心阵出来时,惊讶不已,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