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子不信,您可以去查我留下的柚子茶!”
“她今天有没有看电视?”他自然知道张妈不敢撒谎,于是就想起了今天的日子,是某人订婚的日子
“有——小姐——不——夫人就是一直开着电视的!”张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快速的哆嗦着证明。
“行了,不关你的事,下去吧!”
张妈退下了,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可他的心却不能再平静,看着床上一直睁着眼睛的人,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是有些酸酸的不顺。他自然是知道她早就醒了,故意当着她的面问张妈,是要让她明白,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别想玩什么花样。
“饿了吗?”轻轻的转头温柔的问着,惊得紫儿一愣,茫然的望着他。
“有——点儿!”她是做好了受罚的准备的,他的态度却出乎她的意料,可以往的惯例告诉她,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一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现在她能做得就只能乖乖的听话。
很快就让下人送来一碗鱼翅粥,她看着就不想吃,她更喜欢青菜粥,想着人们取鱼翅时的残忍,她有些想吐,可是,他说这些营养品对她虚弱的身体有好处,她没办法,只能一口接一口的艰难吞咽。
“心痛?”男人突然出声,冰冷的嗓音就要篸入她的骨髓,一口粥卡在喉咙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我——不知道您说什么?”她用了尊称。
“哼,您字代表什么,代表你现在只把我当做主子看,而不是丈夫,对吗?”她的心思很好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不——我没有”
“吃完粥,就给我滚到下人房里去睡,别脏了我的地方!”说完这话冷冷的将粥碗用力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转身走了,一个绝情的背影,没有丝毫的留恋。
默默得吞着粥,啪嗒啪嗒掉入碗里的珠子一起含进嘴里,那有些咸咸的味道像极了她心的滋味,其实下人房也是可以睡得,她没那么娇贵,只是他说了“脏”字,嫌弃自己了吗?是了,觉得她会污染了他的地方,原来所有的爱都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本来应该对她来说是解脱的事儿,怎么反倒哀愁起来了,难道被虐习惯了?
吃晚饭,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提着下了楼,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以后都会睡在哪里了饿,所以,收拾的衣物很多,佣人一看她这架势,以为她要离家出走。
“夫人,您——您可千万别这样啊,主子一定会动怒的,您——还是放下吧!”张妈害怕的赶紧去抢她手中的东西,不让她下楼,生怕她真的走了,那他们也不用活了。
“张妈,我不是要离家出走,我只是搬到下面来睡而已!”她轻叹口气,他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呀!
“您——为什么要搬下来啊?是因为——和主子生气了,哎哟,我的好夫人也,您可别气了啊,听话,张妈帮你把东西搬上去,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平常人家夫妻吵架,离家出走很正常,可在这地方,没有主子的许可,别说她是出门了,就是想要踏出这院门恐怕都难啊!
“张妈,这是你主子的命令!”深深地看了眼楞住的张妈,越过她,朝楼下走去。
韩宅其实和古时候的王府庭院没有什么两样,不同是中西结合的建筑构造和现代化的家具以及仪器,他们平日住在三楼,二楼是这个组织的议事厅,也是他处理公事的地方,至于一楼则是餐厅和客厅,穿过以后,后面有一栋独立的庭院就是下人住的地方,这里虽不奢华但用具齐全,而且远离喧嚣,倒也不是为一个好地方,紫儿随意的在角落挑了一间,里面并没有荒芜的现象,相反,干净异常。
搬到了下人房,那自然她的身份就不一样的,她没想过依然让人来伺候自己,什么事儿她都愿意亲自动手,待她收拾完整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自认为没有资格到前厅,所以,她很自觉的躲在房间没有出去,免得惹人厌烦还会招来无辜的祸端。
“夫人了?”韩轩谨坐在桌子上却没有看到应该出现的人,即便不准她上桌那她也得在旁边伺候着,这么不声不响的不出现,是在干吗?无声的抗议?
“回主子,夫人她在后面房间里,一个下午都不曾出来过!”徐管家恭敬的上前搭话。
在这个家里,能上桌子一同吃饭的只有两位主子和査云,这査云虽然对外是属下,但实际上韩轩谨早已把他当成兄弟,允许他和他一起同进同出,所以下面的人自然也没有人敢把他当成一般的秘书看待。
“谁允许她不出现的,立刻让她给我过来!”冷眼一下子就立了起来,长脾气了啊!敢和他叫板了!
“是!”下人收到命令快速的来到后院。
“夫人,主子请您到大厅!”
“请我?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没有,只是请夫人速去才好!”做下人的就要懂得分寸,不越距不多言就是准则。
“好吧!”
一路上,她试图从下人嘴里得知韩轩谨目前的情绪,但显然是徒劳的,她不明白,都赶到这样的地方了,他还想要做什么,不过,这个人一向都不按牌理出牌,所以她自然也就猜不到他的心思,只是提着一口气,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刚入大厅的门口,就看到两排佣人整齐的站立在餐桌的两边,他的身后还有管家伺候着,他的右下方是査云,此时,他未动筷子,査云自然也就没动。紫儿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很可笑,现在是封建社会么?他是帝王么?非得搞这样的排场给谁看,想要显摆什么?
“呵呵!”不自己就轻笑出了声,韩轩谨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此时更难看了。
“过来!”她收住了笑,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唉!轻叹了口气,磨磨唧的靠近,因为每次他冷硬的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她都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已经习惯性的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