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不遂人愿,陆尔雅这才洗漱好了吃过午饭,抱着意儿在院子的地上铺了一张毯子,把她跟铉哥儿放在上面,将他们翻身,不想这两个小家伙却想要直接就开始学爬了,而且想必是在长牙齿的问题,所以那口水连着线一般的留着,一会儿那下巴上就满是口水。
玉嬷嬷跟青嬷嬷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用花椒的树枝给各自做了一个磨牙棒子,听说用这花椒做的磨牙棒磨牙,以后不会长蚜虫,陆尔雅却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那长不长蚜虫,哪里是这么一根花椒树的磨牙棒决定的,说到底,这个还是孩子要少吃糖才好。
“尔雅!”庭花带着溯哥儿跟上官玉进到院子里来,便唤道。
陆尔雅应了一声,便道:“把溯哥儿也放上来,叫他们一处玩儿有趣些。”
不想这溯哥儿才沾到毯子的一脚,铉哥儿就朝他蠕动过来,小脚一面蹬着溯哥儿的小脸,陆尔雅见此不禁骂道:“这小子太可恶了,竟然这样霸道。”说着一面把铉哥儿给拖放到另外一边去,叫他远离溯哥儿。
只是这铉哥儿才打发走,却还有一个意儿,也是用脚蹬着溯哥儿,意思大致跟铉哥儿是一样的,要这溯哥儿远离自己的地盘。
一面只听庭花道:“今天早上我瞧见父亲,他一双眼睛不知道被谁打得又黑又肿的,正被公主逼问着,怎么碰到的,我原本也好奇,却听双喜说,那是公主自己打的,而且听说公主最晚喝醉了,还把他们院子里的许多菊花给拔掉,可是现在她又不记得了,只一个劲儿朝下人们质问呢。”
陆尔雅心中暗叹,幸亏那上官争雄来得早,把她早早的给带回去来,若不然迟早遭殃的就是自己,此刻不禁在心里高喊一声: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啊!
玉嬷嬷跟青嬷嬷闻言,不禁在一旁笑道:“所以今天夫人不出院子就是个明智的选择,若不然你迟早是要受罪的,怎么说来,公主喝醉你也是有责任的。”
“我有什么责任,又不是我给母亲喝的。”陆尔雅脱着关系道。
可是这才说完,便听见延平公主的声音先传过来道:“尔雅!”随后这才见着人从小路上走过来。
陆尔雅连忙含笑站起来,“母亲早上好,额,是中午好,不知道母亲身体可是好了些,现在还觉得头疼么?若是觉得头还疼,你还是回去先休息吧。”
那延平公主却没理会她的这一番废话,而是问道:“我昨天喝酒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害得我今天起来这头重重的。”
陆尔雅哭脸,“母亲啊,我能拦得住你么?被你给摔了几跤不说,还因为你给人家陪着笑脸当孙子呢。”
“什么意思?”延平公主一脸的茫然,表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尔雅见此,只道:“没事,我说说梦话而已。”
但是延平公主却是没有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了她,反倒逼问道:“那你说,你父亲的眼睛是不是我打的?”
“母亲,您有这个觉悟就好了,不必自责,下次下手轻点便好,若是真的打瞎了,父亲就见不着您美丽的容颜了。”陆尔雅回道。
她这话才说完,延平公主就在那里一脸的不解,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我以前的酒品还是挺好的,这才怎么会好端端的动手打人啊?”
却听陆尔雅“扑哧”的一声,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而且玉嬷嬷青嬷嬷,还有庭花都忍着笑意,延平公主见他们笑得这般怪异,不禁问道:“你们笑个什么?”
那上官玉却道:“祖母这次下手其实是最轻的一次,以往不止是祖父给您打了,父亲遇上的时候,也没躲过这么一劫。”
纯真的声音,使得延平公主顿时茅塞顿开,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每次酒醒过来之后,都能看到身边的人身上,多少挂着些彩,原来自己竟然是这元凶,不过上官争雄竟然敢骗自己,当即立刻气冲冲的转身回起找上官争雄去了。
金枝醉酒打驸马,旁人观者自遭殃!
房间里,似乎没有一丝的外来光线,里面的亮光都是由着那屋子里的九百多只排放奇异的蜡烛点亮的,夜狂澜躺在那张,血藤编的长榻上,懒洋洋的问着眼前的人道:“九王爷费尽心思的找我,究竟是为了个什么事情?”
赵清见他装愣,便也没有去说个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道:“本王的心思是个什么,澜四爷还知道么?”他任是也没有想到,那雪莲竟然如此没有用,自己万事给她俱备好可是她竟然连那么个事情都没有办好,不止是她自己这个假公主的身份暴露了,而且还叫父皇提前认了陆尔雅,不过幸好陆尔雅没有相信他,所以父皇也暂时没有公布出来。
但是父皇却已经从雪莲那个笨女人那里知道了,那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所以定然是绕不了自己的,如今他才想起来找夜狂澜,不管是用个什么代价,他都要先下手为强,铲除老十,然后软禁父皇,把这位置夺下来了再说,而且目前也只有把父皇先软禁下来,才能牵制二哥与三哥,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夜狂澜闻言,意味深远的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啊?”
赵清闻言,当即只道:“本王的心思很是简单,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本王以后竟然是不会亏待你的,而且现在上官北捷远离金城,正是你我联手放手大干的好时机,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被他打压在底下么?”
“恩,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不过恕在下愚钝,真的不知道九王爷你究竟是想做个什么?”夜狂澜就是要亲耳听到他说弑弟夺位杀父的话来。
果然,只听赵清一直一顿的说道:“本王要这江山之位!”
好,夜狂澜心中满是欢喜,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他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只是此刻听到他说出来,显然是必仅仅知道那般觉得真实多了,他也想这江山,只是现在这大明赵氏的根基尚稳,自己现在动手,恐怕成功的机会不过是百分之三十而已,而他夜狂澜虽然喜欢冒险,但是这是他永平公府多年才筹谋准备好的一切,不能叫自己的冲动给毁灭了,所以他一直在盼望着内乱,那样的话,自己动手赢过这大明江山的几率便故此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