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于中没做了?”
“是啊!自从梅琴死了,中少就无心打理驻唱的事了,每天都喝的烂醉。”一个酒吧的服务员道。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陆可又问。
服务员摇摇头,“不清楚。”
出了酒吧,陆可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已经在外面溜达了一天,说不清什么原因,她不想回家,早上听到的消息,她总觉得和昨晚的事情有关联。
可以肯定的是,她昨晚确实出去过,但,打开的窗户又怎么解释呢?
昏暗的夜路倒映着陆可拉长的身影,夜灯朦胧的照着马路,晚上八点了,陆可提着今天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正往家里走,回家的时候会经过一条小路,平时小路都会有人摆摆宵夜什么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都挺早收摊的。
“do……do……do……do……”清脆的走路声荡漾在无人的小路上,夜灯的倒映清楚的看到陆可的影子。
“谁?”陆可停下脚步冷冷的问道。
从马路边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个悄无声息的“人”跟着她一直走到小路。
“你,你看得到我?”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陆可缓缓的转过身,
爆凸的双眼,狰狞发青的脸庞,丑态百出的男人看着她。
“啊!”虽然有做准备,但她还是被吓到了。
“你……你是矮仔张?”陆可立刻想到早上于秋对死者的形容,惊吓过度爆凸的双眼,口吐白沫狰狞的脸庞,不就是眼前的这个灵魂吗?
“你认识我?你可以帮我吗?”矮仔张欣喜若狂。
“我怎么帮你?你是怎么死的?”陆可问。
“有个女人,她……她来敲我的门,她……她的脸是腐烂的,好多尸虫,好恐怖……”矮仔张紧张的形容道。
“尸虫?”光是想到尸虫,陆可就已经有点作呕的感觉。
“叭叭……”路口的一辆轿车敲响了喇叭,矮仔张吓得瞬间消失,顺着灯光望去,那是尚孖秦的车。
“干嘛?”一上车,陆可就没好意的问。
“你刚才在和鬼聊天啊?是有多寂寞难耐?”尚孖秦问。
“我寂寞难耐也好过你饥不择食吧?”陆可也咬牙还口。
“我哪里饥不择食了?”
“昨晚你为什么替一个陌生人撒谎?尚孖秦,我不是不认识你,你这个人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帮人的吧?还不是看上人家的美貌!”
陆可的无理取闹让尚孖秦吃了闭门羹,随之又像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凑过头问,“怎么?吃醋了?”
陆可被抓了尾巴红着脸扭过头道,“谁吃醋了?”
尴尬的气氛凝固在车内的每个角落,陆可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尚孖秦,尚孖秦的眼神扑朔迷离,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吻上了。
“叭叭”车外突然传来喇叭声,两人立刻坐正了身子,尚孖秦从车后镜看到后面有辆车要过,恰巧被他的车挡住了,唯有启动车开到陆可小区的门口。
“我···”
“你···”两人又是如此,欲言又止。
“你先说吧!”尚孖秦熄了火。
“你知道于中没在酒吧上班了吗?”陆可问。
“恩,听说他想为了那个梅琴,打算报仇。”
“报仇?杀她的是沽源的妖精,他怎么杀?”陆可吃惊,那颗沽源树可不是一般的树,如果不是土地爷镇着,应该也会出来害了不少人吧!
“我不清楚,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吗?”尚孖秦听出了陆可的犹豫,他知道,她本不是要问这个问题的。
“额,对了,我们小区昨晚死人了。”
“死人?”
陆可点点头,“恩,死的是我们隔壁的,刚才我就是在和他说话,但是你来了就把他吓跑了。”
“怎么死的?”
“法医说是被吓死的,我听于秋说,他死相很难看,爆凸的双眼,狰狞的面孔,像是受了多大的惊吓,而且,死在我们住房旁的电箱。”
“电箱?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吓死啊!”尚孖秦也惊呼,一个能吓死人的东西能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刚才他和我说,是什么女人,什么好多尸虫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来了。”陆可看了看窗外,转角处的树木中,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站在角落,眼神直盯着他们这辆车。
“他在那里。”陆可指着树木的方向道。
“你要去吗?那他的死相是不是很恐怖?”尚孖秦看了看陆可指的方向问。
陆可摇头,“他希望我帮他。”“对了,昨晚我遇到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
“昨天早上,我种的那颗茉莉花开的很茂盛,昨晚回去就枯死了,我当时以为是于秋做的,为此还和她大吵一架,吵了之后我就回房睡觉了。”
“早上开的茂盛,晚上就枯死了,不能啊,即使要枯萎也要有几天的时间啊!是不是···”尚孖秦话没说完,陆可便点点头道,“对,我是今天才回想起来,即使于秋要恶作剧,也不可能拿我的宝贝开玩笑。”
“夜里一点的时候我就听到有个女人在唱童谣。”
“童谣?”
“对,我喊不出名字,但是是那种很凄美的童谣,我就起来看,当时我还开了大门出去看,没看到什么,后来发现我们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我就全关了,回去睡到三点左右,又听到那个童谣,我就又起来,拿了手电筒出去看,当时还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高跟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陆可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一样的惊呼。
“怎么了?高跟鞋怎么了?”
“昨晚我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但是没有看到人,可是···那个谢小诗是穿着高跟鞋的。”
“谢小诗?”
“就是昨晚那个说被追杀的女人,她是穿着高跟鞋的。”
“你的意思是谢小诗是杀人犯?”
陆可点头,“我觉得她有点问题。”
“陆可,我觉得你是不是对她有些偏见呢?高跟鞋能说明什么?你和于秋不也穿高跟鞋吗?”
“正是因为我们都穿高跟鞋,我们大门口有个鞋柜,但是鞋柜是分两边的,我和于秋的鞋子都是分开放的,也就是说,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只有谢小诗的高跟鞋是放在鞋柜旁边的,但是,昨晚我没有看到高跟鞋。”
“那能证明什么?晚上那么黑,也许你看错了呢?再或者,她穿到房里去了,又或者,于秋把它收起来了呢?你该不会是做梦吧?”尚孖秦替谢小诗解释道。
陆可板着脸,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觉,“是,我也以为是我在做梦,但是我三点左右起来的时候,客厅的窗户又是打开的,那个死的男人也是三点左右死的,我觉得肯定和我听到的那个高跟鞋声有关系。”
“窗户会不会被风吹开的呢?”
“那我早上离开屋子鞋柜上我用过的手电筒怎么解释?”
“你有问过是不是于秋用的?”
“尚孖秦!你够了!我在和你分析,为什么你处处都在包庇谢小诗?”
“我没有包庇她,倒是你,你怎么总是挑她的骨头?”
陆可立刻打开车门,“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砰”的一声,车门被陆可重重的关上,离开尚孖秦,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她不想回去,不想看到于秋,不想看到谢小诗,也不想看到尚孖秦,她觉得,他们都被谢小诗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