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整个人都慌了起来,“怎,怎么会这样?”
她深刻的记得那个巫婆的模样,如果她会画画,那她也一定能画出她的样子。
“陆小姐,请你把你所看到的都告诉我们。”旁边录口供的男人叹了口气劝说起来。
“我,我不知道…”陆可没有再继续说自己看到的东西,她慌了,如果她看到的不是巫婆而且乌鸦,那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出了问题,在场的人都没有听到巫婆的话和巫婆本人,唯有她自己看见。
那说的通的就只有一个,巫婆是鬼。
可另一个问题是,陆可没道理分辨不出鬼和人。
她要疯了,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被黑影笼罩,让她快要窒息。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进来了一个便衣,“老大,外面有人要见陆小姐。”
“谁?”
“秦二少。”
口供室里安静的出奇,陆可抖擞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很冷,那种冰冷的气息由脚心游到头顶。
“没事了,我们回家吧!”尚孖秦抱着陆可心疼的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但,他们说我的口供不符合。”陆可哽咽着声音说。
“有我在。”尚孖秦只是简洁的三个字却让温暖流露在陆可心间,她知道,那是爱情的感觉。
出了警局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屋顶飞下一群乌鸦,黑压压的一片,诡异的叫声,像黑夜里哭号的死神。
另一个口供室却不像陆可呆的口供室般冷静,梅琴被质问的几乎整个人都发狂,“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杀了人啊?像她这样的服务态度,应该有一堆仇人吧?凭什么怀疑我?”
“梅小姐,我想请你搞清楚,我们现在只是在调查,至于是不是你做的,我们警方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你这样蛮横无理不配合,你让我们怎么找出凶手?”
“找不出呢,就是你们无能!干嘛把责任推给我?”
梅琴的话刚落下,门外就传来吵闹的声音,吴军堂带着一群兄弟在门口吵闹,他的女人马上就要和他结婚了,结果却被找来警局这么晦气的地方审问。
“吴军堂,我告诉你,你们现在这样是扰乱警局秩序,我们是可以告你扰民的!”其中一个警察生气的说。
“啊sir,我好怕啊!那我是不是该告你骚扰我女人啊?”
吴军堂的吵闹让林侑哲知道了,他不仅没生气却也同意放了梅琴,原因也因为梅琴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留她录口供无非也是想要杀杀她的锐气。
回帮派的路一定会经过沽源公园,自之前屡次发生命案,许多人路过沽源公园都会绕道而行,而沽源也因此荒废了。
刚下过几场暴雨,沽源公园里的花花草草都乱的有些惨不忍睹,唯有那棵死过人的沽源老树好端端的立在那。
“妈的!真够晦气!大半夜的怎么走到这来了?”吴军堂暗自不爽,进了警察局也就算了,还来到这样的鬼地方。
“唉,别说了,这地方晦气,快别说话赶紧走吧?”梅琴压低着声音说。
“啪···啪···”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由远而近,黑压压的一片,就像魔王降临般从远处压下,本就昏暗的路灯被一群乌鸦遮住,朦胧的身影被黑暗吞噬,万只乌鸦在夜里哭号。
“啊!!”陆可满身汗水的从床上跳起,在陆可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尚孖秦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你,你怎么在这?”陆可抹了一把汗问。
“做噩梦了?”
陆可点点头,困难的咽下口水胆颤的说,“好恐怖,沽源,沽源公园,死了好多人。”
“沽源?”
“对,死了很多很多人,好多血,好多乌鸦,他们,他们全部人的心脏都被挖掉了···”
本以为只是做梦而已,可就在次日早晨,新闻报道播出后,坐在客厅的人都傻了眼,以前说于秋有和死人通灵的异能,没想到陆可竟还有未卜先知的异能。
“是乌鸦杀了他们吗?”于秋问。
“不,不知道,梦里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听到好多乌鸦的叫声,然后好多好多血,然后是他们上吊的样子,他们都没有了心脏···”陆可彷徨的说。
“你们快看,那不是梅琴和吴军堂吗?”尸体被抬入救护车时,尚孖秦看到了两具及其面熟的脸庞。
于秋的电话适时的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喂。”
“是于秋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孩子的声音。
于秋看了看陆可说,“是,哪位?”
“你好,我是G市高级警察林侑哲,也是你弟弟的朋友,今早发现他的前女朋友死在沽源公园,相信这事你也知道了,他现在在这里发狂,麻烦你来一下。”
“哦,哦,好,我马上到。”
于秋挂了电话后匆忙的收拾着东西和陆可,尚孖秦三人来到了沽源公园,自上次死人后,沽源就一直没人接触过,寸草不生的,一点生气也没,大老远就能看到于中在和一个男人打架了,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林侑哲。
“够了!于中,你发什么疯?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于秋愤愤的丢下包包冲上去揍了于中一拳,恰巧打在他的眼角上,他跌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一夜之间连胡子都长了不少。
“你好林警官,我是他们的朋友陆可。”陆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林侑哲点点头,“林侑哲,叫我阿哲就好了。”
“尚孖秦。”尚孖秦看着林侑哲也点了点头。
“情况如何?”陆可看着两姐弟跌坐在地上难受的样子。
“很奇怪,昨晚放了梅琴,梅琴是跟着吴军堂走的,早上有人晨练路过看到就报了警。目前没有目击证人。”林侑哲手摸下巴说。
陆可看了看参天的榕树,即使是在白天,都让人觉得那么诡异,“那,摄像录影带呢?”
林侑哲摆手摇头,“看不到,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而且监控室没有声控的,所以也听不到声音。”
“漆黑一片?”陆可奇怪,和自己梦里的是一样的,很黑很黑,难道是被乌鸦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