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她不懂,如若是为了利用她,何必去救无关紧要的小翠?他自身都难保了,这一身伤……不可以!
但她的穴道被点住,根本动弹不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苒苒才能动。
南宫魅没有回来。
她的心凉了大半截,望着他方才消失的方向,许久,咬着牙,也往那边冲了过去!
跑到半路,却见前方冲来一个黑影!她正要大叫,却被狠狠捂住嘴。
“不是让你逃?”竟是南宫魅!
她欣喜的瞪着他,挥着手让他松开。
“我担心你们出事啊!”一得到自由她便嚷道。“小翠呢?”却只见他一人!
他的眼神一冷,只道:“没见着她,倒是遇上其他人,我们得赶紧走。”说着,他又呻吟了声。
苒苒急忙扶住他,方才好不容易包扎的伤口,现在恐怕都裂得血肉模糊了!
也不能顾及小翠了,或许她见他们不在,也离开去找人了吧!
“他们在那儿”身后点点火光,人影还看不清,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和人们的喊声。
两人的步子逐渐加快,但南宫魅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忽的,一个脚底打滑,二人双双滚落到山坡下面!
“喂,喂。”
一阵天旋地转后,苒苒终于能找到方向,她推搡着一直抱着自己的南宫魅。
“南宫魅,你醒醒?”
还是没有反应。紧接着,上边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用力掰开他的手臂,她坐起身喘了几口气,眼睛也才能适应黑暗。
她看向他,却发现他紧闭着双眼,身子发凉。
“南宫魅,你没事吧?”她颤声问道,用力搓着他的脸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报复心理啦。
没有反应。
虽然这感觉很爽,但他不会真要死了吧?苒苒只能扛住他,一点,一点的往前边走去,找到一个较平整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她将她放平,解开他的上衣。她差点惊叫出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惨不忍睹!
“你,你醒醒啊!”她一边用袖子给他擦净脸庞的血迹,一边唤着他。
“呜”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她吓得直往他身上缩。
“南宫魅你不要死啊……”这环境已经够恐怖了,他若死了她岂不是也要陪葬?”你死了我怎么办……”她哽咽起来,他要有事谁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她借着月光望着他几乎紫黑的伤口,最终咬牙,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全撕成布块给他包上,又替他将他的外套搭在他的身上。
或许是他的底子厚,命大,苒苒弄好一切后,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的。
擦擦额上的冷汗,一阵冷风吹来,她不自觉往他那边缩了缩。
好累……本就没睡觉,加上一整夜的逃亡与紧张,现下放松了,竟就这样睡了去……
“好吵”苒苒扒开那只骚扰自己的手指,换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蜷缩着。唔……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是回王府了?”小翠,别闹我!”她眼睛都不睁的嚷道,再次推开骚扰过来的手指。
“女人,醒醒。”一道粗噶的男音在头顶响起。
苒苒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王府。“王爷……”娇嗔着,她以为是玉绝尘那家伙,睡迷糊了还不忘施行勾引计划。“待妾身再歇息会儿……唔……”又翻了个身。
身边的男人却僵住,身体紧绷着,似乎很不悦,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明显。
最终,苒苒很凄惨的被人一把提了起来“啊”苒苒惊叫,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啊?”她紧张的环顾四周。“有谁来了?你快上啊!”
她说着便抓过他的袖子,突然一阵寂静。
“呃……”她汗汗的看向满面怒容的南宫魅。“你醒了啊?”转移话题是最安全的。“你是不知道,你昨晚伤得好……啊,你现在怎样了?”她说着便紧张的要拉开他的衣服。
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他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是说不清的复杂,紧抿着双唇,脸色还很苍白,但表情却万分严肃。
苒苒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他突然开口。
“我怎么?”她焦急地催促。“你说啊?你该不会……”要扔下她不管吧?这荒山野岭里,小翠也不在,她一个人能上哪儿啊?
“我会负责。”他沉声道。
苒苒迷茫地看着他。“你负什么责?”
“你的贞洁。”
噗“你你你……”苒苒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他!“你昨晚把我怎么了?”不是伤成这样了?还能对她怎样?
“孤男寡女,又……”他惨白的脸颊浮现一抹微红,和他以往的形象极其不符。
“哪有?”苒苒大叫起来。“不过是褪了外衣而已,又没有怎么样!”
“可是……”南宫魅皱眉。“女子的清誉……”
“我们又没有那啥,不说出去不就行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依现在的状况,你认为,你回王府后,别人会信么?”
她愣愕,的确,本来小翠在还好讲一点,现在就他们二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世人会怎么说?玉绝尘还会要她吗?
不知为何,她的心揪了起来,莫名的阴郁。
“所以我说,要你放心。”他的声音很沉,却很给她很安稳的感觉。“我会照顾你。”
她低头不语,不知如何作答。良久,他咳了几声,“快走吧。”他说着,由她搀扶着继续向前进。
苒苒的脑子里却乱成一片她当然不会因此就要他负责,但她该如何向其他人解释呢?得好好想想了。
两人一直往北走,出了林子,又走了一段路,望见不远处有个小村子。
仿佛雨后甘露,苒苒兴奋得眼泪都要彪出来了!
搀扶着南宫魅加快了速度颠簸过去,村民们见两人如此狼狈,都热心的接待,在村长的安排下,两人住进了一个名叫刘嫂的大婶家里。她家只有一个儿子,丈夫早年去世了,但个性很爽朗。
“姑娘,你和你家相公就住在这间房,应该够了吧?”她给苒苒整了点衣物,又请大夫给南宫魅治伤。
“啊?我跟他是……”
“麻烦了。”南宫魅抢下话,接过刘嫂手里的衣物便放到一旁,再不出声,却狠狠瞪了一眼苒苒。
刘嫂笑了笑:“你的夫君很疼你呢,伤成这样都舍不得你拿东西……”
“呃……刘嫂,我出去帮你做饭吧。”苒苒说着就要推搡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