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凌浩云那声音中所显现出来的急切和兴奋,就可以想到这小子现在已经高兴成什么样子。仅仅一会儿,本在远处的声音就迅速的在门边响起。“刚才我和星儿照着昨天你交给我的那张画试了试,练的时候心中马上就涌起了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仿佛遇见了一个阔别多年的老朋友把酒言欢,又像见到了一个亲人不禁感到心脉相联,最为奇妙的莫过于它好像能说话似的,在反复的诉说着它心中的思念。我刚开始还感到古怪,问了星儿后,她说她也是这样,这个真的是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这魔尊级的人物就是不同凡响啊,练的功法都能识别主子,真变态。”金夫子等人不禁暗暗忖道。
不过想是这么想,既然他有此一问,那么要回答的自己也总归是要回答的,“这个是当然的了,毕竟这些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至于星儿为何会和你一样,我想应该是和你融合了她身上的圣气道理一样,是她融合了你身上所特有的魔息的缘故。等你修习她的圣王技的时候,你也会和她练你的帝魔四式一样,体会到那种久违的奇特感觉。
如今照你们的表现和你们刚刚所说的,如果没有估算错误,我想你们应该很快就会把这些你们本来该有的拿回去了。”顿了顿,金夫子的手指掐了掐,似乎是在算着什么,稍稍思量了一会儿就接着说道:“到目前为止,也许你们还是抱着好奇好玩的态度学的这个,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把有些东西给你们给看看,这样也好改变你们的态度从而促使你们更加用功”见银夫子他们有些诧异和不解,“这样做虽然是比我们的本意早了点,但是对你们应该还是好处多于坏处的。”其实他还有点没有说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是由于他当初过于自信还是其他的什么地方发生了偏差,刚才他在眼皮不自觉闪了闪的时候,出于惯有的谨慎,他就将最近的一些东西给重新掐指粗略地算了算,思量了一会儿,这卦的结果令他自己大感疑惑,卦象显示,他们三人本来尚且还有六个月之久的生命却突然减少到了一半。
“二弟,三弟,原因我日后再告诉你们两个。你们几个随我来吧。”说罢就当先走了出去。
几个人陆陆续续地进到阵室……
“浩云,星儿,你们两人拉着手站到地上那个八卦的黑白二极上,由于是这整个星绝大阵的阵眼,所以它们所蕴含的力量很大,不管是让你们回到天魔城还是穿梭幻拟空间都是绰绰有余。待会儿我们就会利用它所蕴含的力量,让你们到各个空间中去看一下该看的东西,记住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都不要试图去改变它,因为它们是虚幻的,你们就算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的。等这个事情了结之后,我们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完成我们的任务,早日重来这一切的愿望也可能顺理达成了。”
“重来一切?这什么意思啊?”苏灵星心思玲珑细腻,听了这话的结尾后顿感有些不妥。
“呵呵,没有什么,你们快做好准备吧,要开始了。”金夫子也感到自己说漏了,打着哈哈不给苏云再问的机会。
话既已如此,几人也不想再罗嗦什么了,几下子一过就万事俱备,不欠东风了。
淡蓝的光芒缓慢的从太极八卦的两极中冒出,如水银般泻入到二人的体内,马上,他们就变的通体水蓝。
“哗……哗……哗……”一阵蓝荧光华的漩涡过后,他们从三人的眼前消失了。
鹅毛大雪从灰蒙蒙的九天之上,如同银屑一般纷纷落下。雪估计下的有些时间了,天地万物一时间银装素裹,周遭的雪白令这片大地显得纯洁无瑕,逾发的壮丽无比。
“去你妈的,滚,给老子滚远点。你这个臭要饭的,要死也别******死在这里,害老子给我们家老爷骂。”一个像模像样,看其穿着是出自其身后大户人家的宅子的。虽然明显的是个狗奴才,但见这家伙却是骂骂咧咧地对待门前的一个褴褛老头儿,同时还不忘一阵拳打脚踢。
从出生起基本上没有怎么见过雪的凌浩云和苏灵星,直到这个时候才从那撼人心神的秀丽雪景中回过神来。一见这光景顿觉一股怒血直冲脑门,“****,这****的什么东西?真******没有人性。”喝骂一声,浩云就冲上前去,心中暗下决心要杀了那个恶奴。
但是拳头所过之处,却是如同打在空气之中,从那奴才身上通体而出,毫无作用。
“浩云,我们没有办法啊,你忘了大伯说的这里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虚幻的,我们对于现在所发生的爱莫能助呀。”灵星的话中略带哭腔,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此刻见到一个寒冬之中衣衫如同虚设的老头儿如此受苦,虽然有心帮忙,却无法下手,那种痛苦不是一贯惺惺作态的假圣人、伪道士所能理解的。
“咔”的一声,红漆大门被打开了。
“王四儿,王四儿,你******到哪去了?老爷说这酒实是马尿一般的滩水,正在里面发着脾气呢。你快给我到天香楼里找那老板取酒去。”一个红脸汉子对恶奴厉声道。他的话一说完,就是哐哐的几下儿把手中所提着的几个酒坛子扔出了门去,“啪啪”几声在邋遢老汉砸开,天寒地冻下,一会儿就变成了薄冰。老汉本已饥渴难奈,听闻了这酒坛子响后就急迫地趴在地上舔着。
“妈的,老不死的东西,你也敢舔我们老爷家的东西,找死吗?告诉你,就算是我们老爷家的****,你******也别想闻。”原先的那个奴才操起大门后的一根齐眉粗棍就是对他一阵边骂边打。
这本在寒冬之中濒临死亡的老汉,哪里经的起这般暴打?这粗棍才落实下去,他就是一口污血应时喷口而出,没有挨到几棍,就已经趴在酒冰之上,手脚似有象征愤恨地挣扎了一番便断了气。他临死,那狗奴还不忘在他身上恶狠狠地踩了一番,“哼,这冬天真不爽,才几日就冻死了好几个穷鬼。”
苏灵星是呆呆地圆睁着双眼,软弱无力的靠在浩云的身上,右手紧紧捂着的嘴巴已经不能够出声,似乎不敢相信这正在发生的事情;她身旁的凌浩云也是目咧牙疵,蹲下身子对着雪地一阵拳殴发泄。
以前他们只是在书上看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今次却是亲眼目睹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富贫之间强烈无比的对比、生命与生命之间无比冷漠的仇视,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力不可谓不大,即有通天彻地之能,却是也对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悲剧爱莫能助。
“我要令这一切通通改变,通通改变……”凌云心中一阵发狠,拳头也是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