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邀请咱们,自己怎么会还未回来?莫不是梅儿惹王爷不高兴了吧?”丁琴眼角瞟着傅梅儿说道。
傅梅儿还未回话,一旁的胡大山接道:“回侧夫人话,王爷今日下朝后有公务处理,因此耽搁了,还请诸位到厅上稍待片刻。”说着又对傅梅儿行了一礼,“王妃,王爷有吩咐,说天气倒寒,请王妃不要在外边久站。”
丁琴面色一僵,似笑非笑的讪了讪。
傅梅儿颇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胡大山,不愧皇甫清如此看重此人,微微一笑,“娘,咱们进去说吧!”说着搀扶了沈氏走了进去。
傅道远见傅梅儿并不招待自己,心中不由闷了口气,但又不便发作,只得忍下,吭哧憋肚的走了进去。
傅家人齐齐坐在傅梅儿面前,个人脸上都尴尬非常。
傅梅儿与沈氏说了两句话,见她娘看上去并无什么不好的地方,这才稍稍放心,“怎么不见烟姨?”
听言傅道远故意别开头,做女儿的当了王妃就了不起么?老子终归是老子,难不成要做爹上赶着你说话?何况若是没有我这个爹你能当王妃?越想傅道远越不愿搭理傅梅儿。
见状,沈氏连忙说道:“你烟姨身体不好,在家里歇着了。”
傅梅儿看傅道远故意别开头,明白他心里有气,也不给他面子,继续和沈氏聊天,晾着一众人在大厅内面面相觑。
忽听丁琴道:“呦,梅儿你当了王妃也不能忘了亲爹呀,不理我们也就算了,我们高攀不起,老爷可是你的亲爹!”
不激还好,丁琴这么一说,傅道远登时火冒三丈,“王妃?没有她爹我,她是哪门子王妃?”说着又转头对傅梅儿指着鼻子道,“王爷娶了你不也还是念在我的面子上,我要是不认你这个女儿了,你看王爷可还会让你穿金戴银的在这装腔作势吗?”
傅梅儿冷冷望着傅道远叫嚣,似笑非笑的俏脸上如蒙了一层寒冰。
雪怡跟丁琴对望一眼,也不敢劝盛怒中的傅道远,丁琴却对着沈氏说道:“姐姐你还不劝劝老爷?当初您要是管教的好,梅儿如今也不会……”
“哼,慈母多败儿!少在这碍眼,滚!”傅道远已被怒火烧去了理智,竟仿佛已忘记了身在何处。
听到傅道远转向吼骂沈氏,傅梅儿这才抖落脸上的寒冰,“爹,这里是王府,下人面前别让人误会堂堂吏部尚书是个市井无赖。更何况王爷是不是看您面子我不知道,但是女儿劝您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你,你说什么呢?什么我多行不义?这是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傅道远厉声道,再次对着沈氏骂道,“瞧你的好女儿!”
“我到底指的什么,爹你心里清楚,李维艰李大人暴毙,爹与其同朝为官,不知做何感想呢?”
傅道远脚下不由的倒退一步,“你,王爷和你说什么了?”
傅梅儿耸了耸肩,“我们夫妻说什么,不需要向您汇报吧?”说着傅梅儿看了看她娘,又道,“不过王爷说若是我娘在家住的不舒服,大可搬到王府来,跟女儿做个伴!”
傅道远再次一愣,却听沈氏连忙道:“舒服,舒服,都住了几十年了,梅儿啊,你和王爷好好的就成,莫要为娘操心……”说着偷偷看看了傅道远,在与他对上眼神的一刻匆匆挪开,那神情看在傅梅儿眼中,是无比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