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王爷这话就说的过分了,珠儿只不过是想为兄长报仇罢了,何曾玩弄过王爷……倒是王爷娶了珠儿又冷落着珠儿……才……”说着整个身子便往皇甫清怀中倒去,顺势张口朝着他的面孔吐了一口气出来。
皇甫清只觉得异香无比,赶忙闭气,可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朵珠看着皇甫清无力的瘫倒在脚下,眼中流露出愤恨的神情,不由得后退一步道:“你莫怪我,这个世界白来就是成王败寇,为了达到目的如果必要的话你也会这么对我不是吗?”
皇甫清不语看着朵珠,似乎在等她出手……莫说自己半分大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何况此时此刻断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
朵珠道:“你说出你手中的那枚鱼符藏在何处?”
“你怎知道我手中有鱼符?”皇甫清哑声问道,他已没有多余力气发出大声了。
朵珠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秘密……”
皇甫清沉吟一下,不由得苦笑一声,“的确……”他的皇兄、夕锦……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又瞒住了谁?
“哼,朵珠公主,主上猜的果然没有错,你想背弃盟约,私吞鱼符!”忽然门外一个声音说道。
朵珠听声音面色一变,不等她转身,已破门走入一个头戴面具的男人,望了望倒在地上的皇甫清,冷笑一声说道:“请宁王随在下等走一趟吧!”说话身子一侧,皇甫清这才看到在他身后还有一队人,全都身着黑衣,不同的是除了当先的一名黑衣人和另外一个是戴面具的,其余均是蒙面而已。
“叶相可好?”皇甫清微弱的发问道,虽然此刻的他已为鱼肉,却丝毫没有半分惧色。
“王爷随在下而去不就知道了?”黑衣人语带笑意的说道,朝身后一招手,两个黑衣人便过来架起了皇甫清,又有两个黑一人抬了个担架来,将皇甫清平放在上边。
朵珠见状忙问道:“你们带他走了,我……我该怎么办?”
黑衣人扫了一眼朵珠,道:“你也一起走!”说着上前便迅速的点了朵珠的穴道,“你暂时还很有用处,所以得留着……”说着拿手摸了一把朵珠的脸蛋,“宁王当真暴殄天物,这么好的货色,竟然光看不吃……”
朵珠眼含薄怒却又无计可施,只得说道:“你这奴才这样对我,待见到相爷,我……”
“你什么?”黑人笑道,“若非相爷吩咐,奴才我怎敢如此无礼?”说着竟低头在朵珠的脸蛋上香了一下。
虽然隔着面具,朵珠仍不免红了眼圈,尽管远嫁他国,尽管身负使命众多,但她毕竟曾是养尊处优的公主,被人如此把玩绝非寻常惯了的,遂啐道:“你这个狗奴才!”
听言,那黑衣人更加胆大起来,一把抓住朵珠胸前的衣料道:“你骂我?我现在就扒了你,信不信?”
身后的另一个带着同样面具的黑衣人拉了拉领头的衣袖,“大哥不要坏了主上的大事,咱们还是先走吧,一会惊动了人就不好了。”
“哼,惊动?整个驿馆的人都跟死猪一样了,怎么会惊动?”黑衣人说道,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要再起事端的好,便吩咐道:“带上他们走!”
朵珠被两个黑人夹带着,随同黑衣人一起走了出去,果然整个驿馆鸦雀无声,自然是中了他们的道了,朵珠心底只得暗恨,叶极过河拆桥,竟然翻脸不认人……也怪自己的父亲竟然让自己暗中与这种人结盟,但不管如何,此刻也是徒劳,忍不住看向一旁担架之上的皇甫清。
却见皇甫清神态黯然,好似十分享受这特意为他准备的担架,嘴上懒散的一抹笑意,优雅雍容,趁着月色,竟惬意的很,感受到朵珠投来的目光,皇甫清回首报之一笑,那笑容里含义复杂,说不清是理解是同情还是嘲弄与奚落……总之让被望之人不得不移开目光,羞愧难言。
在林间走了一会,只听领头的黑衣人忽然吹了一声口哨,接着林子深处传出了一阵悠扬的琴声,接着一个孩童的声音自远处飘渺而来:“黑衣使者何在?”
“属下黑鹰。”
“属下黑鹤。”
当先的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齐声说道,林中寂静了一会,忽然月光下红影一闪,一个身高不过四五尺的孩童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这小童子头戴大头娃娃的笑脸面具,身穿着火红色的锦衣,露在外面的仅有一双白嫩如鲜藕的手臂,活像过年时贴在墙壁上的年画上走下来的散财童子。
黑衣人看到小童子,纷纷躬身道:“有劳童子了。”
那红衣童子微微颔首,虽然一副孩童身躯,举止却是一副成年人的成熟形容,只见他走至担架前看了看皇甫清,说道:“走吧,主上等候多时了。”
众人随着童子走进林内,皇甫清只觉这林子虽然咋看上去与普通树林没什么两样,可是那些树木花草的方位却是按照五行排列的,暗含了奇门遁甲的奥妙,若非知道破解之法,误闯之人必然再难走出来。
皇甫清只听林间忽然有一声轻微的衣料摩擦声,不觉面上一笑,躺在担架之上懒洋洋的说道:“大家都是老相识了,叶相何必故作神秘,弄出这么多玄机,好不厚道。”
那黑衣人听皇甫清毫不在意的胡乱说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却无人搭话。
那红衣童子却回过头来看了看皇甫清,说道:“宁王爷处乱不惊,气度雍容,果然乃是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