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在驿馆使捐银被盗,虽然气急败坏却又不得张扬,只能命人暗中查访,驿馆四周也比平日多了两三倍的兵力把守,然而南雪衣依旧轻而易举的便进入到内里。
“有朋自远方来,王爷寒着一张脸,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南雪衣大踏步的走进来,丝毫没有半点擅闯人家的尴尬,一脸的从容自若。
“不请自来算什么客?”皇甫清此时一心烦恼着盗银的事情,明知道是傅梅儿所为,却当真对她无可奈何,既不能抓又不能杀,只得恨她恨得牙痒痒,因此无心对付南雪衣,素知他的惫懒脾性,也懒得多说。
南雪衣今日本是有事来找他,也不想和他起冲突,因此一笑说道:“俗语说得好,见面三分情嘛,王爷不要那么计较么……小生这厢有礼了!”说着当真行了一礼。
皇甫清依旧沉着脸坐着,见状说道:“闹够了吗?有什么事说吧!”
南雪衣说道:“王爷可是在烦恼捐银被盗的事情?”
皇甫清虽然对外封锁消息,但想来他与傅梅儿关系非常,知道了也没什么稀奇的,却又想到他为捐银而来,难道是替傅梅儿来奚落自己的?于是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南雪衣继续说道:“这捐银是何人所盗,王爷想来必定是心中有数的。”
皇甫清这次连冷哼都没有了,拂袖别开头去。
南雪衣上前一步说道:“王爷可知她为何盗银?”
皇甫清心道:“她自然是恨我维护夕锦,欺瞒她娘遇害的真是原因,又恨我迎娶朵珠。”可是嘴上又不能说,因此再次冷哼了一声,想了想道,“南雪衣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不要卖关子。”
南雪衣轻叹了一口气道:“王爷,小生来此其实是想请求王爷……救救芳若……”
听言皇甫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到南雪衣身前,抓住他的胳膊问道:“梅儿怎么了?”
“她练功走火入魔……”南雪衣说道。
皇甫清听言眼神闪烁,忽然一笑道:“南宫主你医术高明,区区走火入魔还要求本王吗?何况本王实在听不出梅儿走火入魔和盗走捐银有何关联?”
南雪衣问道:“王爷不相信?”
皇甫清松开南雪衣,背过身子道:“一字不信。”
“好吧……”南雪衣叹道,“我就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一遍……”
于是南雪衣便将傅梅儿如何走火入魔,然后所需医治的方法还有不及时医治所会产生的危害说了一遍。
皇甫清神色渐渐缓和,似乎相信了下来,遂问道:“如此说来……梅儿盗走捐银是走火入魔所致?”语气中似笑非笑,让人听不出含义。
南雪衣连连点头,道:“当然……”
“哈哈……南雪衣你为了救她什么都能说,本王敢说即便她没有走火入魔依旧会盗捐银的!”皇甫清回身说道。
南雪衣一时无言以对,依着傅梅儿的性子不是做不出来,可是此时皇甫清如此认为,可是大大的不妙……
“你要我救她?”皇甫清问道。
南雪衣点头道:“是。”
皇甫清一笑说道:“本来嘛……举手之劳,不过如今本王已经娶了新王妃,而且新婚燕尔王妃也跟在殷城,恐怕不太好……”
南雪衣一听便知皇甫清在故意刁难,想要开条件,便想看看他的底牌,遂说道:“王爷想必不会袖手旁观,不如说看看雪衣有何可以帮忙的。”
皇甫清道:“名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
“捐银?”南雪衣反问道。
皇甫清说道:“如何?”
“好,如果你救了她,捐银……我就是自己掏腰包也给你如数找回来。”南雪衣本想说捐银一定可以找回来,但想到傅梅儿……他确实没有把握能从她手中夺回,从小到大傅梅儿拿走的东西,他南雪衣从未再见过一次……于是半途将话头改成了自己掏腰包……嗯,这样还比较不容易食言啊!
皇甫清听言也明白大概是什么意思,遂抿嘴一笑,“如此就说定了。”
南雪衣苦笑着说道:“王爷好生会做买卖,让您温香软玉抱在怀,还能坐地起价……”
“那是因为这笔买卖没有本王你做不成不是吗?你若有本事代劳何须来找本王?”皇甫清气人一笑说道。
南雪衣待要争辩,却想想皇甫清所言也并非是虚,因此心中顿觉失落非常,无心争辩什么,淡淡说道:“如此还要请王爷亲自走一趟了。”
正说着,却听后堂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王爷原来这驿馆后山上竟然还有个小花圃,您看好多……”说着一个一身淡紫衣裙的美貌女子已转了出来,正是朵珠。
南雪衣抬头正好和朵珠对上眼神,不由得别开头去,淡笑道:“小生见过王妃。”
朵珠咬着下唇看了看南雪衣,又回头望了望皇甫清,道:“王爷有客人啊!”
“不妨,这位南公子你也是见过的。”皇甫清淡淡说道。
朵珠脸一红,低头道:“是啊……南公子两次的搭救之恩,珠儿还没来得及相谢呢!”说着屈膝朝着南雪衣福了一福。
南雪衣赶忙虚还一礼,“不过是举手之劳,王妃不必多礼。”王妃二字咬的极重,说完抬眼朝皇甫清意味深长的一望。
皇甫清道:“你先回去吧,本王自会料理。”
南雪衣听皇甫清答言的含糊其辞,知道是有朵珠在眼前的缘故,自己也不便再多说,遂一笑道:“如此那就一言为定了,小生告辞。”说着便转身朝外走去。
忽听身后朵珠清脆的声音说道:“南公子,怎么很久没看见沈家姐姐了?何时再叫她来王府找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