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朵珠慌忙松开了傅梅儿,跑回山坡上,摸了摸皇甫清的额头,满眼的关心,“你不舒服?怎么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是啊王爷,不舒服的话站在那里吹风对身体实在不好。”南雪衣语声带笑的说道。
傅梅儿忽然抬起头一笑道:“雪衣咱们走吧!”神态亲昵,宛若真的和南雪衣是一对恩爱的少年夫妻。
南雪衣伸手蹭了蹭傅梅儿的脸颊,柔声笑道:“娘子累了?那咱们就回去。”说着又瞥了一眼皇甫清。
说着二人便转过身子携手朝来路而去,身后皇甫清却说道:“两位难得再次与本王相遇,不如一起玩笑一会,何必急着走呢?”
傅梅儿回头笑道:“千色朝人心复杂,我等陌生之人来路不明,怎敢和王爷这等贵胄同乐?”说罢便举步而行。
朵珠却忽然跑了下来,拉住傅梅儿道:“姐姐怎么会是坏人,珠儿很喜欢你啊,我们一起玩好不好?莫不是姐姐讨厌珠儿……”说着朵珠一脸的委屈,竟是要哭出来了一般。
傅梅儿自小虽有弟妹,却没有一个喊过自己一声姐姐的,自己待新蕊尽管情同姐妹,可是也仍旧是主仆,如今忽然被朵珠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的叫着,心里经说不出来的感动,忍不住笑道:“我怎么会讨厌你?你很可爱啊,回纥的女子都像你一般可爱吗?”
朵珠听言娇憨的笑道:“姐姐才美呢!我们回纥的女子比不了的!”
“一起玩的话,不知道王爷要咱们玩什么?”南雪衣见二人相互夸赞也插不上话,于是转头打算继续挤兑皇甫清。
皇甫清手一背,冷哼一声,说道:“赛马,你敢不敢?”
“哈?我不敢极了——”南雪衣故作一副害怕的表情,忽然正色道,“奉陪到底!”
朵珠和傅梅儿听二人说要赛马均是一愣,转而朵珠兴奋的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在回纥我和哥哥们也时常赛马的,姐姐会不会骑马?”
傅梅儿笑了笑说道:“不太会。”
皇甫清看了看众人,没再说话,一挥手,便有几个侍卫牵了四匹马过来,皇甫清道:“你们先选。”
南雪衣信手牵了一匹,看也不看说道:“好了,就是它了。”
朵珠望着其余三匹,只见其中一匹黑色的郡马,毛发黑中透着红,身子矫健,一看便知是千里良驹,遂牵过说道:“这匹好,而且温顺,姐姐你若是生疏的话,不如就选这匹吧!”
傅梅儿盛情难却,只得接手牵过,冷冷扫了一眼皇甫清,只见他似乎丝毫没有看到自己一般,心里不禁感到闷闷的。
朵珠自己牵过一匹,拍了拍马背,笑道:“王爷家的马,匹匹都是良驹。”
待四人跨上马,皇甫清指着前方的说道:“从这里开始绕过前边的林子再跑回原处,先跑完的为胜。”
“输了有什么惩罚么?”南雪衣坐在马背上,手也不拿缰绳,任由马匹来回扭动,自己的身子仿佛粘在了马背之上,竟然一点都不晃动。
皇甫清见此情形,面色微微一变,嘴上却说道:“只是你我二人即可,输的人给对方磕三个响头。”
南雪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就他二人比试,两个女子虽然也跟着赛马却不作数,当下笑着点了点头。
朵珠却不服气道:“为什么就是你们两个人呢?姐姐不算还可以,怎么我也不算呢?”
南雪衣哈哈笑道:“这是男人的比试。”
傅梅儿冷冷说道:“什么男人女人,当真比起来胜负难料,别到最后二位全输给了我!”
朵珠听言,大为投了自己的脾气,忍不住拍手笑道:“姐姐说得好,干脆一会赛完,咱们结拜可好,朵珠从小是独女,虽有兄弟却无姐妹,今日可见是缘分了。”
“闲话回头再说!开始吧!”皇甫清说道。
一个侍卫手拿马鞭,腾空一抖,伴随着“啪”的一声,四人夹紧了马肚子,打马齐齐冲了出去。
南雪衣和皇甫清不相上下,齐齐跑在最前面,其后便是朵珠,朵珠一边奋力打马,一边回头担心的看着傅梅儿,生怕她不会骑马,摔下来。
傅梅儿虽然并不是对骑马之术十分娴熟,却也并非一窍不通,当日自宫中赶往忠烈祠的时候也是飞马而去的,又如何就能轻易摔马呢?只是对于赛马并不精通而已。
索性她自幼习武,正所谓一技通,百技通,傅梅儿暗运内力控制住马头,那马匹忽然感到劲力完全被控制自然也就不敢再不听话,所以奔跑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傅梅儿虽然一开始跑在第四,但是渐渐将马匹控制娴熟了,加上坐下本就是千里良驹,比之其余三人的马匹好很多,自然渐渐也就超越了众人,不一会边遥遥领先在前。
朵珠一边追赶一边笑喊道:“姐姐好样的,若是在回纥定是女勇士。”
这话傅梅儿听起来却并不开心,只觉的是在说自己不像女人,而朵珠却是真心的夸赞,回纥女子均已勇猛为美。
南雪衣双腿紧夹马腹,纵马飞驰,很快便已追上傅梅儿,笑道:“女勇士——哈哈。”
傅梅儿恼怒,伸臂便朝南雪衣扫去,南雪衣低头避开,只这么一下,已超过了傅梅儿,回头笑道:“承让!”
皇甫清见二人争闹,面色铁青,挥鞭狠抽了一下马臀,喝到:“驾——”也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上去。
朵珠在后道:“我也不能输!”
随即四人争先恐后的越跑越快,一时间难分上下。
跑到林子中央的时候,四人中已是皇甫清领先了,紧随其后的是南雪衣,随即是傅梅儿,朵珠落到了最后。
正在四人奋力冲刺的时候,忽然听得林子深处一声嚎叫,凄厉划过耳膜,闻声众人不由的大惊失色。
朵珠当先惊呼出声:“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