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看到王爷对你这么好,娘也放心了。”
傅梅儿暗中翻了个白眼,“娘,您就放心吧!对了,吃了雪蛤您感觉如何啊?”
沈氏寻思了一下,“哪有什么感觉啊,倒是挺贵的东西白白糟蹋了……想当年你爹为官之前,生病别说吃这个了,连草药……”
“娘,不要再说了,您跟爹做了三十年的夫妻了,可是您看他可念半点夫妻情分?”
“不要这么说你爹……要不是我嫁给他十几年才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他也不会去娶这些……”沈氏说到痛处一时间也说不下去了。
“娘,爹对您如何那么多年我不是没看见,或许他曾经爱过您,可是现在呢?娘,您何必留在府里受气?”
沈氏闻言大惊,“梅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嫁夫从夫,岂有离开的道理?你快别乱说话了,怎么都当了王妃还这么冒失莽撞的!”
望着一脸惨白的沈氏,傅梅儿心知真的吓着自己母亲了,下意识的看了旁边的新蕊一眼,仿佛在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没办法救娘脱离苦海了吧?
新锐了然的点了点头,似乎也在回说,原来如此啊。
“好了,不说了娘,咱们休息吧!”
新蕊闻言,忙去铺好了床,沈氏坐在床边,望着女儿在镜前卸妆,感慨道:“以前你小时候每次闹着和我一起睡,也是这么坐在屋里卸妆……没想到我的梅儿转眼都嫁人了……”
莫言莫问守在门边,听着门内逐渐安静下来,对望一眼,一个继续守在门口,而另一个则跃到了房上……
屋内,傅梅儿躺在沈氏身旁,见沈氏已经沉沉睡去,方坐起身来示意,新蕊伸指迅速的点了沈氏的几处穴道,这才轻轻扶傅梅儿下床来。
“小姐……”新蕊轻声喊道,手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房顶。
傅梅儿点了点头,一闪身转到了屏风后边,新蕊也连忙跟了过去。
傅梅儿已换了一身夜行衣,玄色轻纱覆在面上,遮住了好看的面容,身后跟着同样一身黑衣的新蕊,悄悄自屏风后边的暗道消失了……
躲在房顶上的莫言朝着下边的莫问摇了摇手,窗口紧闭,没有人出入……莫问也同样的摇了摇手,门口也是安静一片,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情况了……
王府中,皇甫清斜斜倚在铺着虎皮的宽大座椅之中,那座椅宽大的足可以充当一张小床,而此刻的皇甫清似乎又恢复了没有骨头的状态,和在傅府中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
手上的金杯之中装着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抿上一口,再一饮而尽,身旁的丫头便会立刻上前迅速的为他补满。
酒到杯干,皇甫清毫不迟疑的饮下美酒,这样的情形已经维持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小成和胡大山进来为止。
“怎么样?”皇甫清饮下最后一杯酒,放下杯子,懒洋洋的说道。
小成上前一步,精瘦的身子微微前倾,“回主子,已经查过了,董十七真的不在人世了。”
“……董十七,死的真是时候。还有呢?”
“董十七已多年不在江湖走动,只收了一个徒弟,晚年便居住在徒弟那里,后来突然暴毙……”
“那他那个徒弟呢?你可查过?”
小成听言,抬眼看了一眼皇甫清,“查了。”
“如何?”
“主子可曾听闻过,江湖上近两年出了座晓春城?”
皇甫清微微颔首,小成继续道:“那城主便是董十七的徒弟,沈芳若。”
“是个女子?”皇甫清微微有些诧异。
“这沈芳若虽是女子却手段狠辣,行事果敢,作风亦正亦邪,崛起不过几年时间已是闹得满城风雨,凡是触到晓春城眉头的人无论身份地位,无一可以幸免。因此江湖中一些人士便打算联合起来剿灭沈芳若一流,但不是找不到晓春城具体位置便是有去无回……所以现在晓春城的名字已经是令人闻风丧胆了。”
“看起来,我倒是孤陋寡闻了,不知道江湖上竟出了这么一个人物?还是个女子……”语气耐人寻味,不知是褒是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