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顿了顿说道:“第二,叶极指出你当日在皇宫中跳舞的身姿和李维艰寿宴之上的女子身形相同,虽然舞步不同,但是身影却改变不了……”
话未说完,傅梅儿便道:“所以如果真的怀疑到我的头上,你也脱不了干系了。”
“没错,而且皇兄如果知道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居然就是朝廷对于武林中的第一号心腹大患,我想他也不会维护你了,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帮忙了。”皇甫清说着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一来,不免要牺牲几个无辜之人了,毕竟李维艰的案子总悬着也不行的,替死鬼还是要找。”
“替死鬼……”傅梅儿喃喃说道,忽然一惊,“夜楼,原来你命令刑部封了夜楼抓了那些人是……原来四花魁并不是被官吏给收房了,而是被你……”
“被我秘密藏起来了,想要装得像当然要经过调教和训练了,至于出场……当然也不能太普通了,否则怎么可能瞒得过叶极那个老狐狸?”
“费那么大力气不过是个替死鬼,王爷还真是费心了,不过您就不怕她们不听话?”
“本王当然有办法要她们视死如归般的听话!”皇甫清眼中神情甚是自信的说道。
傅梅儿不再言语,对于她来说找替死鬼的事情自己曾经也不是没做过,她,并非善类,所以不需要说一些同情的话,也不愿意做作。
皇甫清望着傅梅儿,见她没有说话,不由得笑道:“原来那些人在你心目中竟是如此般的名如草芥吗?”
“她们的命本来就是我给的,为我而死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更何况……”说着,傅梅儿将眼光从皇甫清身上移开,望着窗外道,“你根本不会放人,我又有什么办法?徒劳的付出只有白痴才会做。”
皇甫清狭长的俊目逡巡在傅梅儿的脸上,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你和刚嫁来王府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是以前隐藏的好,还是你现在变的快呢?”
傅梅儿不置可否,却反问道:“那你又是隐藏的好,还是变得快呢?”
“我?我有什么变得?”皇甫清道。
傅梅儿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之上,被月光打出一圈剪影,那情形动人的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可是她说出的话却让皇甫清生生愣住了。
傅梅儿缓缓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想做皇帝了?”
“哦?”皇甫清愣了良久方说道,“何以见得?”
“今日刺客劫持夕……锦的时候,你故意拖延,分明就是想等对方的人出手,否则要救她,何须那般废话?”
“我又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有后手的?”
“若不是他们也在故意拖延,何必站在那里听你废话?大可挟持人质迅速撤退。只不过你也忒的冒险,就不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毕竟皇上和你站的很近啊……“
皇甫清一双明亮的眼睛忽然变得朦胧起来,却显得更加深邃,“一个女人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嫁作人妇的女人,要知道男人不喜欢的。”说着走近了傅梅儿,只手抚上她白腻的脖颈,作出一个要用力的姿势,“做任何事情都要冒险的,何况我也知道就凭他们不可能杀得了皇兄,只不过……本王想看看这帮人杀他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傅梅儿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皇甫清将头靠近傅梅儿的秀发,闭目嗅了嗅,道:“好香……你都猜到了,我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早就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人。”
“多谢王妃夸奖,你也不弱啊,怎么今日没有和那个南雪衣走掉,很失望是不是?”
傅梅儿忽然感到颈间一紧,皇甫清真的使出了力气来,想要抬手却被他另一只手迅速钳住,紧接着身子便靠了过来,夹住了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臂。
皇甫清以一种几乎是半抱住的姿势将傅梅儿固定在怀里,掐住她的脖颈,“别动,这么漂亮的脖子如果被勒出一条血痕,多煞风景啊!”
傅梅儿的脸已经涨的通红,由于窒息令心口痛楚忽然加重起来,皇甫清的力气好大,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更加可恨的是,面对他明明有武功的自己却不敢使出来,竟连对他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吗?碰到皇甫清傅梅儿就变得异常软弱和无助起来,甚至毫无招架之力……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已经不足以让傅梅儿头脑保持清醒了,除了心口一阵阵锥骨的疼痛提醒着自己还没有昏厥,早已没有了其他知觉。
只听皇甫清在耳边说道:“如果你想让你的娘健康长寿,就最好离皇甫澜远点,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我为王喂寇,上天还是下地狱,你都注定是绑在我身边的,知道吗?”
傅梅儿顾不得他说什么,只觉得意识渐渐抽离出自己,正要完全分离开的时候,忽然颈间一松,空气终于可以大口大口的被她吸入胸腔,正常呼吸了良久傅梅儿方觉得舒服了许多,缓缓睁眼,却发现自己被皇甫清拦腰横抱在怀里,而他却是席地而坐。
皇甫清见傅梅儿睁眼,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说道:“方才的话记住没有?”
“什么话?”傅梅儿抚着脖颈茫然问道。
皇甫清低头看着还有些蒙的傅梅儿,此刻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小鹿般稚气无邪的女孩子了,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傅梅儿吃痛一把推了开他,“你干吗?”
皇甫清放开她站起身来,摸摸嘴巴,似乎很享受,说道:“过两天我要出远门,你替我准备下。”
“出远门?”傅梅儿下意识的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