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不准再说我家月月半句坏话,你还没这个资格!”
“你,你敢打我!”
沐屏瞪着言诺诺,眼中因痛而泛着泪花,言诺诺轻轻一笑。
“不敢?这天下还没老娘不敢的事呢,要不要再试试,刚刚是左右开弓,要不要再来个右左开弓?或是上下开弓?要知道,老娘可是不轻易打人的,你算是很好运的了。”
“你……”
沐屏只说了个你字就停下了,想了想,还要让她帮她解开绳子呢,不好说得太过,骄傲轻哼也一声。
“哼,本小姐不跟你计较,还不快放开我!”
言诺诺挑着眉,嘴角扬起一抹笑。
“好大方的沐三小姐啊,你不计较可我计较,哼,你呀,就好好地在这享受黑暗享受孤单享受寂寞吧,那可是最廉价的奢侈品啊,慢慢享用,我先把萍儿扶出去晒晒太阳先。”
“你,你个贱人!你还不快解开我!我回去一定让我哥哥把你杀了,你个贱婢!”
沐屏气得破口大骂,言诺诺扶着萍儿往外走,回过头来冷冷一笑。
“你除了贱人、贱婢这两个词,还有没新鲜点的词?没有的话我很乐意教你,我骂人的话可以装满几大筐,骂通三条街也没问题。”
“泼妇!”
沐屏咬着牙,好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
“嘿嘿,不错不错,有进步!这个叫法我喜欢。”
说完扶着萍儿走出门外,留下沐屏一人独自在屋里叫骂。
来到这里已经是三天了,言诺诺至今仍搞不清楚这个别院的所在,腰间的那个香囊时刻都不敢离身,但,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君慕夜他们却还是没有出现,心中的不安是越来越重。
好在,因为心情和环境的改变,萍儿的身体状况慢慢地变好起来,而沐屏也最终向她妥协,老老实实地跟着在她的后面,不再一副她是大小姐的样子。
不幸中万幸,虽然暂时没有办法将她们救出去,但,只要让她们的身体调好,她相信迟早都能出去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诺诺姐姐,你说,我们几时能回得了家啊?”
萍儿经过三天的休养,慢慢地恢复了原先的清秀可人,此刻,她依赖地依在言诺诺的身边,温驯如猫一般。
“放心!就为了你这句姐姐,我怎么样也会把你带回家的。”
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的香囊,萍儿好奇地也抚上她那个香囊。
“姐姐,这香囊是你的爱郎送的吧?”
“啊?”
言诺诺还没反应过来,这跟夜有关系吗?
“怎么这么说?”
“因为啊,我看你很紧张这个香囊,我想啊,应该就是你的那个爱郎,呃叫夜的送的,对吧?”
言诺诺轻轻一笑,要她怎么说呢?总不能说是自已买的吧?
“嗯,这个香囊不是他送的,只是对我很重要,呵,这其中的故事啊,等出去以后我再告诉你。”
“嗯,那萍儿就等着,这故事一定很精彩!”
言诺诺轻笑着,这也算是给了萍儿一种等待,只要有等待,她就一定会顽强的活下去。
远远的,似是传来阵笑声,这可有点奇怪,三天来在这里她可从没听过笑声,而且,这声音有点熟悉,就像是一个认识的人一样。
将萍儿放下,走近那墙边再听清楚点,是那黑衣男子的声音。
“连萧云,你可真是稀客啊!这都多少年没见了,怎么突然间想到来我这冷月小筑呢?”
“你还好说,一声不吭地就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要不是我偶然路过,还真不知你老兄就窝在这呢!哈哈,今天晚上,你一定要陪我喝个痛快!”
言诺诺差点叫出声来,是连萧云,天!她有救了,可现在问题是,她该怎么引起连萧云的注意,又不会让那黑衣人起疑心呢。
正在恼怒之际,见沐屏将夜间她们照明用的烛台拿出来清理,马上计上心头。
快速地跑进屋去,拿出火石来,再将自已的衣服撕了一大块出来,和早上刚刚扫在一边的一堆落叶和枯草放在一起,快速地点燃,然后再将沐屏准备要放到嘴边的一棵苹果抢过来,随意找了个树枝插住就放到火上烤。
沐屏刚想开口,言诺诺看了她一眼,冷冷地丢出一句话来。
“想逃出去的就闭上你的嘴。”
沐屏比谁都逃出去,马上不再开口,静静地看着言诺诺做事。
“萍儿,你帮我个手,尽量地找些湿的草啊树叶啊什么来,我有用。”
萍儿四处望了望,这能用的枯草树叶什么的都已经没了,看了看自已穿着的那件布裙,用力地撕下一块,然后找来一壶水将布弄湿递给言诺诺。
“姐姐,这个行不行?”
“呵,也行,萍儿真聪明!来,帮我用力的扇把烟往墙外扇去。”
“好!”
萍儿用力地扇着,沐屏在一边也站不住了。
“我也来帮手。”
三人合力努力地将烟弄大往墙外扇去,不一会,就听见门上果真有动静。
“快点坐好来,当作啥事也不知道,就说我们在烤苹果吃。”
沐屏和萍儿全都合作的点点头,于是,当黑衣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从外面冲进来时,看到的是一副三女围炉的景观。
“你们这是做什么?”
黑衣男人气愤地走过来,狠狠地一声把沐屏和萍儿吓得纷纷往后退,言诺诺一脸灿烂地站起来,脸上因为刚刚生火还留着几抹黑黑的痕迹。
“我们烤苹果吃啊!”
“苹果烤了能吃吗?”
跟在后面的连萧云好玩地接过了话,走近一看,他呆住了,他这是在做梦么?不然,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怎么会站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