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散?”
连萧云吃了一惊。
“你……舍得?”
所有的疑问都没有说出口,只是变成了舍得二字,他以为,君慕夜回来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让他记起所有,没想到,她却是选择重新喂他无忧散。
“舍得?我怎么可能舍得?可不舍得又能怎么样?以一个妖女之身入主他的太子府吗?呵,连萧云你认为可能吗?”
“可能,他可以不要他的太子身份。”
在他的看来,只要能与言诺诺在一起,就算是要他放弃一整个天下,那也是值得的。
言诺诺轻轻一笑。
“你终只是连萧云,你不是君慕夜。”
说出这么一句,将无忧散倒进君慕夜的口中,再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泪水,早已禁不住地掉了下来,打湿了君慕夜的脸。
“夜,从今起,再也不要遇见那个叫言诺诺的女人了,再也不要了!”
站了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枝小小的香点燃了起来插在晕倒的人的中间,然后,和连萧云一起抱着罗映月离开。
一个无名的小湖边,两女两男在悠然自得的钓着鱼,其中一个一身淡绿色衣服的女子,明显就坐不住。
“怎么还没鱼啊?是不是这湖里的鱼都放假去了?”
另一个黄衣女子白了她一眼。
“不要出声,像你这样钓鱼,肯定是啥鱼也钓不上啦,钓鱼讲究的是心性,心性明白不?”
绿衣女子看地一旁那个早已睡得不知那里去的黑衣男了,掩嘴一笑。
“明白,心性,旁边那位够心性了,都心性到跟周公下棋去了。”
黄衣女子顺着他的话转过头去,果真,最边上那个男人,都不知几时睡过去了,秀眉微挑,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笑,附在绿衣女子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两张有点相似的小脸上同时绽开一抹笑。
两人放下鱼杆,蹑手蹑脚地走到那黑衣男子的背后,两人的手从地上弄了些泥土,正要一人一边地弄花那黑衣男子的脸,那知他一个翻身,两人不单只弄不着她,自倒自已摔到了土上,弄了一身的泥。
“连萧云!”
黄衣女子暴吼着,另一个白衣男子轻笑着将她轻轻地扶起来。
“你们两个也笨的,要整人也看一下对象,就他啊,你们百步之内的动静他都听到了,那整得到他啊。”
“就是,笨蛋姐妹。”
连萧云边笑着边动手将另一个绿衣女子扶起来,被他扶起的言诺诺不服地挑着眉,顺手将一手的泥巴往他的脸上抹去,顿时连萧云成了一只花脸猫。
“哈……这下子,总算整到他了吧?哈……”
连萧云眨眨眼,快速地将脸贴到她白晰的小脸上,言诺诺一下子也呆了,任由他将泥巴如数地粘到她的脸上。
“哈哈,言诺诺,这就叫啊,有祸同闯,有泥同粘。”
“放你的狗屁,连萧云,你死定了,敢占老娘便宜!我掐死你!”
“哈哈,掐吧,掐得到我我这天下第一杀手的封号就让给你。”
连萧云一脸泥巴,连笑带躲地跑在前面,后面跟着同样一脸泥巴的言诺诺,笑声撒满整个湖边的草坪。
若依赖在冷奕的怀中,一脸笑意地看着言诺诺和连萧云。
“其实,她这样也挺好的,时间就是一切痕疤的良药,我想再过段时间,她一定就可以接受连萧云了。”
冷奕轻笑着却不言语,若依不悦地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的话呢?”
“呵,依儿,你看来还是不了解你自已的妹妹。”
“什么意思?”
“你当真认为,诺诺对君慕夜的那份爱是时间消磨得了的吗?别看她表面上什么事都无所谓,一副开心快乐的样子,其实,她眼底的那抹愁绪一直都没消失,反倒是越来越重了。”
“有吗?我看是挺开心的!奕,你是不是想多了?”
若依看着那边笑得直不起腰的言诺诺,很是怀疑冷奕的话,这样开心快乐的人儿,怎么说在眼底有愁云呢?
“嘿嘿,要不,我找香儿问问,她天天跟诺诺粘在一起,她应该知道。”
“呵,那是,你三姐妹中啊,你算是最迟钝的一个了。”
“冷奕,你是不是皮痒了?”
若依叉着腰,娇小的身子惦着脚伸着手就要去扯冷奕的耳朵,冷奕自动自觉地蹲下身来。
“不劳娘子费力了,来吧,我自已蹲下来,你爱扯就扯吧!”
看他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若依什么气都消了,改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呵,这才乖嘛,有赏!”
言诺诺一转头就见到他们甜蜜的一幕,嘴角微微扬起,心中那一直未合过的伤口又狠狠地扯痛着。
“怎么?羡慕?要不我也给你来个?”
连萧云半是玩笑半是嘲讽,都已经搬离冷月小筑三个多月了,她却是一直也没有放下过君慕夜,对于她的多情,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诅咒。
“来个什么?扯耳朵?哈哈,老娘可没那边那女人这么暴力,再说了,我不用手,我用脚踢的。”
故意将他的话听歪,连萧云无奈一笑,转身回到湖边,一下子跳入湖中。
“哇,连萧云,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若依大叫着,言诺诺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笨姐姐,你见过会游泳的人在湖里寻短见的吗?”
“他会游泳吗?我还以为,他想自杀呢。”
连萧云从湖里钻了出来。
“你自杀我都还没呢,我还想言诺诺当我的新娘,那可能这么快就离她而去呢。”
言诺诺从湖边拾起一颗石子就往他那丢去。
“你再胡说,我就直接用石头把你打晕在湖里,让你成为第一个会游泳而寻短见在湖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