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委屈地撇撇嘴道:“小姐真要搬去杂院么!那可是下人住的地方!你病刚好,那地方阴暗潮湿,怕是对病不好!”
“没事!这翌王府终究不是自己家,住哪都一样!”
紫苏替江婉华不值,那沐翌尧真是绝情至极。也罢,只要自家小姐开心就好。
紫苏退了下,江婉华将袖中的地图掏出,对着灯仔细看了起。她用手指着地图上一个个的居室、暗室记起。
江婉华对着灯将花妍玥给她的地图,细细看了起。随后圈定一处地方,那就是沐翌尧的书房。地图上显示,沐翌尧的书房内有个很大的暗室,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圈,想必那是关押人犯的地方。江婉华将书房暗室的位置铭记在心,想待哪天沐翌尧不在时,便去书房打探下。
打定主意,江婉华熄灯上了床。这一天,她着实累了,一靠上枕头便也睡去了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双星目在望着她,不由一惊,猛得睁开双眼,却见夜无诚一袭白衣双手抱怀,正立在床前望着她。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江婉华撅起嘴道。
“叹!人家想你,便来看看你!两天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病了?让我摸下病得重不重!”夜无诚嬉笑着,将手向江婉华伸来。
“啪!”江婉华拍了那贼手一下,道:“没个正经!”
“自从遇上你,早就不正经了!”夜无诚贼兮兮地笑道。
江婉华只当他是开玩笑的,不由扯了下夜无诚的衣襟道:“你老跟着我,快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丫头你还真聪明!”夜无诚半带玩笑带认真地说。他发觉眼前这丫头还真是有趣,逗逗她寻个开心也很不错。
“快说什么秘密?”江婉华掐了下夜无诚的手臂道。
“既是秘密,岂能说出!”夜无诚绕起圈来。
江婉华白了他一眼,道:“你长得这样好看,我倒怀疑你是不是女子!你像极了一个人!”
夜无诚眨了下细密浓长的睫毛,饶有兴趣地将耳朵倾向江婉华的嘴边,说:“像谁?”
“一位一面之缘的姐姐!”江婉华脑中浮现起夜洛圆的模样。
夜无诚勾嘴一笑,“那你说是那位姐姐漂亮呢,还是我漂亮?”
额汗人!在这丫头面前,居然用漂亮来形容一位男子。自己可是货真价实,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若非为了寻块有关宝藏的令牌,他才不会牺牲色相勾引一位小丫头!
“各有千秋吧!”江婉华望了夜无诚一眼,烙下一句。
夜无诚一怔,接着呵呵大笑起。
“丫头你在这王府都来了三天了,也没出去转转,要不今晚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叹!我大病刚好,身子不适,怕是要让你扫兴!”江婉华无奈地道。
夜无诚淡淡一笑,手腕一勾,将江婉华一只手按在了桌上,双目一阖替她把起脉来。
“气血不畅!像是受了什么创伤!难不成沐翌尧对你施暴了?”夜无诚含笑着问道。
“没……没有,王爷对我体贴入微!”被人说中心事,江婉华心中一痛,毕竟这种事是难以启齿的。
夜无诚凤眸一眯,“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依着沐翌尧的性子,是不会对一个女子温柔的!好在的你病只是刚起步,只要稍用点药便能痊愈!我这有瓶独门药丸,你拿去,每日三颗,二日后,便能将血止住!”
江婉华脸颊一红,这夜无诚还真是医术高明。自己这病确实已有两天,自那晚在马车上被沐翌尧强暴后,那****一直像来月事般,流血不止。这两天有郎中来给自己把脉诊治过,只给自己开了几贴风寒药,对这****的伤却没诊得出。
“多谢!想必你是师出高人,婉儿能得你相助,算是三生有幸!”江婉华接过夜无诚手中的瓷瓶,道谢起。
“不用谢!说不定,往后我也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夜无诚眨动着睫毛诡笑道。
“只要有用得着婉儿的地方,婉儿定会倾力相助!”江婉华彬彬有礼道。
“呵呵丫头,记得你今日说得!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养病,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夜无诚说着便要从窗格中跃出去。
江婉华怕她明日搬走后,夜无诚寻不到她,便追上去道:“明日起,我搬到王府杂院了,你要找我就去杂院吧!”
夜无诚微微一笑,化阵夜风而去。
翌日一早,紫苏将江婉华的衣物收拾了一番,便扶着江婉华去了翌王府的杂院。
杂院里住着王府打杂的家奴,多数是步入中年的老女人。这些人见江婉华与紫苏素衣罗裙,压根不知江婉华的身份,只当是来干粗活的丫环。
领头的嬷嬷一见江婉华和紫苏,便指指地上的两大盆脏衣物道:“你们两个新来的,把这两堆衣物洗了!”
那嬷嬷说着,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你……”紫苏想跟她讲明,却被江婉华扯了住。紫苏只得撇撇嘴,将满腹委屈压了压,好歹自家小姐还是王妃,只要翌王一天不写休书,自家小姐就还是翌王府的王妃,这些家奴怎能这么对待自家小姐!
“紫苏!将包裹放进屋中!趁着天还大亮,咱们快些洗吧!”江婉华笑着对紫苏道。
“小姐,你可是金枝玉叶,这些粗活是下人们干得!”紫苏鼻翼酸起。
“能来这种地方的就没有王妃、小姐!不说了,紫苏我要干活了!”江婉华说着将衣袖高高捋起,抓起一件脏兮兮的衣物往那盛水的盆中按去。可是她手刚一碰到水,那冰冷刺骨的感觉,让江婉华迅即将手缩了回来。
“好冷!”江婉华将双手互相搓了搓,放在嘴边哈起气来。
见江婉华坐在那不动,那个安排江婉华和紫苏干活的嬷嬷又步了过来,用脚踹了江婉华一下,道:“快洗!洗不完,没午饭吃!”
“是嬷嬷!”江婉华轻应一声,贝齿一咬,又将双手放入那盆冷水中,抓起脏衣放在搓衣板上,使劲搓了起。
水冰冷刺骨,江婉华的手指,很快肿得如胡萝卜一般。可是一想到将来的自由,江婉华觉得吃这点苦算不得什么。牙一咬,越发使劲搓起。
“小姐!我来洗吧!”紫苏将包裹放好后,折了回来。
“不用了紫苏,你有你的活,往后我也要与你一起劳动!”江婉华含笑道。
紫苏无奈,只得步回到自己的洗衣盆前,拿起那些脏衣服搓了起。可是她不甘心被那嬷嬷欺负,在洗衣服时不是很上心,以致于很多油渍,脏痕都没洗去。
半天过去,江婉华累得满头大汗,腰也酸得直不起来。她用手拭了下额头的,又捶了下背,朝紫苏望了去。
见紫苏漫不经心,江婉华对她笑道:“快点洗呀,不然没午饭吃的!”
紫苏一听没饭吃,赶紧打起精神。她自小为奴,对于这种饿肚子的感觉深有体会,那种感觉紫苏认为,是比上刑还难受的。此时听到,赶紧拼命搓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