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别动!我……很难受!”沐翌尧眸光灼灼,带着****的口吻。
该死!这女人的身子于自己,居然有如此诱惑,即便是隔了重重衣衫,自己也发疯似的想要占据她。
江婉华自然明白沐翌尧话中的意思,果真不再动一分,只将下巴往上仰了仰,想与沐翌尧的俊脸拉开些,却不想这么一动,一道黑影笼在她的脸颊上,紧接着唇上一热,已被沐翌尧占取了香甜。
江婉华一时慌乱了思绪,居然忘了反抗,渐渐地被沐翌尧的气息淹没,身子软成一团,摊在沐翌尧怀中。
沐翌尧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密得不能透风,江婉华几乎快要窒息,直到沐翌尧的大掌从腰际转移到她胸前的浑圆,使劲揉搓时,她这才清醒。
“皇上使不得!”江婉华脱口而出。
沐翌尧淡笑了起,并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只稍将唇移了移,沿着江婉华细巧的下巴,滑落到脖颈处,再沿着脖劲到锁骨……
江婉华的身子越来软,一阵阵电流让她干涸多日的身体,越发变得酥软。她此时已沉伦,思绪已不受自己掌控。
两人沉浸在温情中,陈玖蒙着一股脑儿,急冲冲地步进殿,道:“启禀皇上,老太妃一个时辰前已薨殁!不知……”
眼前的情景让陈玖很沉羞愧尴尬,迅即将眸光垂下,道出口的话赶紧打了住,身子往后退了退,步出了殿外。对自己这冒冒失失地举动,很是后悔,旦愿没惊扰殿堂内的两人。
陈玖刚一离开,沐翌尧一把松开江婉华。望着江婉华那张鲜红水嫩,一副意犹未尽样。
好在刚才江婉华是在上面,从殿门口的方向望来,是瞧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的。江婉华素来害羞,若是遇上这种事被人撞上,会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好在刚才江婉华,正沉浸在与自己的缠绵中,对于陈玖的突然来访并不知晓。
“婉儿你回床上躺着,我有事要出去下!”
沐翌尧再次用了个“我”字,话语轻柔,带着万般的不舍。
江婉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见沐翌尧如此一说,很是尴尬。
“皇上有事就快去忙吧!臣妾回碧雍宫便是!”
“不用!婉儿今晚就住这吧!朕一会就将锦画唤来与你作伴!”沐翌尧见江婉华态度突然间又变冷,心里凉凉的很是失落。一个旋身,将江婉华从地上打横抱起,随后居高临下地望着怀中的人儿道:“身子刚好,就得好好调养着!”
江婉华反射性的双手圈住沐翌尧的脖劲。说真的,她是很怀念这种感觉的,至少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坦实。只是这男人,若即若离的,让她很难拿捏。于其这样,不如放手来得干脆。
“又在乱想什么!”沐翌尧宠溺地刮了下江婉华的俏鼻。
见沐翌尧如此凝望自己,双颊再次一红,红唇翕开道:“臣妾没有!”
沐翌尧抿嘴一笑,大步将江婉华抱至龙榻上,将明黄色的锦被替江婉华盖好,又道:“若是觉得冷,就让宫人再生个火炉!朕去去就来,你安心再睡会!”
话毕转身离开了床榻,行色十分匆匆。江婉华望着沐翌尧萧瑟的背影似乎意识到什么,见沐翌尧的身影已消息在殿门,赶紧下了榻,轻手轻脚步入到殿门边,将殿门轻轻拉开一条缝,朝门缝里偷偷瞄了眼:不远处,见陈玖正恭敬地半跪在地,跟沐翌尧说着什么。
由于距离隔得有些远,江婉华道倒没听清一个字。只是看着两人的口形,时不时带着一个江字。这让江婉华一愣,继而想起白天在长乐宫的景象。
“难道是老太妃出事了?”江婉华小声自语着,想再听得仔细些,于时壮大胆子,步到离沐翌尧和陈玖呆立的镂窗前,将耳边附在窗纸上倾听起。
“皇上,老太妃死得很是蹊跷,几乎是尸骨无存,只留衣衫和一摊黑黑的血水。老奴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此种死法!不知皇上要不要给老太妃立个衣冠冢?”
“老太妃身中异毒几十年,又用鸳鸯凤血抑制毒素,想来个以毒攻毒,这会想必是毒素不受控制扩散的结果。能将一身血肉之躯,瞬间化成一摊血水,这也并不稀奇。传令下去,迅即将此消息封闭,宫闱之内不许任何人再提及此事,违令者诛连九族!对于老太妃,念及她曾抚养过先皇,就按太皇太妃的谥号,将太妃的衣冠置入棺椁中,送入祖陵安葬!”
江婉华俯在镂窗后面,倾听着沐翌尧与陈玖的谈话。
沐翌尧念及江老太妃对先帝沐锦霖曾有养育之恩,保留其太皇太妃的谥号,并许她葬入沐氏祖陵。
“老奴遵旨!”陈玖俯身应道。随后转身融入浓浓的夜色中。
沐翌尧在殿外又立了会,继而又想到那盆鸳鸯凤血,总觉得哪不对,不由又对立在身边的牛海全道:“摆驾长乐宫!”
“是皇上!”牛海全俯身应道。
牛海全赶紧命宫人备好辇车,扶着沐翌尧缓缓步了上去。几个宫女手掌宫灯,立在辇车的最前面,前行者照路,一行人冒着浓浓的夜色,浩浩荡荡而去。
江婉华的心扑通直跳。江老太妃死了,居然死得如此蹊跷!听沐翌尧言语中的意思,像是知道些什么?继而想起沐翌尧刚刚提过的那盆鸳鸯凤血,江婉华一怔:“此花居然会这般致命!冒似这宫里还不止这一盆吧!”
江婉华瞬间又想起其他几盆,身子不由抖瑟起。
江婉华的脑子翻腾不息,一时间倒忘记了自己身居何处。
“主子,小心身体!”
不知何时锦画手执一盏宫灯步了进来,在她的另一只手臂上,正挂着一件白毛雪貂斗篷,这显然是江婉华的东西。
瞧着那雪貂斗篷,江婉华心里一柔。这些年来还多亏锦画陪着自己,对锦画她只觉过意不去。对于心底的计划,江婉华有些犯难。自己若真离开,沐翌尧会不会牵罪于锦画,毕竟她是沐翌尧放在自己身边的人,如果自己不声不响地消失了,锦画难免会受罚。
江婉华心烦意乱,不知如何面对锦画。
许久后才道:“换了张床榻,一时睡不着,便起来走走!难为画儿这么晚还赶过来!”
锦画淡淡一笑:“奴婢知道主子这一整天都跟皇上在一起,不敢冒然前来,见天色已晚,主子还不回宫,奴婢便想皇上是不是留了主子在殿里过夜!”
“你想哪去了?本宫不过是突然身体不适,晕了过去,皇上便顺路将本宫带来这!画儿既然来了,本宫这就随你回去!”
江婉华噙嘴一笑。
“主子犯不着这么心急,外面天寒地冻的,也该顾及下身体!皇上说了,主子今晚可以安心留在玄华殿过夜,何必急着要走!”
锦画扶着江婉华,转身朝龙榻步去。
江婉华已睡了大半天,这回倒是睡意全无,只是回想起,刚才听到江老太妃去世的消息,心里很是疑惑。
“后宫进来可有什么事发生?”江婉华试探性地问道。
锦画摇了摇头,继而道:“大事么就是老太妃病重,皇后、淑妃被禁足在各自宫中,至于那位叶贵妃,奴婢倒常听说她往迎风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