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如今我说什么都是枉然,但父皇死在你剑下,这可是不争的事实,你难道也想抵赖么!”
沐霄炎仰天大笑道。
再见听见沐锦霖的死,沐翌尧的身子,摇了摇,他赶紧稳住摇晃的身子,淡淡说道:“那只是个意外!朕当年真得没想过要杀父皇!”
“意外!你以为,就凭你那风轻云淡,轻飘飘的两个字,就想将弑父篡位的事实给掩盖掉么!你可知,因为你的意外,让我在他国整整受了十二年的屈辱!你以为就凭这两个字,想将这些一抹而净么!”
沐霄炎额上青筋暴突,俊脸瞬间变得狰狞不堪,双眸生血,显然已被逼到极致。
沐翌尧失魂地跌落在太师椅上,继而又道:“无论如何,朕不许你伤害婉儿,不然朕绝不放过你!”
“好啊!那你拿青龙玉佩来交换!”沐霄炎抿嘴一笑,他开始得意。因为他看到了沐翌尧脸上很是痛苦,这就是他要看到的,也是希望看到的。但他绝不仅仅只是看到他痛苦而已,他要让沐翌尧生不如死,这才是他最终目的。
“朕没有你说得那件东西,如何给你?”沐翌尧不假思索回道。
“没有,沐翌尧你少骗人了!这三十多年来,江湖上的人被蒙骗,那是因为他们尽听了传言,只相信龙王令在我母妃玉素儿手上,而他们谁也未曾相到过,玉素儿还有个孪生姐姐玉天儿的存在。当年玉天儿被玉氏族人抱走时,襁褓里分明放着梅花发簪和一块玉佩,你是他的儿子,你又怎会不知道!”
“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些?”沐翌尧神经如绷紧的琴弦,惊惑不已。
“我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不过只要将玉素儿和玉天儿的尸体挖出,利用召魂术,还怕一个死人说假话么?”
“召魂术,红月教!你……居然与红月教的人狼狈为奸,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沐翌尧气得倏地站起,双手拳头紧握,直握得指节泛白。
召魂术,是红月教的一大邪术,据说,此术能将死去人的灵魂召回来,只是这门邪术,无论对召魂者或是尸体都有一定的伤害。活人若使了召魂术,重则,阴气沾身,瞬间一头白发,皮肤松驰老化,如干树皮一般,背脊弯曲如老翁;轻则,折伤内力,性别生变,男变女,女变男,一副不男不女样。
沐翌尧想到此,细瞧起沐霄炎,见沐霄炎身体挺拔强健,不像发生过那两种情况。料想此事,定不是他亲为的,定是托人办理了。
那召魂术对尸体的损伤,更要大于活人。被召魂的尸体,据说脑颅会从中间自然裂开,流出里面的脑水,那脑水泛着蓝光,与被召尸体的灵魂会在空中相通,随后便能借着尸体说话。那召魂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形势如人与人间的问答,只是那尸体话语森森,没了思维,自然语气也变得僵直冷嗖。一旦召魂完毕,被召的尸体便会立即化成一滩血水,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这样的尸体和灵魂会损坏后,连鬼门关都进不了的,自然是无法再投胎了。
沐翌尧怎么都没想到沐霄炎会使出这种卑劣手段,再如何那也是他的亲身母亲和姨母!
“你简直失了人性!朕要杀了你!”
沐翌尧藏在龙袖中的手掌,瞬间一扬,一道玄风在殿中刮起,幔布跟着飘动几下,就势朝沐霄炎劈去。
沐霄炎冷不防一个闪身,避了开。随后在半空中将沐翌尧的手掌接了住,随后笑道:“听说,皇兄受了重伤,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如若不然牵动伤口,可是得不偿失!”
话毕将沐翌尧的手掌又放了回去。
沐翌尧收回手掌,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心里涌起。沐霄炎像是有备而来,想来这宫里早就有了他的耳目,回想自己受伤一事,只有几个人知道,皇后舒昕茵、霄虹宫的段茹英、锦画、陈玖、江婉华和自己。
排除自己、陈玖和锦画的可能性,剩下的只有舒昕茵、段茹英和江婉华知晓。而江婉华这会重病在床,身这又有个锦画看着,她是断然没有机会与外人接触。那么这事,很有可能是舒昕茵和段茹英传出去的!
可恶!自己早该想到是那两个女人捣得鬼!
沐翌尧有些憋气。
沐霄炎见他瞳孔急剧在收缩,清楚着,如果自己与沐翌尧硬碰硬,论武功自己未必能胜得了他。不由含笑道:“给皇兄三天时间考虑!若是三天后交不出那青龙玉佩,那就怨不得我!”
“你凭什么拿话来威胁朕!你以为朕会怕了你么?”
沐翌尧不屑回道。
“怕不怕!到时你就知道!为弟今日话多了,但能走上这一步,也全拜皇兄所赐,愿皇兄三思而后行!不然到时追悔未及!婉儿身子那么弱,不知还能沉受多少打击!”沐霄炎摞下一句轻飘飘的话,鞠了个躬,拂拂锦袍,大步迈了出去。
留下沐翌尧一人呆坐在玄华殿冥思苦想起。
“婉儿,看来皇弟此次回来是来复仇的!就算朕将青龙玉佩给了他,也未必能平息这场干戈!”
念到此,沐翌尧将眸光收聚起,紧攥起铁拳,一拳击在身下的太师椅上,那椅子当场噼啪一声,四分五裂。
沐翌尧对着空空的殿堂高呼,道:“无论如何,朕绝不会让他得逞!”
“来人!立即起将皇后和段淑妃禁足在各自宫中,没有朕的口谕,不许她们踏出宫门一步!违令者,宫规处置!”
“是皇上!”陈玖闻声迈进殿前道。随后领着一批太监向舒昕茵和段茹茵的寝宫步去。
再说,沐琉璃跟着牛海缓缓地出了皇宫,顺着热闹的街道,幽幽逛了起。两人七转八转,最后倒一头扎进了赌场。
赌场里人声鼎沸,嘈杂声不断。各式各样的赌技让人瞧着眼花缭乱,耳目一新。沐琉璃还是头一招来这种地方,自然对这种玩技很感兴趣,她在赌场里转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掷骰子的那一桌上。
掷骰子比点数大小的,沐琉璃瞧着那大汉,将骰豆用盖碗盖着轻摇几下后,对着桌前的赌客,开大开小。
沐琉璃看得心痒痒,忍不防脱下手里的金镯子往赌桌上一按道:“我也来!”
牛海全没想到沐琉璃会学得这么快,不由制止住道:“郡主,你要输了这宝贝,到时世子爷问起来,你别怪奴才!这种地方,只能看看,不能玩的,一玩就收不了手的!”
牛海全有些后悔带沐琉璃来这种地方,本以为赌这种东西小孩看看热闹寻开心便好,哪知这位小郡主居然如此上道。
桌前的赌客们见沐琉璃满身稚气,很是不屑,但看到她手上的那只金光闪闪的手镯,个个眼眸发绿,狠不得立即夺来占为己有。沐琉璃手上的那只金手镯,无论是份量和雕工都十分诱人,一看就知是市面上稀有的货色,成色上好,雕工精美。那些堵客们为了赢得沐琉璃的那只金手镯,纷纷掏出手中的银票,跟着押起。
“我押一千两,买小!”一个年轻男子,看着那只手镯,有势在必得的想法,便起先押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