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萨大吼一声,从地上跳起来,他的肥硕身躯在酒精的驱动下像一头发情的公猪一样,径直地向弗里曼冲了过来。
弗里曼一个侧身闪过,随后顺势以脚尖用力踢在他屁股上。拉尔萨一个趔趄,脸往下栽倒在地。
“怎么了?你如此热爱大地?”
拉尔萨慢慢地转身,爬起来,头发上沾满了地上的枯枝碎叶,瞪着一双被酒意逼的血红的眼睛,发射出凶狠的光芒,他已经彻底被激怒了。
“老子要宰了你!老子要宰了你!”
“你就这点能耐?来啊!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杀我。”
拉尔萨又发疯般扑过来,挥舞着手中的斧子,妄想把弗里曼脑袋卸掉。可是一次次的攻击都被轻松躲过,除了砍断了周围的不少枝枝叶叶,连弗里曼的衣角都碰不上。
“怎么了!怎么了!拉尔萨,你除了灌马尿还会干点别的什么吗?”弗里曼一边躲闪挪移,一边大声地嘲弄。
拉尔萨继续向弗里曼挥动斧子,可是动作已经开始变慢,他大汗淋漓,呼吸也粗了很多,大概是酒劲上来,而体力却渐渐不支。
然而弗里曼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一边移动着,一边用拳头又快又狠地击打在拉尔萨的脸上,一边依然叫喊着。
“你到底是不是像别人说的,没有老婆孩子连生活都不难自理了?”
拉尔萨被弗里曼一下接着一下的连续刺拳打的头晕目眩,分也分不清方向,躲也躲不了。这个先前凶神恶煞的家伙此时只能一只手护着头,另一只手盲目地往空气中挥动手斧。
“难道你只会欺负女人和小孩吗?告诉我!”
一记重重的左勾拳砸在拉尔萨的脸上,直接把他的两颗牙齿也打得连同口水和血液飞了出去。
“你像个丈夫吗?像个父亲吗?像个男人吗?!”弗里曼发狠地接上一拳,然后又是一拳,然后又是一重拳。
他的左臂,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流血,竟然已经变得通体赤红。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屏障,一下涌入了脑海,烈火炙烤着他的意识。
拉尔萨的脸彻底肿成了一个猪头。此时他已经酒意已经全部消散,懦弱的本性又原形毕露,他以为原本混有麻药的酒就应该能够让一个正常人失去意识,再加上知道这家伙肩膀有伤,他才敢借着酒壮胆来打弗里曼的主意,何况他还特意留了个心眼把他的武器留在了木屋里,本该万无一失的呀。
他已经吓破了胆,四肢着地,脸上淌着泪水,鼻涕和血液混合的液体,手脚并用地朝树林中爬去,试图从弗里曼这个可怕的怪物身边逃离。如果可能,他真希望这只是他无数次酒醉后做的一个梦而已。但一把斧头飞来插在了他前进的地面上,把他的逃生之路切断了。
拉尔萨用手支撑着转过身体,望着眼前这个愤怒的男人,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
“求,求求你,别杀我.”
弗里曼一把抓住衣领,让他的脸凑近过来,好让他听清楚自己的话。
“那位大人是谁?”
“哪,哪位大人?”也不知道是被打糊涂了,还是在装糊涂,拉尔萨这样答道。
弗里曼把他拉得更近了一点,又把之前插在地上的手斧拿在手上。
“听着,我没有工夫跟你唠叨,我再问一次,你要是还不肯说.”
弗里曼将斧刃斜斜地抵在了拉尔萨的鼻梁处。
“我想你这鼻子也真够糟糕的,还不如不要了。不过你身上其他部位还不错,我可以一块块卸下来,然后扔在森林里,再把你吊树上,不高不低,刚好能让野狼一次啃一小口。”
“相信我,它们会很喜欢这个游戏的。”
弗里曼的这番威胁起了作用。
“不!不要这样!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不要把我吊起来。”拉尔萨吓得尿了裤子,竟然哭了起来。
“快说!”
“我说我说。要我杀你的人就是.”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发现拉尔萨的表情突然好像石化了一般,瞪着弗里曼身后的地方。同一时间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稀疏的动静,从声音的来源走势判断,似乎就是正是直奔自己而来!
危险的信号瞬间在弗里曼的脑中响起。他瞬间抓其斧头,猛地回头。
只见一道迅捷的黑影从阴影处急速袭来,那身影低矮痀偻,但有力而迅速的身形却让弗里曼记忆犹新,紧接而来的一股似曾相识的腥风更是让他确信了这一点。
他不敢迟疑,直接向旁边一个侧翻,右手紧紧握着短斧朝眼前的身影挥了过去。
然而,弗里曼的出手速度纵然迅速,但仍然落了后手。斧子还只挥在半空的时候,强力的一击直接打在了斧子之上,瞬间火光四溅,斧头钉入了树干之中。
此时弗里曼的右手被强大力道震得发麻,他抬头看见了眼前那发出怪力的家伙,经历了与它的再一次交锋,这次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
虽然之前有与普里飞的猜测推断作为心理准备,但在看清它一瞬间弗里曼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前这人不知道是否还能称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