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巧玉死的心都有的时候,一把快如闪电的剑袭向梁瑞灵。
梁瑞灵瞬间放开了楚巧玉。
楚巧玉都搞不清楚状况,只见两道身影,在空中,虚虚实实在追逐着,打斗着,她赶紧跑下床,趁此机会跑出去,她刚迈开一步,那两俱打斗的身影突然分开了。
梁瑞灵凉凉地站定,“你要去哪里?”声音似魔,慵懒地对着楚巧玉说。
呃,他还有空理她呀。楚巧玉慢慢地转过身来。
啊,什么,来人竟然是花影月。这个推自己入火坑的人。楚巧玉大失所望,她不会为了救她而和他翻脸,再说她也没那个本事救她。如今她出现又为的是什么?
花影月用力地握住那把锋利无比的追风剑,冷笑一声:“主帅大人,真是忙呀,带兵打仗玩女人两不误。”
无视花影月的冷嘲热讽。“来人,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的吗。”梁瑞灵恕吼道。
“主帅,你不用恼,你的卫兵全被我用迷魂香迷倒了,没有半个时晨,是醒不过来的。”
“花影月,你胡闹什么,你给我出去!”
“哈哈,我胡闹?有军情,你不理,只顾自己玩女人?”花影月的话酸得就像捉到丈夫偷情的妻子。
“花中将,带兵打仗,难道用你来教我吗?”
“属下不敢,主帅早就运筹帷幄,只等时机决胜千里。”
“知道还不出去,三更半夜,你跑到主帅账内,还拿着剑,你想做什么?”
花影月咬着唇,眼中不知不觉含着泪:“梁瑞灵,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我来做什么,你会不知道?”花影月感情挚烈、坦率,又泼辣。她突然用剑指着楚巧玉:“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在你刚刚对我许完诺之后,又惹上她?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痛惜,那怕只是几天?”
啊,原来是这样,我成小三了。楚巧玉想:好在古人没听说过这句话,要不自己就完了:“如果你同时爱上二个人,请选择第二个,因为如果你真的爱第一个,就不会爱上第二个。”
梁瑞灵难堪了,有点不自然地说:“影月,女人要学会适当的装傻。我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理由,你知道你没有权利过问我什么事。但我尽量做到:我的承诺不会变。再说,我之前就坦白过,你们俩个我都要。”
“梁瑞灵,那我拒绝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会尊重我,给我面子,不会同时同地要我们两个人。你明明知道我的眼里容不下她,她没有得罪过我也好,她是天大的好人也罢,反正她就是我今生最大的敌人,我是小人,我肚量小我容不下她。”说到这,不知是不是难以承受心中的痛,花影月突然哭了:“你明明了解她什么都不做,却得到了我想努力拥有的一切。你还这样子对我?”
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一个路过打酱油的却比你更出色。楚巧玉不知自己拥有她没有的什么,但却懂她的悲伤。
梁瑞灵也难过了,有时候,面对女人对爱情的忠贞,足以让男人敬畏。让有些男人自愧形秽。
“影月,这是我最后的解释,银雪她关乎着梁国的命运,所以我不得不把她居为已有。”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你杀了我吧!”花影月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反正我早晚是死,不死在今晚,也会死在明日的战场上。”
“你何必逼我,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会杀你,在你敢犯死罪时(刚才的刺杀),你就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梁瑞灵的声音沙哑无力,隐隐含着一种倦怠。
花影月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噗噗地往下掉,她死死地咬着唇,子夜般的双眸紧紧地看着他。“那我求你放过她?不要让我们那么美好的昨夜,变成我今后的毒药。”
“不可能!花影月我再爱你,也不可能拿梁国的命运开玩笑。你理智点,你是个识大体,懂大局的人,何必在儿女私情上,看不开。”
“好一个多情的梁王子,如果没有昨晚的抵死缠绵,如果没有你的那句话,可能我会看得开:‘我不会在意你是不是处女,之前我接触过的全都是处女,她们僵硬得引不起我多大的兴趣,只有你让我刻骨铭心,是你让我明白一千次的占有也及不上相爱的人一次动情的回馈。’梁瑞灵你知道吗?可能你无心的一句话,却触中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让我肯定你就是上天安排给我的良人,是懂我的那个人,然而,希望破灭得如此之快,你就应该像其它男人一样强占了我的肉体,你何必假装用情?如此玩弄我,我恨你。我──花影月在此发誓:从这一刻起,不会对虚无飘渺的爱情再抱有任何希望,如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
是谁说:不要让那个喜欢你的人,撕心裂肺地为你哭那么一次。因为,你能把她伤害到那个样子的机会,只有一次。那一次以后,你就从不可或缺的人,变成可有可无的人了。即使,她还爱你,可是,总有一些东西,真的改变了。
“影月,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对你动了情,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梁瑞灵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格斗般,显得那样的疲惫。
“哈哈……”花影月歇斯底里地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久久,她才停在了笑,眼中满是伤痛。“你是动了情,就像所有怀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理想的男子一样动了情,但如果我是个丑八怪,你还会动情吗?你的动情会让你对我作出让步吗?会吗,回答我!”
梁瑞灵心神惧震了,无语了,他有很多姬妾,他流连花丛,却从没有心,也没有人带给过他这么强烈的痛和爱。
楚巧玉想自己真不愿当小三,和花影月这种拥有绝世容颜,爱很难投入,一旦投入,便更难走出的女子争男人,真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此时的花影月悲伤到绝美,美得如白玉无暇般纯粹,美得不染一丝世俗。
面对梁瑞灵的犹豫不决。“吡!”花影月突然举剑削去自己的一头长发,青丝像落叶一样,飘散在地上。
梁瑞灵的身子晃了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但他突然背过了身,不再看她们。
楚巧玉吓呆了,她好像听到眼泪滴落地面的声音。天哪,是太子的眼泪!
楚巧玉明白,古代女子为男人断发有两个意思:一是说明这个女子已经被这个男人伤透了心,对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有任何的牵挂,换句话说就是要和这个男人一刀两断,从此没有瓜葛;二是向男人表明,以后断绝尘念,将与青灯古佛相伴,也就是出家!
总而言之,在被封建教条禁锢着的古代,女子断发是很难做到的,只有心中有极大的不满与痛苦才会这么做。
静,像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花影月对着楚巧玉怒吼:“还不出去,你想死吗?”
楚巧玉都还没来得及从他俩的震撼举动中清楚过来,被人一吼,一愣,接着木讷地紧跟着花影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