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梨走上前,分别给了两名婆子狠狠的一记耳光,随即对着身后的丫鬟吩咐道:“都给我上!一定要把这两个贱婢拖开,狠狠的打上一百大板!”
话落,身后的人一拥而上。你一拳,我一扯,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又狠狠的踹上一脚,场面十分混乱。浣绫和蓝衣奋力挣扎,可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便被人反手制服。
“拖下去!给本郡主狠狠的打!”玉淑梨如毒蛇般的冷目狠狠的瞪了浣绫二人一眼,随即厉声命令道。
众人见状,连忙将浣绫和蓝衣押了下去。
板凳备好,浣绫和蓝衣瞬间便被绑在了上面。
红黑色木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痕迹,落在板凳上两人的身上,发出一道道沉闷的声响。
可蓝衣和浣绫却是紧紧的看着对方,竟连一声都不曾哼过。
玉淑梨听着那边发出的一道道声响,顿时心情大好,随即笑道:“平日里,慕大小姐怕是也没有机会进慕晚歌的阁楼,不如与本郡主一同进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说着,也不等慕香玉回复,直接走了进去。
慕香玉抿了抿唇,心中的不甘愈发浓重,随即也迈步走入。
再说,慕晚歌辞别卢朝轩后,一路疾驰,终于赶在京都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驾着骏马,行走在京都城主街上,边看边打量着街边的摊面。看到好看的物事儿,便掏出银两买下,不一会儿怀里便多了不少东西。
她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这类的物品,只是想起自己离开这么久,总得买点什么犒劳犒劳守在凝曦轩里的两个小丫头。浣绫还好些,并不像蓝衣那般对这些东西热衷。
一想到蓝衣那张大放光彩的小脸儿,慕晚歌嘴角便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双腿一夹马腹,便加快了速度,往右相府走去。
不想,刚走了一段距离,却迎面碰上了玉云洛。
慕晚歌本就不想与此人有什么交集,此刻倒也很自觉的让到一旁,打算与他来个擦肩而过。
只是,玉云洛早已看到了慕晚歌,本以为她会跟自己打个招呼,不成想,她竟然直接无视自己的存在,径自往一旁错开前去。
就在两匹马并排擦肩的时候,玉云洛一把拦住了马上的慕晚歌,冷声道:“慕五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回右相府!”一贯的清冷音调,此刻却多了几分冷酷。
“哦?”玉云洛眸光微闪,“慕五小姐不待在闺阁里,怎么到处乱跑了?即便本王休了你,你也不必如此破罐子破摔,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吧?”
“呵呵……”慕晚歌冷笑一声,“洛王管得太多了。我要去何处,与你何干?更何况,我并未觉得这个罐子有什么破的,又何来‘破罐子破摔’这一说?至于名声嘛,我不在乎,那便什么都不是。更与洛王爷毫无干系!”
看来,这世上多得是狂妄自大的人啊!一个个,都把眼睛长到天上了!
玉云洛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只是在看到她苍白的面色时,心下一时不忍,低声道:“慕晚歌,若是你愿意,本王还可以……”
“不愿意!洛王多虑了!”慕晚歌举手打断了他的话,面无表情道,“我觉得现在挺好,更甚至我要感谢你的那一纸休书。”
“你说什么?感谢本王?”玉云洛却猛地抓住她握缰绳的手,厉声质问道。
“对!我要感谢你!感谢你以一纸休书解除了我身上的桎梏。若没有你,我不可能还保持着自由之身,也不可能活得如此无所顾忌。我如今能够在大街上自由自在的闲逛着,也多亏了你的成全。”慕晚歌挣脱开他的手,眸光静静的看着他,淡淡道。
玉云洛想过她会恨,会怨,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会是这样的心思。只是,感谢么?他还真是不需要!
于是,他压下心中的异样情绪,问道:“慕晚歌,你当真对本王……”
“你说得不错。从我吞下鹤顶红的那一刻开始,你我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慕晚歌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随即正色道,“慕晚歌已经死了,死在了她心心念念了三年的男人手中。现在的慕晚歌,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是‘懦弱’的代名词,也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存在!我就是我,是这个世界里最独特的存在!”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方才那些话,洛王爷还是不要再说了。我是无所谓,名声于我如浮云;可若是因此让人以为我还对你纠缠不清,那麻烦可就大了。过往的恩怨,早在聘礼送还、嫁妆索回的时候,就已经一笔勾销。我,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的瓜葛。”
说完,慕晚歌不再看他,径自打马离开。
属于死去那人的恩恩怨怨,就此烟消云散吧。如此说开了,也好。毕竟,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能够就此解决一桩麻烦,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王爷……”褚冰上前,担忧的问道。
玉云洛双目半脸,冷冷道:“你跟着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不必再跟着本王了!”
“是,王爷!”褚冰连忙策马离去。
玉云洛调转马头,往洛王府而去。只是那握着缰绳的手却微微颤抖着。
慕晚歌骑着马去向右相府的后门,只是刚转出最后一条小巷时,却敏锐的发现了周围的异样。她勒紧缰绳,使马放慢了脚步,双目犀利冷冽的打量着四周,渐渐分辨出周围的危险所在。
正欲抽出腰间的软剑备战,不想身后竟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往后一看,却是玉云洛的贴身侍卫褚冰。
褚冰看到她安然无恙,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隔空朝着她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十几名黑衣人顿时从天而降,奔向四面八方。
慕晚歌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也顾不上跟褚冰道谢,径自往相府后门奔去。
一进后门,慕晚歌便飞也似的跑了进去,越往里血腥味越大,心中的不安更是残忍的提醒着可能发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