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夜过后,无影钱庄内,也同样是这样的感叹。因为天象突变,临夜当即便逃离了。二剩下的人,越霖鳕因为怀有身孕和寒梦一起被安置在房内,换言之就是被锁在了里面。而殷曦宁和何筱然很担忧地等待了一个夜晚。但是眼前天象却让他们无法解释。除了微弱的灯光。连一丝光明都未曾看到。
“难道临夜做了什么?”何筱然有些不安。
“不会。我了解临夜的能耐。他看到的时候也有惊慌失措。或许这种天象是他也无法解释的吧。我曾经听甘优说过有关六星的传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有关,但是我想,或许找到他,能够明白。”
“那该怎么才能找到甘优。”何筱然问道。
“先要找到她。”殷曦宁淡淡吐出一个名字。“冷语箫。”
“没用的。”而此时,何轩然却开口了。何筱然转身看到何轩然出现在他们身边。“哥!”
何轩然没有看谁,只是继续说下去,“她,已经失忆了。”
“什么?!冷语箫失忆了?她怎么会失忆的?”殷曦宁微微惊讶。他见过这个女子,便看得出她的深藏不露。
“没人能够逼得了她,除了。”何轩然突然就停下来了。他也知道,答案就是冷语箫自己。该死的只有她自己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她竟然要忘记他。难道,他在她的记忆里竟然如此的沉重了?
不禁握住的拳头,喻示着他的愤恨。却也是深深的眷恋。
但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偶然的事情发生了。或许不该是偶尔,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有它必然发生的理由。甘优来到了无影钱庄。
“甘优?!”何筱然第一个看到了他。
“嗯。刚刚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甘优微微笑了笑,或许我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介绍这样的天象。幸亏我还能够算,几日之前就算到你们都在这附近,便想到了无影钱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何筱然急切地问道。
“我们进屋去说吧。”甘优示意不便在隔墙有耳时随意开口。
一进屋,甘优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何轩然,“何庄主,或许这封信会给你一个解释。”甘优顿了顿,“因为这封信,是我在皇城的时候,成阳陌烨让我转交给你的。我想,里面应该有有关语箫的事情。他早就知道我是语箫的兄长,而且还知道,我会来这里。”
“不管如何,先行谢过。”何轩然接过那封信,眼神一直未曾离开。
“这般天象,我想只有一个人能制止它。”甘优说道,“这个人就是欧阳默。她还没起身吗?”
“她已经离开了。”殷曦宁说道。“就在昨天。”
“是吗?我希望还不是太晚。有没有可能把她追回来。因为她不能离开。”甘优又一次停顿了一下。“因为她才能够救得了这次天降异象。”
“为什么?”
“因为,她就是我发现的第二个具有特殊身份的人。欧阳默,就是夜星。”甘优的这句话再次让殷曦宁感到惊讶。而此时甘优转身对殷曦宁说道,“而她也同时是你这辈子命定的夜星。或许我这看起来像一个江湖术士,我的话你也可以不信。”
“不,我信。”殷曦宁的眼神变得坚定。“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她。”
“你要怎么找?”何筱然拦下他,“小默已经离开有一天之余了。”
“不错,你如此急匆匆地赶去找她,这样的夜路恐怕无人可以看得到。”甘优说道。
“那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何筱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星象师天生有一种独特的体质,所以我眼前的世界并不是完全漆黑的。我想,欧阳姑娘眼前的景象应该也与我相似。”甘优的话让殷曦宁微微放下了心。小默,你能感受到我的担心吗?
殊不知这一切临夜也有所察觉。“黑袭,这次星象出现异常,必定与六星有关,看来她们已经出现了危机。这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殷曦宁已经不再是我所在意的一个目标了。不过欧阳默,我还是要得到手。海兰,留不住你,也要留住你的模样。
欧阳默此刻同样担忧着殷曦宁他们。她知道自己能够看到眼前的路是不寻常的表现。她表面上必须装作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逃也逃不掉作为夜星的命运。此刻的她确信自己的不寻常。说来也很奇特,她只不过是一个药师,为何这颗星会选她。她还是有些不解。但是她开始变得珍惜。“或许你对我而言是一个不详的征兆,但是我却很珍惜你此刻带给我的光明。因为光明本来来得如此容易,现在却如此难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夜星。”
欧阳默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温热在唤醒她的意识,似乎再告诉她。一个像是来自天际的声音。“快回去找他们吧。他们需要你。”欧阳默有些紧张地看看四周的人,他们都没有反应,只有她听到了这个声音。它是如此清晰,如此强烈。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好。我回去。可是我该怎么回去?”她试图用意志告诉那个声音。
“按照你所能看到的原路回去。现在,你会很安全。”欧阳默再次被这个声音震慑。它是有生命的声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能够解除她的恐惧。
“我是该回去,因为本来就是带着许多的不舍,背不动,也走不动。”欧阳默对自己说道。回去吧,把一切都弄清楚。
“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欧阳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如果我说出来,我就会消失。但是我不可以。你会感觉到的。相信你的感觉就好。”那个声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消失殆尽。
欧阳默知道,来得太容易的故事,就不是真相了。她道别了师太,一再向她们保证不会出事,然后踏上了归程。只是她不知道这次徒步回去,该要过多久。因为马车驾着她已经度过了一日。但是,归途却是她必须要走,因为马无法看清前路,除了她,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