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这回轮到许止轩有点呆呆的看着她,“明天?”
“不好吗?”乔末的脸上带着羞涩,但眉目里更多的是喜悦,看他呆呆的神情故意板起脸,“那就算了。”
“好,好,明天去领证。”他拉住她欲离开怀抱的身子,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说,仿似稍稍大声点就会把这一刻打破。
彼此间的距离随着这一句话而悄悄的拉近,彼此间的气息相融。第二天早晨她闭着眼早早知道那个搂着自己的腰,脚缠上自己的腿那个男人已醒来。
许止轩睁开眼便看到她红扑扑的脸,玩心大起,手指划过她的额头,眼目,鼻子,嘴巴,颈脖,锁骨,停在她的白皙的皮肤上,手指有意无意的轻捏她的腰。
听到他的呼吸中的一丝丝的轻笑声,乔末终于睁开眼,“你的手放哪了?”
她微微嘟着嘴,声音里带着丝娇嗔,让他微微弯起嘴角,一脸无辜的说,“我不就是想叫醒你这个睡美人吗?”
“睡你个头,”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摔在他身上,“哪有人用这样坏的方法?”
“不这样你会醒来吗?”看着她的脸,“你这么精神,要不我们现在。。。”
“你什么都不用想了,”乔末哼哼两声,“你真是坏死了。。”
“你不是还说喜欢我这样子?”既然她这么说,许止轩决定做一回流氓好了。
“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他的手伸到她的腰处,轻轻的挠起来,她一软,倒在他身上。
“还说不喜欢,你看现在你都投怀送抱了。”
一高一低的笑声透过那清晨的海风,传到很远很远。。。
两个人玩够便决定回去市区,浴室那头传来一阵阵的电动剃须刀的声音,乔末站在那块大镜子前,拆开昨夜唐羽佳送她的礼物,一套化妆品,每一年她都会送一套化妆品给自己。她不会化妆学着宿舍的沈意容那样沾些蜜粉轻轻的扑在脸上,把昨夜的疯狂放纵通通藏在那橙红色的蜜粉中去。抹了抹那粉红色的唇彩,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不少。
许止轩走出浴室看到镜子前的乔末,身上那条浅绿色的连衣裙让他微微挑眉,“我说从哪里来了棵小草呢。”
“什么小草啊,乱说,这可是你送我的。”
“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他点点她的头,“等会去领证照相的时候你肯定最好看了。”
“谁说的啊?”
“我说的,”他撩起她衣领上的头发,拉起她的手,“走吧。”
车子缓缓的在高速公路上走着,乔末听着车内调子轻快的音乐,手指也跟着音乐的拍子轻打着玻璃窗。许止轩一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便不去打扰他。气息喷在玻璃窗上,形成一层白雾,乔末便再上面写写划划着,倒是自娱自乐。
大约半个小时,车子稳稳的停在她家门前那条旧巷子前。他拿下耳机侧过身说,“回去拿户口本跟身份证,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拿?”
“不用了,”乔末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着,“很快就下来了。”推开门很快就消失在许止轩的眼里。
乔末拿出钥匙,轻轻的转动,门一下子开了。家里很静,这个时间乔母去上班乔初在学校。走进房里拿出户口本跟身份证,紧贴着心口。心跳竟然跳得这么的快,仿似随时要跳出来。也许这一次的决定是她这么多年来最放肆的一次,可自己一点点的后悔也没有,有的只是两人未来共同生活的期待。几乎是跑着出去,看着那辆车子越来越近,驾驶座上那个男人越来越清晰,砰砰的心跳却慢慢静下来,脚步也慢慢的缓下来。鼻间仿若嗅到那熟悉的烟草味,手里仿若有他的手掌的温暖,鼻尖还有他轻轻捏过的热度。。。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杯水烫不烫,冷不冷,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只能够摸摸这个杯子的温度罢了。
“怎么走得这么快,今天这么热,”他抽了张纸巾擦过她额头上的汗水,“急什么?”
乔末只是摇摇头,嘴角荡漾着浅浅的笑。许止轩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看到她傻傻的笑着,只轻轻的握紧她的手,摸摸她细长的手指。
从不知道,短短几十分钟就把那两个印上钢印的本子放在彼此的手上。她摸摸那个钢印,抚摸那印子上的字,就是这个证把她二十几年的身份一下子改变了。从今天开始,她的生活里多了一个男人,一个被称作丈夫的男人,从此以后她真的带着一枚戒指拿着一个证走向另一种的生活。
“许太太,”他就在登记处那里搂着她,亲昵的用鼻子碰碰她的鼻子,“以后要习惯这样的称呼了。”
里面的工作人员对于这样的现象见怪不怪,身旁等着领证的人朝他们微微笑着。她拉开腰上的手,脸上粉红一片,“我还是觉得乔小姐好听点。”
“都已婚妇女了,还想叫什么乔小姐?好像老婆比许太太更好听。。。”
走出登记处,乔末把自己那本结婚证递给许止轩,让他先帮忙放着。他却拉过她的手说,可以但是戒指就不能不带。说完把她一直挂在脖子上戒指取下小心的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就在这时,乔末包里的电话不断的响着。挂下电话,她看看那只俭朴的戒指说,“我得要回去学校了,好像说有事要说。”
“现在回去?”
“先回家吧,我得要把户口本放好。”
到家后她却让他回去,自己坐车回校。开始许止轩坚持送她,乔末抱着他的手撒娇说着,许先生,许太太现在没有多少自己的空间了。这么一句就让他投降离去。从家里出来,穿过马路,终于忍不住拨通远在B市的源晓津的电话,“晓津,我要结婚了。”
源晓津“啊”的一声,打破那头的安静。乔末只听到她几下匆匆的脚步声后便是她的轻喘,“乔末,你突然跟我说这句话,让我在大教室里把脸都丢尽了。”
那头尽是源晓津不爽的声音,直到乔末回到学校才挂掉。然而她唇角的笑意却迟迟没有褪去。踏进办公室,只见她们系的辅导员正坐在里面翻着资料。看到乔末便从资料里抽出一张出来说,“乔末,你去S大做交流生的申请批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