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小姐的不顺,兰丫头怎么敢多言,很小声的闷闷的自言自语的来了句:“香夫人确实可怜……”然后又小跑般的溜溜的跟在了后面。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踢门而入,气愤坐下用力的拍着桌子,“以后这家里还会有我的地位吗?”
兰丫头赶紧拿起了折扇为何月瑶扇起了风,看着她又生气又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更多的是胆怯,怕会自己一个小心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何月瑶仰起了头,闭目养神,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睡着了。兰丫头在她胸前给拱了件衣服,不敢有一点儿声音。
“兰儿妹妹,听说今儿早晨大小姐又发作了,没连累你吧?”一个丫鬟右手提着一个蓝子,里面装满了夫人喜欢吃的鲜桃,走向了兰丫头。
兰丫头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别瞎说,小心连累的是你。”
那丫头一副坏笑的样子,看着兰丫头,“我聪明着呢,我会躲得她远远的,才不要接触她这么丧气的人呢。”
两人的嘴都没有停过,步伐也没有停过,说着话的擦肩而过,当她和兰丫头肩碰肩时,她还趾高气昂的“哼”了一声,翻着白眼这刚一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兰丫头回过头来一看,天啊,何月瑶站到了那丫鬟对面。
何月瑶的鼻尖对着那丫鬟的鼻尖说道:“接触我会,你会丧气,对吧?那今儿你就遇到了我,会怎么样呢?”她一字一字慢慢的说出来,只见那丫鬟抖个不停,眼珠子晃来晃去,不知如何是好?
兰丫头又发起了善心来救急,“小蝶,夫人不是要你快些把这桃子送回去吗,阳光这么足,晒久了就不鲜了,你快去吧。”
“噢,是啊,那小姐,我先回去了。”说完便急着走。
可不等她一步走完,一把被何月瑶给拖了回来,夺过她手中的蓝子,递给了兰丫头,“走马星,你要记住,第一,以后如果你再随便插嘴,我会要你一年都在这府里跪着行走;第二,你去把这桃子给我娘送走,顺便告诉她老人家,这丫鬟我看着就喜欢,留着用了。”
小蝶一听就急了,跪在大哭着说:“小姐,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吧。”然后不停的磕头,只听头碰到地上“咚咚……”的声响,兰丫头抿着嘴巴看起来非常难过,而何月瑶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兰丫头,又说到:“怎么,怕她寂寞也想陪着一起?……”
兰丫头见情开不好,头不也抬的赶紧跑开了。见兰丫头跑了,小蝶似乎没有了希望,抱住何月瑶的腿就,“小姐,我错了,求您饶恕我吧,求求您了。”
何月瑶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她:“小蝶,你怎么了?你哪里错了?你求我什么?嗯?”
“我……小姐,我和您说实话吧,我不是有意出言中伤您,而是看到兰丫头就想起了大小姐月娥的死,所以看她不顺眼,就想气气她,知道您为人来历,想吓吓她,却不想这话被您听了误会了……”小蝶知道何月瑶就因为姐姐月娥的死而一直对兰丫头怀恨在心,有这个理由相信小姐一定会放了她。却不想因此而差点丧命。
何月瑶对着她,围着跪在的她来回走了好几圈,然后府身对着她说,“你才来府上几年,就了解了那么多,真是用心良苦啊,那我问你,你说我对何继兰应该是一种什么感觉?”
小蝶毫不犹豫的说:“这人太可恨了,死不足矣。”
“嗯。你说得对,死不足矣,不过,不是她,而是你。”
“我?怎么会???”小蝶满脸黑线也不理解,这小姐这么恨何继兰,成天折磨她,这是满府上下都知道的事,她应该很盼着她死掉才好的。
“好,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告诉你答案。在这个世上,我对何月娥感情最深,虽然是因为救兰儿而死,我是恨兰儿,可是兰儿是她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宁可失去性命去救兰儿。所以兰儿,在我心里就是姐姐的影子,她在我生命中,也是最重要的人,你明白吗?”
“额,明白,明白。”
“你明白?你真的明白?你还敢口出狂言,兰儿她应该去死?”
小蝶知道这次是什么也救不了自己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傻了眼了,堆坐在地上。但何月瑶是绝对不会可怜她就是了,蹲在地上,右手扶起小蝶的下巴,那眼神就可以直接杀死小蝶,“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的人你也敢欺负,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说我应该怎么关照你呢?”
“啊?啊?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错了,只要您肯放过我一次,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又是磕头又是不停的扇着自己的大嘴巴,打得两腮已经发紫於血,嘴角也已经流出了鲜血。”但这些丝毫没有让何月瑶的心软下来。她还是蹲在那里欣赏着她。
似乎小蝶已经没有了力气,仍然还在哭求着,何月瑶却说道:“你继续,我非常欣赏你的这种做事风格,有魄力,有性格,别停下,继续好了。”
小蝶嚎啕大哭起来,“小姐,我求求您,求求您……”
“哎,别这样,刚刚你那猖狂的模样哪里去了,你继续好了,我很欣赏。”何月瑶看着她那种肿得高高的眼睛说着。
何老夫人很惊讶的问:“什么?瑶儿她又要惩治小蝶?”
兰丫头:“小蝶一定是错在先,可是您要知道,这几天里小姐一直是气不顺,偏偏这个时候她惹到了小姐,恐怕她会……”
何老夫人急切的问:“她会怎么样?”
兰丫头:“这,很难说呀,以小姐的脾气,在这节骨眼上……”
何老夫人不解的问:“那又怎么样,那丫头的性格,会越劝越烈的。她啊,总不会杀了她吧?”
兰丫头不敢大声,却说着:“现在的情形,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