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很喜欢夏画,小家伙一直缠着她玩到很晚。
夏画自然是留宿顾隽哲家,他们还没有结婚,她断定顾隽哲定不会和她什么同住一个屋。
果不其然,夏画住的客房临近顾隽哲的卧室。
她坐在客房的沙发上,脱下脚上这双铡刀。全身放松的陷进沙发里,舒舒服服的舒展了身子,有些疲惫,有些昏昏欲睡。屋外响起顾隽哲低沉略带质感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这个声音像似飘忽在天际之间,那般不真实,她一定是做梦了。
顾隽哲站在门外,看着屋里柔和的灯光,手里托着女士睡衣和一些必要的洗漱用品,久久没有回应,他再次询问到,屋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等了很久,再大的耐心也没了,他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女人,正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高跟鞋已经脱了,被她随意的耷拉在脚边,还好,不算太笨。想必今天把她累坏了。
顾隽哲放下手里的东西,那双大长腿一蹲,整个身子屈在夏画的身边,几个脚趾头被鞋子磨得红红的,他的俊眉一皱,表情有些沉重。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顾隽哲手里端着一盆热水,沙发上的女人正盖着薄薄的毯子,舒舒服服的睡着。
夜里的天气,微凉;毯子是顾隽哲离开时给她加的。白玉的脚,泡在温热的水里,夏画眉头的倦意稍微的舒展,嘴里小声的哼了一声,这副满足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小猫咪。
顾隽哲蹲在她跟前,挽着衬衣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那双大手自然而然的握住水里的小脚,被热水泡过的脚透着淡淡的粉红。酣睡的夏画,感觉有东西在挠她痒痒,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脚,只是,被一个东西绊住了。这一绊,她彻底醒了。
年轻的男人,五官轮廓勾勒的异常清晰,他的神色过于专注,专注的样子就像对待一生的珍宝。她的脚上传来柔柔的触感,软绵绵的,痒痒的,痒到眉间,心间;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男人,给了她温润如玉的美好。
顾隽哲深邃的眼眸里透露着灼热的柔情,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完美的幅度,他笑了。这个疏离的男人也会为她做这样的事,她是惊讶的,惊讶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女人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他收敛了神色,自然而然的解释说:“今天很抱歉,让你受累了。”
“呃……”夏画还没有组织好语言,顾隽哲接着说:“刚才敲你门,看你没反应,我就贸然的进来了,你别介意。穿高跟鞋很辛苦,泡泡脚,活血。”
顾隽哲面子上一派正统的不要不要的样子,嘴里的话说的也是风轻云淡,可是,夏画的内心却不是那般平静。
她坐端后,重新组织了语言:“意思是,我睡着了你敲门,没有反应,你就进来了,进来后顺便帮我端了洗脚水,然后——”
说完这话,夏画认真的看着他,像似在等他回答。不管多淡漠的表情,也掩盖不住他的情绪,深邃的眸子下,专注的注视,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那眼神是深沉的,更是灵动的。
暖黄的灯光下,顾隽哲的五官异常生动,鼻翼坚挺,这个角度看上去,有着说不出的清俊,夏画看他的目光灼灼,有些大胆。
眼前的男人,五官精致,深邃的眼眸,还有略带质感的声音,像是在一点一点的蛊惑着她,突然,顾隽哲温软的嗓音问道:“告诉我,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