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画看着顾隽哲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心里划过一丝丝不好的预感,她戒备的说道:“不行,我要回家!”
“酒店就在前面了,回家不着急这一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顾隽哲就随着车子拐弯的劲儿一阵晕眩,一个恶心,他眼疾手快的拿过纸巾,一把捂着嘴。
夏画见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不像是装的,再看看他的脸色。
他难受的捏紧拳头,额头的青筋暴起。
夏画也不再要求先回家,她乖乖的坐在顾隽哲身边,紧接着顾隽哲又是一通恶心,她迅速拿过车里的残食带递了过去,“你没事吧?”
“没,呜……”顾隽哲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又是一阵难受。
夏画看着顾隽哲那白皙的额头上边渗出细密的汗珠,突然,她的内心有些心疼他。
身边的人一直干呕着,她不可能视而不见,夏画掏出纸巾,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晕车了?”
顾隽哲摆摆手,尽量坐直身子,“没事。”
夏画从身边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一瓶凉水,“给,你漱漱口吧。”
顾隽哲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手指也是火烧火燎的烫着,看着夏画递过的冰水,他愣了一秒,想着夏画能主动示好,他接了过来,“谢谢!”
咕噜,一口凉水下肚,顾隽哲的头烧的怕是要裂开了,喉咙被冰凉的水划过,那水如同是冰碴子,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咽喉。
顾隽下有气无力的拧上瓶盖,他的身体不仅仅是之前的燥热,现在还有一点点的寒意。
在这多伦多的夏天里,顾隽哲无意识的双手抱胸,寒冷之外他还轻微的抖动着。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匆匆忙忙的回到家,爷爷已经奄奄一息了。
爷爷至知道夏画和顾隽哲离婚这件事之后,顾爷爷的精神上受了巨大的冲击,从此一病不起,瘫痪在床三年,顾隽哲知道顾爷爷的心结,爷爷就是在埋怨他,责怪他弄丢了夏画,弄丢了他的重孙子。可是,顾隽哲也束手无策,他能怎么办!
当他知道有了夏画的消息,他火速赶到多伦多,只是当他赶到多伦多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来的有多鲁莽,求原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必须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做足功课再来请求夏画的原谅。
就在他计划的差不多的时候,国内突然传来消息,顾爷爷病危,顾爷爷这几年处于一种什么状态,顾隽哲心里比谁都清楚,活着是一种痛苦,死亡更是一种解脱。顾爷爷最大的执念就是夏画,他的孙媳妇,他的重孙。
看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老人,他还是忍不住的痛彻心扉!
爷爷去世的事,直接刺激到他了,他不能再去接受亲人,爱人突然离去的事实。
现在,他必须不顾一切的来到夏画身边,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他必须乞求夏画的原谅。
因为他知道,人生匆匆几十年,他不能再去忍受天各一方的痛苦。
爱,就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