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隽哲虔诚的看着苏景行,苏景行阴郁的脸上立即有了神采。
“你要当爸爸了?”这个消息来得有些突然,苏景行太震惊了,他扯了扯嘴角再次问到。
“对啊,我要当爸爸了。”顾隽哲对于这个事实很是高兴,但是想到夏画的具体情况,他脸上的神色立马暗了下来,“小画昨晚被胡冰清绑架,差一点就流产,孩子是暂时保住了,但是小画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说小画的身子底子本就差,夏画这一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的身体更是虚弱了。你不知道,我找到小画的时候,小画当时的情况把我吓得差一点……”
顾隽哲只有对着苏景行这个朋友的时候,才会如此开诚布公的诉说自己的所有情绪,苏景行知道顾隽哲待他如何,他也都是淡淡的听着,“我不知道小画被人怎么对待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双手手腕上的皮肤被灼烧,你不知道我看到小画那血肉模糊的手腕时,我当时是有多么的难过,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忍受如此巨大的疼痛,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忍受如此巨大的痛楚……”
苏景行自知理亏,他说不出什么多余的话,他拿出和事老的姿态来说道:“弟妹没事就好,只要母子平安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兴许是苏景行的言语说服力不够,顾隽哲嗤笑的说道:“景行你永远对着旁人那么宽容,可是轮到你自己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开一点呢?”
顾隽哲这句话问得苏景行是无言以对,他自嘲的笑了笑,“大概是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顾隽哲总觉得今天的苏景行有些不对劲,可能他心底对事实真相的接受需要一个过程吧。
“景行,我怕这一次的绑架事件会给夏画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所以我想最近抽点时间多陪陪她,公司那边的事,你替我出面和那几个房地产开发商谈一谈吧!”顾隽哲这个人很少在求人帮忙的时候如此客气,大多数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冷傲不容拒绝的言语。而今天,他的言语上已经是最客气的了,顾隽哲这样礼貌又客气,苏景行突然有些不习惯。
苏景行锤了顾隽哲一拳,说:“顾隽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顾隽哲如释重负一笑,逗趣的嘲笑他说:“对你客气你还不习惯了,看来你是习惯被我虐了!”
“切……”
两个人朝着病房走去的时候,顾隽哲的脚步有些虚软,为夏画输了血之后,他一直是滴水未进,刚才又在天台吹了风,苏景行看顾隽哲走路的时候有些不正常,他上前一步拖住顾隽哲说:“你怎么了?”
顾隽哲推开苏景行的手臂,“我没事,刚才给小画输了血,这会有点头晕!”
苏景行跟在顾隽哲的身边亦步亦趋的走着:“快回去躺着吧,公司的事就交给我,你就安心的照顾弟妹吧,你遇到困难了,这个时候我是该帮忙。”
顾隽哲冷静的回应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