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清到底是年纪轻轻,这程生水也是个粗心大意之人,夏画的手脚都被绑着,她只能手脚并用的从大床上跳下来,她瞅准堂屋里面的蜡烛还燃烧着,夏画脑子一转,直接蹦蹦跳跳的蹦了过去,立即扑到地上。
她想干什么?怎么自救?难道是想用火……
这时,夏画直接把双手举到蜡烛上方的外焰上,她企图用火烧掉双手上的麻绳。火焰的温度很高,麻绳的硬度在火焰的烘烤下逐渐变软,夏画手腕的皮肤上传来灼热的疼痛,这种痛还是那种一点一点的吞噬着着的疼痛,倘若现在放弃,那她的境况就更加堪忧。夏画没有选择的余地,她顾不得烧的发红的皮肤,她的眼眶不知不觉的潮湿,双手手腕上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烧化了的麻绳胶烫的血肉模糊,夏画强忍住这种如同野狼撕咬的,磨人的疼痛,一闭眼,咬咬牙,手腕一用力,麻绳哗啦一下被她给大力的崩断了,皮肤被烫伤了,一时间触目惊心。
夏画胡乱的拍了拍皮肤上的胶,麻绳胶下边是被烫的惨不忍睹的皮肤,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逃出去,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来思考了。
只是,还没等到她成功的逃出去的时候,外边传来车子开到屋子门口的声音,夏画左右逡巡,她迅速的操起房门后的一根大木棍子,躲在门后边。她屏住呼吸,彼时,锁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哗啦一下,门被打开了。
夏画倾尽所有力气,朝着那来人便是一棒,只是,不巧,夏画刚好打到程生水的肩上,程生水人高马大,被夏画这一棒打的有些疼,他吃痛的捂着肩膀,恶狠狠地看着拿着木棒的夏画,怒斥着说道:“臭婆娘,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敢打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程生水把手里的早点朝着桌子上一扔,作势要过来夺夏画的木棒,夏画心里着急,两只手抱着个木棒子一阵乱敲,看似乱敲,实则她都是有技巧性的在敲打,只是程生水个子太高,她根本打不到程生水的头部。
夏画挥霍几下,早就有些气喘吁吁,加上这一夜颠簸,刚才又大费体力,她这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种恶心的晕眩感让她有些想要放弃,但是求生的念头支持着她,她现在整个人完全是靠着毅力在誓死抵抗,夏画抵着墙壁,看着面部狰狞的程生水朝着她走近,程生水坏笑坏笑,“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沙哑的声音活像一只让人厌弃的苍蝇,夏画在心里唾弃,这时程生水朝着她走的更近了,夏画看着程生水的双眼,她不胆怯,不慌乱,只是那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绝望,迫使她使出最后一股力气!
转瞬之间,“砰!”的一声响,夏画借力起跳,成功的袭上程生水的头部!
夏画这一棒一点也不轻,程生水总算是倒下了,看着晕倒在地的程生水,夏画喜极而泣,她一手扶着墙壁,换了口气,随即痛苦的干呕着,绝处逢生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顾隽哲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