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常押解李虎返永春县的路上,另外三拨的县卫队赶到,张常忙道。
「我是张队长,请问是哪一路的兄弟来援?如此神速。」
来者道:「喔!我乃是临县的县卫队队长陈宜,看到求援令升空,便快马前来救援。」
张常又道:「难怪人没叫齐全就来了,众兄弟辛苦了,人犯最终屈服,已经顺利逮捕,众位就随我一同回县衙领赏吧!」
援助的县卫队队长陈宜说:「张队,都首来密信,信中所说,此贼乃叛将李啸虎,还有其他余党,潜伏在永春县,命我等速速将其拿下,格杀勿论!」
张常惊道:「什么!我刚刚放走三人,也是叛贼?」
陈宜惊道:「你竟然放走共犯,还不快追……」
那队长还未说完,李虎惊觉不妙,不知为何会身分败露,所幸萧月亮已经将少主带离,当下之际是要拖延他们,让县卫队无法追到他们。
「胡说八道!我怎会是叛将,我家公子更不是叛贼!」
陈宜道:「都首来信便如此说,岂容你狡辩。」
「那是否有公文或肖像。」李虎又说。
「这倒是没有。」陈宜想了想又接着说,「我说你这刁民,我们说你是就是,你们看紧他,我等去追捕其他逃犯。」陈宜说完之后便开始指挥调度。
李虎心想:『没有公文又没有肖像,说抓就抓,看来是夜南靳怕惊动朝野,想暗下毒手杀人灭口,或许是想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不然就是已经盯住我们的动向许久了,不管如何,我不能让他们追到公子。』
李虎想完之后,便出力挣断铁链,拔了身旁县卫队的两把刀,挡住了陈宜的去路。
「大胆逆贼,敢挡县卫队的去路。」
「你们根本是想抓贼邀功,便把这么大的屎帽扣在我与我家公子头上,我李虎岂能就范。」
李虎说完之后,便挥刀劈向县卫队,顿时间,十几位县卫队一拥而上,与李虎对峙了起来,可惜李虎用的不是伏虎刀,几番较量之后,李虎的双刀皆断,李虎仍用断刀继续交战;县卫队见久攻不下,李虎又挡住去路,只好拿出杀手锏,那县卫队展出队型,轮番放出飞刀,有如箭雨,李虎眼看刀光箭雨朝自己飞来,断刀已经难敌,只好慷慨就义,闭上双眼想来个痛快。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一喊:「虎叔叔,接刀!」
喊话的是风昊夜,风邹萧三人本想悄悄尾随,但却听到前方出现刀剑声,便快马赶到,看到县卫队对李虎放出飞刀,风昊夜和邹冥便轻功一跃拔剑飞去,顺势将伏虎刀抛给李虎,三人开始挥舞刀剑,打飞县卫队飞来的飞刀。
李虎边挥刀边说:「公子,他们说都首来消息,硬说你我俩是皇宫逃出的叛贼,不由分说地要将我们格杀勿论,我便出手要将他们截住,你们怎么回来了?」
萧月亮听李虎这般说,便立刻大喊:「李兄,先别问那么多,先将他们击退,不只是击退,还要杀光他们,不能让他们再发出求援令。」
听萧月亮这样说,三人便专心御敌,不只打掉飞刀,更将飞刀打回飞向县卫队,瞬间逆转局势。
陈宜高喊:「如此顽强抵抗,分明是心虚,还说不是反贼,大伙继续放箭,一定要杀光他们。」
不久之后,县卫队的飞刀用尽,又多人死伤,陈宜又想再次放出求援令,被邹冥看见,邹冥用剑挑起刚刚李虎抛弃的断刀,奋力的射向陈宜,陈宜中刀掉下马来,求援令在陈宜的身上炸开,县卫队瞬间阵脚大乱,有的人继续围捕,有的人想逃跑去求援,但有萧月亮的交代,三人不敢怠慢,纵使身上有了些刀伤箭伤,仍然奋勇杀敌,直到最后一名县卫队队员倒地为止,三人又仔细的检查一次,确认所有的县卫队都死了,才骑上马快速离开。
一行人继续向西南奔去,在树林小路狂奔十余里之后,到了长荣县城门口,四人才停下马来。
「公子,前面是长荣县,不如我们先进城疗伤吧。」李虎先说道。
萧月亮连忙制止:「不可,我们先避开官道,绕过长荣县,之后再停下来疗伤才好。」
「嘿,我说萧先生呀!你没看到我们三人都受伤了吗?为何不体谅我们先进城疗伤。」
萧月亮解释道:「不是我不许,刚刚恶战之后,消息一定会传出去,不管我们如何否认,行踪依然已经暴露,若是我们一行人进城,又是疗刀伤,一定会再惊动地方官员或追踪之人,安全起见是先绕过长荣县,你们受的刀伤我还能诊治,若需要药物,我可以一个人回长荣县置买,也比较不引人注意。」
「萧先生分析的有道理,虎叔叔就听萧先生的吧,」风昊夜转头看向邹冥,「冥少,再忍一下吧。」
邹冥点点头,四人达成共识,便再次驰骋起来,进入树林小路,绕过长荣县,到现成的另一头城外三里的一间废弃草屋休息。
萧月亮将三人的伤诊视了一遍,李虎拿出随身携带的刀伤药分给众人,萧月亮先回到长荣县抓药,李虎将自己稍微包扎了一下,便来看风昊夜的伤势。
「公子,我替你包扎吧。」李虎说完,便仔细地帮风昊夜上药包扎,风昊夜眼角余光看到邹冥侧着身擦药,左肩上的伤让邹冥无法顺利上药。
风昊夜拿了李虎手上的药向邹冥走去:「冥少,我帮你擦药吧!来,把袖子脱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邹冥说完就拿着药进了小房间。
「嘿!我说这冥少真是的,公子好心帮他擦药,有必要这样扭扭捏捏的吗!」
风昊夜挥挥手之后说:「别这样说冥少,他刚才也奋力御敌,看他几个伤口被刀子划的满深的,既然他想自己上药,我们也就不要强求了。」
这时,萧月亮带了几包药和衣物回到草屋,李虎接过药包忙着煎药,萧月亮环视了一圈,没看见邹冥,风昊夜指了指那小房间,表示邹冥在房间内,萧月亮便过去敲敲门,等到应许之后才进去。
「冥少,外头已经在煎药了,这是在下刚在市集买给你换上的衣物。」
邹冥看了看衣服,发现有一匹白布,便不解地拿起白布问道:「萧先生,你这是…」
「冥少,有些事”妳”不愿说,在下也不会多问,但不代表“妳”不需要关心。」
邹冥愣了一下,心中暗想:『原来萧先生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也是,萧先生能掐能算,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但看萧先生的意思也没有要说破的意思,那就继续这样吧!』
邹冥便轻轻的说:「谢谢萧先生。」
「哪里,等会儿记得出来喝药。」萧月亮说完之后便步出房间。
之后,三人在客厅喝着李虎煎好的汤药,李虎将刚刚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四人便开始讨论了起来。
「都是我误事呀!若不是我打死了人,也不会引来县卫队的注意,我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算了!虎叔叔,事情都发生了,在懊悔也没用,之后别再强出头就好了。」风昊夜安慰着说。
「但是,那夜南靳真发狠起来,要置我们于死地呀,一没批文,二没人像,就这样随便抓人,真不知道是真的盯上我们还是误打误撞?」
萧月亮说道:「看是半真半假。」
风昊夜问道:「萧先生的语意何为?」
萧月亮分析说道:「刚刚李兄说,一没批文二没人像便下令格杀无论,最合理的想法便是夜南靳本没下格杀令,毕竟公子与他的缘分颇深,又顾及到皇后的想法,非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痛下杀手,想必是有人想邀功,私下探访出公子的下落,又刚好李兄的事引起暗探者的注意,而暴露了行踪,之后再假传圣旨将我等格杀,原本要杀之人已杀,原本不想杀之人,只要一句顽强抵抗错手扼杀便可交差,当然所有的事都是暗中进行不能惊动朝野,错杀之事自然不会细查,此事便会不了了之。」
风昊夜又问:「萧先生怎知道是暗杀?」
「你们想想,从救援令放出到李兄被押解,我们尾随他们也没多长的路,那陈宜却说是临县赶来救援的县卫队,按时间推算,不觉得来的过快了吗?张常等人真是因李兄失手杀人之事前来逮捕无误,但后来的陈宜可就不一定了,正统县卫队一队加队长是十三人,来的人却是十六人,所以我当下才说要不留活口,速战速决,若再拖延下去,可真会等来真的来救援的县卫队,到时候要脱身就难了。」
「还是萧先生精明,当时我心急他们去追公子,也没细数来救援的人有几人,是否是真的县卫队。」李虎惊叹说。
「虎叔叔,我们还有多久的路程才能到定水呀?若在境内待的时间越长,我们就越容易暴露,到十后就难走出炎国了。」
「我想想,我们刚离开了长荣县,再过三个县便能见到界河,过了界河就能进到定水国境了。」
「好吧!我们就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看看大家的伤势如何,再决定何时出发。」
听了萧月亮的调配之后,大伙就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