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气暖意正浓,御花园内花团锦簇、姿态各异。红色的牡丹娇艳无比;粉色的月季妩媚迷人;紫红色的蔷薇端庄秀丽;白色的玉兰迎风飞舞;黄色的含笑含苞待放……好一副百花争艳图。
幽香的御花园内传出阵阵笑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在园中扑蝶玩的不亦乐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坐在凉亭中看男孩玩耍。司徒景悄悄来到凉亭中的少年身后,拍着少年的肩头说道:“嘿,忧郁的少年,呆坐在这做什么呢?”我转身一看原来是司徒景站在我的身后,还以为哪来地轻狂者,问道:“景哥哥啊,你不在庆喜殿当差来这做什么?”
司徒景坐到我的身旁,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司徒杰,对我说道:“海,你怎么不跟小杰一块玩,坐这不无聊吗?”我仍呆坐在石椅上看着花丛中的司徒杰,问道:“你不是负责今天的护卫吗?怎么跑这来了?”司徒景微笑道:“还不多亏你的主意,让护卫们着便装混在人群中,既能起到护卫的作用又不用穿着甲胄影响婚礼的气氛,现在我乐的清闲就溜出来了。”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司徒景,问道:“景哥哥你也二十出头了怎么不成婚呢?”司徒景搔了搔头问道:“问这个做什么?”我笑着对他说道:“景哥哥你是不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才没有结婚啊,跟我说实话我不会介意的。”司徒景歪着脑袋看着我,神神秘秘的说道:“为什么这么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想要嫁我?不过你的希望算是落空了,你哥哥我可是很正常的男人,喜欢的当然是女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呛死,不知道他的脑袋装得是什么,竟然想的这么歪。轻咳了几声说道:“咳咳,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喜欢你但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我对你可没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突然想起才想问问你的,不想说算了,少引到我头上。”
“只是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也就一直没有结婚,我可不想娶个我连面都没见过得人”司徒景右手环在我的腰间对我说:“海,思春了?你还太小啦,过几年再说吧。”
“什么叫我还小?算起来的话我可是比你大很多的”我甩开了他的手,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说道:“思春?还发春呢,说得这么难听。”司徒景揉着有些疼痛的胸口抱怨道:“你从没告诉我你到底多大,我只知道你现在只有十三岁。”
我微微一笑的盯着他,温柔的说道:“你想知道我的年纪吗?”司徒景抓着我的手眼中露出兴奋地闪光,激动的说道:“海,你要告诉我吗?我真的好高兴啊,我终于知道海的秘密了。”我揉了揉被他抓的生疼的手,对他说道:“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有代价。”司徒景看着我,笑嘻嘻的问道:“要什么代价你说?不管我的身体还是灵魂只要你要全都给你。”
一有空就占我便宜,直接说要你这个大活人不就好了还身体和灵魂,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要你的身体和灵魂做什么,我可养活不起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叫我声哥哥吧。”司徒景听我这么说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说道:“叫哥哥?这我不大习惯。”
我摇晃着他的手话中带气的问道:“叫不叫,不叫算了”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说说而已还真当真了,不过叫声哥哥他也不算很吃亏。司徒景看我有些生气,勉为其难的说道:“叫就叫嘛又不会少什么的,海哥哥。”我摸着他的头很温柔的说:“这才乖嘛。现在我告诉你,我来这时刚过十九岁的生日,在这呆了三年明确的说再有三个月整满二十二岁,让你叫声哥哥不算吃亏的。”这个世界的时间和原来的世界的时间相差了两个月,我的生日也提前了两个月改八月了。
其实在阴间的最后一天是我十九岁的生日,本来打算让轮回王帮我庆祝的,可没成想他竟然出手暗算我,我可怜的十九岁生日就在轮回之道度过了,也算是别出心裁的生日吧。我向花丛中的司徒杰招了招手,示意他来凉亭歇会。
司徒杰跑进凉亭,依偎在我的身旁对身旁的司徒景,微笑道:“景哥哥你也来了啊,玩的好累哦。”司徒杰总是喜欢依偎在我的身上,也许是宫内亲情太少,每次我来他都会粘着我,不过我倒蛮喜欢他的,小小年纪入世未深很是单纯。我擦去司徒杰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来坐好,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司徒杰很喜欢我讲的故事,也许是这个世界娱乐性的书籍比较少,不管我讲的是安徒生童话还是神话传说甚至古代典故,他总听的津津有味,还会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这问那,每次都惹得我开怀大笑。司徒杰一听我要讲故事,拍着手高兴的说道:“好啊好啊,海哥哥的故事都好好听的。今天讲个什么故事的?”
我顿了一下说道:“今天来讲个孔融让梨的故事。话说孔融小时候饱读诗书聪明伶俐,四岁时已能背诵许多诗赋,并且懂得礼节,深得父母喜爱。一日父亲买了些梨子回家,挑选了一个最大的给了孔融。孔融摇了摇头,捡了个最小的梨子说:‘我最小,应该吃小的梨子,这个大的给哥哥吧。’父亲听后十分惊喜,又问:‘弟弟也比你小啊?’孔融说:‘弟弟比我小,我也应该让着他。’孔融让梨的故事传遍了全城,每个人都知道孔家有个聪明伶俐的好儿子。自此这篇故事流传了很久,很多父母都拿孔融的事情来教育子女。”我向身旁看去,原以为司徒景已经离开,没想到他也在细心地听我讲故事,还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看向身旁的司徒杰,问道:“小杰,你说说看这篇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什么道理的?”每次跟他讲典故我都会问他从中学到了什么,我也算是他半个导师吧。司徒杰眨着眼睛看向我,说道:“告诉我们要懂得谦让的美德。”我摸了摸他的头,称赞道:“嗯,小杰好聪明。你要记住这个故事,不可只考虑自己要多为他人想想”司徒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原本安静无声的御花园,发出阵阵骚动,一个很是深沉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好!许久不见,海儿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云朝皇帝司徒浩仁站在我们的身后,听他这么说应该是在我说故事的时候就已经来了,许是见我在说故事没打断罢了。我拉起依偎在我身上的司徒杰并拍了拍身旁发呆的司徒景向皇帝行礼道:“司徒海(司徒景、儿臣)参见陛下,吾皇(父皇)万岁。”
皇帝微微点头道:“无需多礼,起来吧”随后向厅外挥了挥手,示意随从退下。待所有的随从都出了御花园,对我们说道:“这里现在就我们四个,称呼朕伯伯吧。”
司徒景被我拍了下才从刚才的故事中回过神来,忙问道:“皇帝伯伯,喜宴结束了吗?您怎么会来到御花园内呢?”不知是第一次见我讲故事,还是见我讲了他想知道的孔融的故事,他听完我的故事竟然在发呆。
皇帝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将身旁的司徒杰抱在怀中,说道:“喜宴还没结束呢,不过朕年岁大了,坐久了腰酸背痛的,这才来御花园散散步缓解一下。”
我进宫这么久第一次近距离的端详皇帝,他比爹爹大不了几岁最多五旬左右,可能是国事繁重脸上布满了沧桑甚是威严,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精明,强悍的身躯显得粗犷霸气,一举一动尽显帝王的威仪,神圣不可侵犯。只有单独面对皇子才能让他威严的面容上露出慈父的神情,但又不能太过明显,也许这就是皇室的悲哀,皇帝不能对任何一位皇子显露偏爱,只能在暗中给予关怀。都说二皇子是最有可能册封为太子的皇子,不过在我看来,皇帝面对任何一位皇子都是一副慈爱的表情,但只有面对杰才会露出疼爱的神情。如果我猜测正确的话,太子之位也许是二皇子司徒睿的,但皇帝的宝座一定会是七皇子司徒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