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你怎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那么多天,去酒店问,他们只说你病了,也不知道在哪个病房,市里几乎所有的医院我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有看到你。”再见到陈默,周君祥又是高兴又生气的,“你生病也不告诉我,还把我当作你的未婚夫吗?”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担心。”陈默从后面抱住周君祥的腰,有些愧疚地说,“每次看到你担心,我都很难受。”
“怕我担心,以后就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你怕我担心,可是遇上什么事,你不告诉我,我更担心。”
“下次不会这样了。”陈默保证道,虽然心里仍然有些不安,那天江俊文说了那句“你必须爱上我”后就走了,接下来好几天都没在酒店看到他,旁敲侧击地问了罗圣杰,才知道他已经回B市去了,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不知为何,仍是觉得不安的。他会就此放弃吗?
“我们去吃饭吧。”拉起陈默的手,周君祥笑道,“看你急的,我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不喜欢你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不告诉我。”
“嗯。”陈默有些心不在焉地任周君祥拉着上了车。
去的是两人之前常去的小吃店,气氛好,装修精致,食物美味,陈默虽然自己在酒店上班,可是并不喜欢在酒店吃饭,反而喜欢来这些看起来档次低些的小吃店,相比酒店大厨做的那些精致昂贵的奢华大餐,她反而更喜欢吃这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平民小菜。
两人正甜蜜地吃着情侣餐,说说笑笑的气氛极好,江俊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在干什么?”语气竟有些质问的意味。
“吃饭。”听到江俊文的声音,陈默的心情一下子由晴转阴,语气也不善起来。
“在哪?”
陈默看了一眼对面的周君祥,见他正关切地看着她,心下一紧,放柔了声音:“小吃店。”
“和他在一起?”
“嗯。”
“哦。”
“你,不会过来吧?”陈默很是担心地问。
“你希望我过来?”
“没有。”
江俊文挂了电话,冷冷地,干净利落,陈默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知道他一定生气了。
“谁呀?你语气怎么那么差?”陈默在周君祥面前一向是温柔和婉的,见她接这个电话却是极不耐烦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一个客户,老是找麻烦。”陈默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哦。”周君祥低低地应了声。
陈默看着周君祥,很想和他说江俊文的事,迟疑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江俊文那种人,君祥怎么斗得过。
吃完饭,周君祥送陈默回了住处便离开了。陈默看着周君祥的背影,良久良久,才轻轻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上了楼。
才刚洗完澡吹干头发,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陈默看着刚刚接过电话的号码,按掉了电话。可是电话却是催命铃似的,按了又响,大有你不接我便一直响下去的趋势,陈默索性关了机,然后去睡觉。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江俊文那句“你必须爱上我”和周君祥的脸在耳里眼里交互占据着她的思维,整颗心似都乱了。不安,烦躁,不耐,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睡不着,索性开了灯,起床看书,才翻了两页,门铃却响了起来。
这么晚,谁会来啊?陈默有些疑惑,起身去开门,开了门,她就惊了一下,居然是江俊文,满脸醉意的样子。
“你……”陈默反映过来,迅速想要关门,江俊文却已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这么不欢迎我?”江俊文看着她,似笑非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陈默挑了挑眉,有些头痛的样子,这人,也真固执。
“既然你不回酒店,我只能来这里找你。”
“我晚上不用值班。”
“我知道,所以才会找过来。”
“有事吗?”
“没有,就是想来看看你。”
“嗯,现在看到了,你该回去了吧?”陈默淡淡地看了江俊文一眼,进厨房为她倒了一杯水,“喝杯水,醒醒酒,喝完就走吧。”
江俊文一下子生起气来,生自己的气,也生陈默的气,他犯了贱半夜三更地过来,她却毫不领情,他的情,有这么廉价吗?既然她如此,他又何必客气,索性坐下来,一副极其无赖的样子:“有酒吗?”
“你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还问我要酒?”陈默的语气冷冷的,听在江俊文耳中却带着一丝关怀。
“就是因为还没醉死。”
“我不会留一个醉鬼在家里的,你走吧。”
“可是我已经是醉鬼了,开不了车。”
陈默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在这里过夜。”
陈默顿了顿,看了江俊文半晌,才从卧室里拿了一床被子出来,扔给他:“我只有一张床,你睡沙发。”
“这么薄的被子,让我怎么睡啊?”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谁让你有五星级大酒店不睡,跑来我这小地方的。”陈默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准备关上门。
“等一下,能不能给我套睡衣,我要洗澡,浑身粘粘的,我睡不着。”江俊文在陈默关门之前,上前抵住门。
“你烦不烦?”陈默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江俊文。
“洗个澡而已,你不会希望我整晚睡不着骚扰你吧?”
陈默转身,默不作声地从衣橱里找出一条睡裙递给江俊文。
“你只有这一套睡衣?”江俊文看着陈默递过来的粉色吊带睡裙,脸上出现了三条黑线。
“嗯。”陈默冷冷地点头。
“你身上那套给我。”江俊文盯着陈默身上白色的睡衣,同套的睡裤,不容拒绝地开口。
“这套睡衣,我已经一星期没洗了。”陈默声音淡淡的,语气里却有些兴灾乐祸的味道,她知道江俊文有洁癖,是肯定不会要她穿了这么久的睡衣的,虽然其实这套睡衣她刚洗过。
江俊文不作声,只是有些狐疑地看着陈默,似是在质疑她话的真实性。
“而且,”陈默看着江俊文高大的身材,“我这套睡衣,你也穿不上。”
江俊文顿了顿,迟疑片刻,还是接过陈默手中的睡裙进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