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冷潋月一人还留下在里面,望着这冰冷凄凄的宫殿,一股落寞感油然而升。
曾经那么拼命地去努力,到最后得到了什么?可笑啊可笑,竟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这个属于帝瑾羽的中焰王朝将面临落败,她冷潋月的明天又会在哪里?
“这个赌……看来又输了……”冷潋月喃喃地自语道,倾城绝倩的脸庞上现出一缕缕苍茫感。
这个赌打一开始就注定输,她怎么会傻到去相信帝瑾羽那混蛋!还什么强有力的后盾,都是狗屁,到头来,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这古代人的阴谋智慧还真是不可小觑……不过,哼哼,欠她的,她一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要他们知道,得罪她冷潋月的都不会有好结果!
绯滟的红唇勉强扯了扯,婉约之间涎升出一袅孤冷,站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上,却并不显得那样突兀,反而与这富丽堂皇的宫殿融为一体,形成一副绝色画卷,惟妙惟肖!举手投足之间,华丽的白纱轻舞,更拉开一阵窒息的倾世尘仙的飘逸感觉!
翌日,黎明的暮霭笼罩在整个焰阳城,天边的光亮仿佛响应那攻城的号角,新的王朝即已拉开华丽的篇章。
东南西北皇城四门皆已攻破,大批身着戎装铁盔的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焰阳皇城早就一片兵荒马乱,四散而逃的人抱头低睑着匆匆而走!
而,就在另一隐匿处的宫外,一列马车早就在那里等候,待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裳华服的人儿从皇城秘道出来后,匆匆地就上了那辆马车,旁边还跟着两个侍女,为首护车的人俨然就是那御林军统领桑梓。
只见他们赶着马车,迅速地朝着东面的径路上而走。在行到一处茂密的竹林时,满地都是片片的落叶,马车疾驰而行,穿梭在竹林里,在行到前面层叠交错的叶堆时,蓦然,那马嘶叫一声,前蹄陷了进去……
桑梓一惊,踏着马背,一个跃身,翻出坑外,但还没来得及抽剑反抗,头顶上就铺下一层厚厚的渔网,将他牢牢地给罩住,接着数枚刀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给本王将那车上的人拖出来!”人未到声先至,威慑感十足的男声荡漾在空气中。
桑樟看得清清楚楚,从众人身后缓缓走出来一个身着华丽银盔软甲的俊美男人。
长长的鬓发散在胸前,一张深沉神祗般的俊颜上镶嵌着一双极为精致的晶蓝眸子,在浓黑睫羽的衬托下越发地深邃迷人,优美如樱花的映日绛唇,微微抿着,浮起一抹水透的蜜色,流光辗转出一种名为蛊惑的弧度,全身散发着一种疏离尊贵的气息,叫人不敢亵渎分毫!
微微扬起的拇指上镶嵌着一枚火焰玉钻王戒,闪耀着幽冷绿光遴迷人眼。
是他……帝释天?桑樟冷冷地看着他,一语不发,心底却暗暗佩服冷潋月的神机妙算!
那马车内的三个女人都被揪了出来,神色慌乱不堪。
“饶命啊,饶命,军爷……”众女皆哀求道。
帝释天举步上前,手臂朝前一递,锋利的剑尖挑起那中间白衣人儿的下颚,映入眼睑的是一张极为普通的样貘,蓝眸微有失望,如此的举动吓得那女人是当场哭了起来。
“可恶!”帝释天咒了声,接着放开长剑,喝道,“冷潋月那贱人呢?”
“奴婢们不知啊。”三个女人跪拜在地上,哭啼不止。
“哼!不知?”帝释天冷嗤着,接着瞟了她们一眼,“胆敢纵容她逃跑的,本王绝不轻饶!来人,拖下去,充军妓!”
“不,不要呀……”三女人哭天抹泪地被士兵给拉了下去。
有着片刻的纷扰后,树林里又恢复了幽静,静得只得见树叶滚落的沙沙声。
帝释天朝着桑梓走过去,眸光森冷,莫风表面的问道,“那么你呢?不会不知道那贱人的下落吧?”
桑樟看了他一眼后,闪过眸去,漠然答道,“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簌地……长剑横亘在他腕颈,凛冽的寒光直袭人眼,在锋利的芒硝下一秒就会割开一道血口。
“说,饶你一命!不说,则死!”帝释天冷酷地回道。
“大丈夫何惧生死!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行。来吧,给一剑痛快地!”桑梓默语说道,神情淡然若常。
“呵……还真是条汉子……”帝释天说着,剑微进寸许,已划开那结实的皮肤,一滴滴血液从那一条极细的血线中蜿蜒直下,浸润了脖颈。
疼痛袭着桑梓的大脑,可就算是咬破了唇,他也一声不吭。
“本王再问一遍,她在哪?”帝释天的眸光骤冷,危险的光润在蓝眸间加深。
“不知道!”桑梓咬着唇道。
“为了她,宁可一死?”帝释天眼眸微兮,一种不明的怒火在其间窜燃。
桑梓迎上他的眼,毫无畏惧地答道,“对,为了她,宁愿一死!”
帝释天与他对峙了两秒后,倏地,“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陡然一下,又煞停笑,眼眸里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润,大手一挥,“把他带下去,好好伺候着,直到他招出那贱人的下落为止!”
“遵命!”接着,那身后的侍卫将满眼愤懑的桑梓给拉了下去。
竹林又恢复了平静,帝释天望着那特地挖好的深坑,微微呆滞。
没想到,竟让那贱人逃过一劫!哼!好吧,想玩,本王就继续陪你玩下去……
一种阴霾怪异的表情浮现在俊美的脸庞上,扬起一阵飕飕的箫瑟感!
皇城内,仍是一派兵荒马乱,一个清秀模样的太监匆匆地出了大殿,她敏锐的眼眸瞅了瞅周遭的环境,到处都是四处窜动的人头,宫里的人们就像是过街的老鼠,更像是无头的苍蝇在四方林立的宫殿外逃窜着……
一个字,乱,二个字,凌乱!好,就怕不乱!不然,还不好潜逃!
冷潋月浅浅地勾了勾唇,微微低睑下头颅,朝着那皇城的城门而去。原来,她早就料到帝释天会在皇城秘道外堵截他们,同样生为焰国皇室的后人,他帝释天不可能不知道这秘道的所在,所以,她也不会傻到那样去自投落网。让桑梓去引开他们,自己则由另一路潜行出宫,这便是她天衣无缝的计划。
城门口,到处是逃难的人们,要是她夹杂在里间,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得逃逸出去。冷潋月拉低了帽檐,急匆匆地朝前走,可,她刚走到城门口时,却撞上一顶马车进城,所有人都让开了道路,而她也不得不退到一旁,让那马车进来。
冷潋月随便地瞅了一眼,马车前后都列队跟着无数的士兵,俨然一点也不输于皇室的威风,更有一种华贵的气场赫然彰显。
这马车里的人会是谁呢?
但,容不得多想,这会逃命要紧。待那马车进城后,她欲要出城时,那城门陡然地关上。正待惊异时。
身后传来一阵严厉的叫嚷声,“你,你,你,还有你,不准出去,全部都回去伺候新皇,新娘娘!”
“呃……”冷潋月有些诧异。难道说那马车中的人就是新娘娘?城刚破,就这么迫不急待地要登基入储了,还真是螃蟹横行,逆贼无道!
无奈的她转过身来,自知自己难逃此厄运,乖乖地随着那群被点中的宫人重新回到了皇城宫殿内。
明亮的弯月高悬在魅空,繁星闪烁留下一片璀璨的星光。让人迷醉又心碎,中焰王朝的更新替代,一代新人换旧人,几许欢喜几许愁,倘大的皇城很快就已恢复平静,宛如昨昔,丝毫感觉不到落寞破败的气息,反而一片张灯结彩,大肆欢愉的狂热画卷。
焰阳前殿,一片欢声笑语,歌台舞榭。殿门处那垂下的六旋八卦风铃琅铛作响,暧昧地在风中翻舞,似乎配合那殿内的气氛一同欢愉着胜利的喜悦。
夜阑更深,可殿内却是久久地笑声不熄。
“今夜所有人一定不醉不归,痛快畅饮,谁也不准有所保留……”留下一席话后,一脸酣醉的王者踏着沉重的脚步朝焰乾宫走去。
踏入到富彩瑰丽的寝宫,紫色纱蔓遮掩的龙床上早已有佳人在此等候,朦胧间更洒下一层迷婪的吸引。
男人一把撩开纱帘,毫不温柔地抱住她,倾刻间她华丽的衣物在他的掌下化为一层层碎布,狂放地啃吻着娇体,惹得那女人一阵阵惊触的嗨叫。
“陛下……陛下……爱……爱我……”女人的声音传哒而来。
下腹的火腾了上来,但,陡然,帝释天涨润的脸色变得阴霾,似乎是她的话语刺激到了他。手蛮横地掰开女人的腿,挺身一刺,疯狂地,高吟叫声顿时响遏行云地穿梭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上。
“陛……陛下……痛……好痛……”女人实在受不地哀叫。刺入让她几欲晕厥,从来没想到面前俊美的男人却是这般彪悍可怖。
帝释天冷笑着,不与理会她的痛苦,反而是更加不羁地肆掠她的身体,在一阵更加狂烈的夺取中,那直抵的花蕊都渗出血来,女人也终于不支晕厥倒榻在床上……
一阵渴望泄了出去,畅快乐布满了身体的五脏六穴,帝释天拔出自己的渴望,低睑看了一眼,那被血染的渴望中心让他眉心微蹙,一股厌恶感袭上心来。
他撩起一件锦袍,随便地搭在肩上,走下床榻后看也不看女人一眼,声音冰冷如棱,“来人!把她拖下去!”
“是。”从殿外走进来两名侍卫很快将那龙榻上晕死的一丝不挂的女人卷着被褥给抬了下去。
“叫两名太监服侍本王沐浴!”帝释天说罢,头也不回地朝着浴殿走去。
宽敞的浴殿内,温温的雾气缭绕在空间里。围绕在浴池周围四处都种植着一种花朵缤纷且炫烂的植物,俗称火焰红,散发出轻怡的幽香,据说汲闻多了能让人神魂颠倒,而这种不意外地也成为皇室帝王的最爱,他们乐于陶醉享受在这种晕醉迷靡中,就像吸食上瘾的罂粟让人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