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人士,水梦璃以前入魔的时候,真的觉得很可笑,因为他们总是要找借口,找理由,一定要给对方戴上条罪例才能动手,所以那些大宗门的人,通常就是道理一大堆,她在沭阳长老门下还好,但是同门师兄妹的口才她是领教过的。
有时她在想,顾骏捷他们当时是以什么理由回天华宗的呢?衡山毁于她之手,这是有目共睹的,也是水梦璃推卸不了的,所以没人会怨顾骏捷他们。
可是他一个天华宗少主去衡山当弟子,这总会遭人非议的吧!可是她还是听说着很多事,那就是如今顾骏捷是天华宗掌门,还是修真界第一天才,而衡山的事,却如石头般沉入大海没人提起。
即使有人说,也是水梦璃这个大魔女,水梦璃是无所谓啦!衡山的确是她毁的,她当时血祭血魔铃,的确称得上魔女这个词。
不过只要是正派出身,大多数有的是口才,水梦璃也不再多做探究,不过,她还真不知道,水心璃已经找来了。
夜菱看了她一会道:“你认不认识梦璃!”
因为实在太巧了,水梦璃的神识消失后,这个女孩就突然出现,还告诉他逃跑的方向,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走,他必须找到水梦璃,要不然,待水心璃找过来,一切都晚了。
可是他只知道水梦璃在丰城,具体又不知晓,这个女孩,恐怕就是唯一的捷径了。
水梦璃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夜菱她还是了解的,他很谨慎,所以除非真有什么事,要不然他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出声的。
他想找自己,恐怕是知道她还没死,而整个大陆,恐怕知道她还活着的,也就两个人,夜菱知道,难道是去偷听了什么,而且有可能还是因为这个消息,才被打成重伤的。
这个消息,仅仅只是她还活着吗?可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找她,难道……
水梦璃霎时想到了什么,故而道:“有事?”
“你认识?”夜菱还是想再确定一下,因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一旦出错,水梦璃恐怕就不是死在水心璃手上,而是自己间接害死她了。
但是看着这个小女孩的眼眸,冷淡的气,跟她很像,所以,他决定赌一把,要不然等水心璃赶到,他们就连棺材都不用准备了。
“嗯!”一个音而已,夜菱还是决定道:“你要不放心,我可以发誓……”
“不用了,你只要说找她什么事就可以了。”遇上水梦璃的事,夜菱总会十分看重,连修仙者轻易不发的誓他都敢对一个小女孩说,水梦璃不想欠他太多人情,这才连忙打断。
夜菱顿了顿道:“告诉梦璃,她的栖身所已经被发现了,水心璃已经朝丰城赶来,路上被我摆了一道,所以会慢上些许,但绝对不超过两个时辰,时间不多了,告诉她,马上离开丰城。”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起来还是有些惊险,离开,那是肯定的,可是她走了,水心璃那厮要是去水家,她爷爷怎么办?
水梦璃考虑了一会,听夜菱这么说,水心璃会在两个时辰后赶到,也就是说,他是去摆了水心璃一道,所以才受伤的?
又是一个她还不起的人情,但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欠一个是欠,欠两个也是***脆让他再帮自己一个忙好了。
“她已经离开了,但是你可以帮她一个忙吗?”水梦璃的话,让夜菱松了口气,离开了就好,可是不对吧,“她刚离开?”
“是!”水梦璃应得很是自然,“帮她保护一个人,丰城四大家族中的水家里的水羚坤,筑基后期修为,是个老人,也是有恩于她的人。”
“她去哪了?”见水梦璃说得很流利,而且看着她的眼眸,那眼神,真的很熟悉,熟悉到他不由得去相信。
可是他最主要的是找水梦璃啊!
见夜菱不依不饶的样子,水梦璃道:“去水府,你就会知道,记住,替她照顾好那老人,如若有一天,她能正常走在阳光下,这情,她一定还。”
话闭,水梦璃没有逗留,而是直接朝城门方向离去,她背负了太多,她也有些后悔了,如果,她不叫水羚坤,那水心璃会不会放过他呢?
明明知道的后果,做了,原来还是实力不够,现在她只能寄托在夜菱身上了。
她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夜菱只要去了水府,肯定知道她就是水梦璃,要是他找过来,水梦璃会很麻烦的,她不想牵连太多无谓的事,她只想好好修炼,然后复仇。
很快,水梦璃就到了她跟夜菱介绍的那片树林,这树林有很多屏息草,所以滋生的气息会干扰神识的探查,从这里走,无疑是最好的出路。
皎洁的月光,照射着大地,透过密密的树林,照射进来的月光很是微弱,而这微弱的光,却指引着她的脚步。
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移动着,要是正常只有十岁的小孩,借她十个胆她都没勇气走,可是她不一样,经历过那么多,血祭那么恐怖的事她都熬过去了,哪会怕这小小的树林。
怀着沉重的心情走着,突然,她心头传来一阵剧痛,让她脸色瞬间就白了,整个人不由得蹲了下去,右手死死地捂着心口,终于,一口血还是没有憋住喷了出来。
“哈哈哈,你就是莫流殇的女儿!”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结丹后期的气息一下子弥盖了过来,水梦璃本想放出神识的,但还有些许理智的她,还是没放出来。
因为,她只是神识强大,用了也只是恐吓了这人一下,随后被逮到绝对会更惨。
只是,莫流殇是谁啊!难不成是……
“怎么,小丫头,你不怕我!”一个身影一下子出现在水梦璃面前,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一下子便触到她跟前。
满是皱纹不说,左半边脸竟然全部坏死了,今距离看,水梦璃还看见那坏死的脸上竟然有虫子在动,就是经历那么多风雨的她,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但转而也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