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的余晖洒向北京城的各个角落,在寒冷的冬季,北方的城市像是这样带有些许暖意的夕阳并不多见。北京的大街小巷,按照平时人群早就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但是今天人们多愿意在外面多呆上一些时候感受着来之不易的暖意。
在城内的一个角落内,有一处大宅院,院门紧闭,门口的大街上除了两个看门的下人外,在没有任何人经过这里。像这样一看就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竟然住的如此的偏僻,要找到这里需要穿过七八个胡同,北京的胡同东西向的,南北向的,错综复杂,要是找到这处大院还着实的不容易。
就是这座不起眼的大院内,一帮人这在秘密的密谋着。
“听说了吗?圣上已经下旨,恩准杨帆亲率大军前去征讨前元的余部瓦刺部落。”一个声音带着嘶哑的男子说道。
“恩,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满朝的文武大臣,甚至是北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你有什么可惊讶的。”屋内又响起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话语间带着些许的威严,这都是长期在官场上培养出的上位者的气息。
“哎,我这也不是听到别人说的吗。我又不再朝为官,这朝廷内的消息当然没有各位大人知道的准确了?”嘶哑的男子再次说道。
“好了,别再考虑这些了。杨帆此次带兵攻打瓦刺,便是我等的好时机,还是想想怎样趁此机会来对付杨帆吧。”这时一个苍老的女性的声音在众人之间想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帆的继母,杨社的母亲。
杨母乃是前任首府杨士奇的妇人,朝廷路国公杨社的生母。此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字杨士奇死后将杨帆和杨氏其他的子嗣赶出杨府。
杨母的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的向她所做的方向看了过来,只见杨母双目微闭,手拿一串佛珠不停地把玩,身子端坐在椅子上,口中还不停地念着佛经。
”老夫人有何主意啊?”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振开口了,王振当朝的大太监,掌管着明朝的特务机构东厂,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王振还当任当朝的司礼监挚炳太监和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只相当于当今圣上的眼和嘴,朝廷内的大部分奏折都是有他转呈给皇上的,虽说杨帆变法消弱了王振的权利,但是要想从根本上彻底解决已经存留下两百多年的规矩还是有些难度的。
随着王振这麽一问,众人再次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还在一旁念经的杨母。
杨母睁开双眼,目光在众人面前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王振的身上,说道:“杨帆离京这件事确切无疑,只要他不在京城呆着我们有的是机会下手,但是杨帆此人做事严谨,肯定会在他离京之前做出周密的安排,这一点我们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杨母说完这些话后,并未继续往下说,有闭上了双眼,在一旁念起了佛经。
众人本以为杨母会有什么好的主意和办法呢,结果只是给大家提了个醒,告诫众人虽然扬帆离京但是不可大意,其他什么都没有,有的人听后心里还不停地大骂杨母“死老太婆。”
底下的人是一群笨蛋饭桶,但是王振确实精明之人,刚刚杨母将自己的话说完后,嘴上还有想要说的举动,但是又被杨母咽了回去,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动作,又怎能被王振错过。别忘了他是干神魔的,太监,太监就是整天的察言观色,王振想如今是大明王朝最大的太监,能爬上这个位置那他的察言观色能力又是其他人能比的。
“不错,老夫人所言不假,杨帆定然会做出详细的安排之后,才会离开京师。”王振打圆场似得对众人说道,王振的话语中表现出对杨母的肯定,众人看到王振此时的举动,都感到费解,向杨母刚刚白痴级别的回答,又有什么意义呢,王公公是不是傻了。虽说心里在暗自骂王振,但是脸上刚刚的不悦之色立马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伴随而来的是曲意逢迎。
“对,对。杨老夫人提醒的极是啊,,我等不可小觑了那杨帆。”
“刚刚要不是杨老夫人提醒,我等显然会大意,到时酿成大错,那可就不得了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表面奉迎杨母,其实每个人都在拍王振的马屁,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在这个社会虽然你讨厌虚伪,讨厌奉迎拍吗,但是你却不得不虚伪的活着,这难道不是悲哀吗?
“都给我住嘴!”这是一个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原本那些满脸谄媚,并乐此不疲的溜须者顿时被下了一跳,立马安静下来,一个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大气都不敢坑出来。
王振看着下面,怒气丝毫不减,厉声对着下面说道:“你们一个个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啊,除了溜须拍马明年你们还会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我面前搞这一套。你们以为我傻吗?谁要是下次在这样,杨帆没收拾你们,我先把你们收拾了。都听见了吗?”
王振料出的狠话吧下面的人吓得脸色都白了,看来这次是拍到马蹄子上面了。
“你们现在都给我滚吧,在家里等我的消息,没我的命令都被给我嘚瑟,谁要是坏了我的计划,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王振再次抛出狠话来。
王振在上面看到下面的人,想办法一个个没什么本事,到时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能力不少,这些人肯定办不成什么大事,要不是找他们垫背,自己恨不得杀了他们。
王振说完话后,一个个都不敢说话,自讨没趣后,赶紧向外走去,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惹怒王振。
“杨老妇人,留步。”王振叫住起身既要离去的杨母。
在杨帆的府上用过饭后,众人都相继离去,回去准备各自的任务去,这是杨帆也换上一身官府,向紫禁城的方向行去。
王谦除了杨府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带着杨帆的将领向军营的方向赶去,准备立刻接受整个北京城的防卫工作,以免等大军出征后来不及,悲剧王振他们钻了空子。
杨帆来到皇宫内,明英宗还是在以前的文渊阁内召见了他,杨帆到后便把此次出征的计话向明英宗汇报,当然杨帆并不会去不说出,只是和明英宗说了他离京后的一些事宜,希望得到英宗的支持,关于作战的计划,杨帆并没有说出来。
明英宗对于杨帆的计划和建议连考虑都没考虑就一口答应了,关于作战计划自己好像也没多大的兴趣,只是说了一句:“爱卿,一切又被你做主就可,真逗允你,朕支持你,你大可一展抱负。”
杨帆对明英宗此时的态度并没有半分的惊讶和惶恐,现在明英宗对杨帆是放任自流,他相信杨帆的办事能力,现在的国家大事都是杨帆一手经办,他自己逍遥自在何乐不为呢。
”臣定不辱圣上的重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杨帆象征性的跪倒在地说道。
“爱卿请起。”明英宗说道,“去看看桐儿吧,她快不行了,见他最后一面吧。”说话间英宗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的神伤。
明英宗口中说的桐儿就是那个一直不停的给杨帆捣乱的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桐儿公主”。这个小公主与杨帆的年纪相仿,但是缺乏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样子,天天在宫里面搞恶作剧,捉弄身边的小太监和侍女们,谁要是碰到了她都得倒霉。随着年纪的增长,桐儿公主的身体里面的疾病慢慢的显现出来,到今年已经是病入膏肓,整个人整天躺在床上已经不能自理。
“是,微臣这就去公主那里。”杨帆毕恭毕敬的对明英宗说道,然后从文渊阁中退了出来,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皇宫的内的御花园,乃是皇家游玩的地方,这里通过历代皇帝的扩建装修,说它是巧夺天工一点都不为过。在御花园的湖中央坐落着一处亭台楼阁名曰“湖心亭”,从东南西北四个各有一处木制的架桥通向湖中的小亭内,这里就是桐儿公主静养的地方。自从桐儿公主得病之后,英宗为了能让他安心养病,特意下旨将此亭赐给桐儿公主。
杨帆来到湖心亭,也不用下人禀报直接向屋内走去,刚踏进屋内迎面便是一股药香的味道扑来,让人不禁心旷神怡起来。杨帆问着这淡淡的药香,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都是神清气爽。
“下官杨帆,特来参见公主。”杨帆在外面的屋内喊道。
“杨小子啊,进来吧!”这是从里屋内传来虚弱的声音,从声音里便能分辨出桐儿公主已经是强打精神,显然是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了。
杨帆听到里屋的召唤,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才向着里屋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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