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菡的身体日渐康复了,只是眼睛依然不见好转,她很是心急。这天她正在休息,梦中她看到了满身是血的师傅,她口中叫着宸儿。冰菡忽然惊醒,喊叫着:“师傅”,满身冷汗,快速喘着气,缓过来听见外面好像在下雨,她喊了一声:“莲若”,没人回答,她试着去找靴子穿,但是没有找到,于是她干脆光脚走着,忽然一个巨大的雷声响起,冰菡吓了一跳,失手打碎了一件摆在地上的瓷器,她当时又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而此时听到了她的叫声跑进来的莲若一开门,冰菡一走动踩到裙子滑倒在地,正好趴在了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上,剧痛夹着外面的雷声带来的害怕,冰菡终于忍不住哭了,莲若点燃蜡烛后过去扶起她。冰菡扶着莲若红色的血从白色的裙子里映了出来,眼泪灼痛了失明的眼睛,疼的要命。这时荠苠冲了进来,莲若赶紧退到了一边。他过去抱着冰菡安慰着她,冰菡躲在他的怀里哭着,荠苠看到了她身上的伤,马上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他劝冰菡不要哭会伤到眼睛,但是她停不下来,于是荠苠干脆打晕了她,叫过莲若为她包扎敷药,晕过去的冰菡安静的睡着。整整一晚上荠苠都握着她的手守在床边。
??冰菡正受病痛折磨,墨含收到荠苠的来信后也很是担心但是由于害怕暴露冰菡的藏身之处,没去看望他。而此时紫云皇宫里的赫连辉听到蓝露国发生的一切时竟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看到的慕冰菡有些奇怪,原来她不是自己认识的冰菡,还下令寻找真正的蓝露国长公主。哎,可悲。而蓝露国的人们似乎都很困惑,为冰菡担心的还有一个人,她就是毒蝶,其实她只是精于用毒,也只是自保,从未害人。
??雨停了,冰菡醒了,她扶着脑袋坐了起来,也惊醒了一直坐在她的房间里的荠苠。“醒了,感觉怎么样?为了你的眼睛早日康复,我只能让你睡过去。”一听这话,“怪不得我头疼,哎呀,身上也好疼。”“谁让你乱跑,你是怎么了?”冰菡想起了昨天的梦,马上拉住荠苠的手说:“对了,我能见见墨含吗?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对于冰菡这一举动,荠苠开始很不解,想了想倒有些生气,“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他,怎么你不好的时候想到的总是他?”冰菡很奇怪他的回答,“啊,我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尽快当面告诉他,否则我寝食难安,哎呀,求求你了。”冰菡只对她现代最亲近的姐姐撒过娇,来到这里认识的所有人包括曾经疼她的母后,最信任的朋友墨含她都没有完全敞开过心扉,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荠苠倒是很不忌讳。荠苠开始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正被满洛华大陆的搜捕吗?你不怕连累墨含,还是好好养伤吧,等你痊愈了,眼睛能看见了,再见他也不迟。”的确,冰菡很可能会连累到墨含,她拿回了手静静地坐着,“荠苠,我到这里的时候你有没有查出我是为什么头晕掉下台阶的?”“我查过,你是服用过了山茄花才会昏迷的。”冰菡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拜见母后之前喝过的东西,对啊,有一碗醒酒汤,应该就是它。“我记得你说过你能医好我脸上的伤疤。”“是的。”“好,请你帮我医治。”“你想好了?”“嗯。”荠苠没说话起身走了。
冰菡想着无论太后为什么这么做,她必须是慕冰菡,也只有当她是蓝露国长公主才能为师傅报仇。虽说师傅不恨,她也不恨,但是左皇后那个毒妇不能让她逍遥法外。这几天荠苠像是很清闲,每天除了替她疗伤也会陪她说说话什么的。有一次晚上满天繁星,荠苠扶着冰菡坐在了院子里。“你常年征战沙场,一定见过很多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是的,我十六岁就随父王出征,这些都见怪不怪了。”“如果有一天没有战争了,你想要干什么?”“我一直偏爱医术,想做个游走郎中。”“真巧,我也喜欢医术,只是刚入行,我最大的愿望也是踏遍天涯海角行医救人。”“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们搭个伴吧。”“谁知道将来是怎样的?或许……不过无论在哪,如今的每一天我都会为此不懈努力的。”冰菡是想到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或许那一天就回去了。荠苠觉得冰菡和他有一个共同点——不论愿望有多么遥远都不会惆怅,只想着过好眼前的每一天。“对了,你和墨含是怎么认识的?”“因为一位姑娘,一位已经去世了的美丽善良的姑娘。”说这话时,荠苠脸色沉重。“她是?”“她是我的妹妹南宫雪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