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回拥着东方枭的劲腰,对每个美男都送上一个安心的笑容,“你们放心,只要我不愿意,就算是皇帝老子,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
望着那一群男女,司徒靖眼中有着痛苦,悔恨,不舍……很多复杂的情绪,可慕宣始终未曾再回头看他一眼。这一刻,他不会再单纯的以为慕宣只是一个门派掌门,能够直呼当今皇帝的大名,甚至对朝廷的事情一清二楚,又怎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中人?
慕宣,你究竟是谁?
不知司徒靖心中所想,慕宣轻轻退出东方枭的怀抱,想了想说道:“好了,院子里除了自己人,其余的全部得灭口。”
“小轩真打算就这么放过潘婷婷?”东方瑞有些踌躇着问道。他虽不是心狠之人,却也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算了吧,潘绍良已时日无多,潘婷婷又是万念俱灰,今后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就放她一条生路吧。”慕宣想了想,才道。其实她放过潘婷婷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司徒靖。毕竟再怎么说来也是她坏了司徒靖的一片大好姻缘,若是她不出现,或许司徒靖和潘婷婷真能成为一对,如今她再不能回应司徒靖的情,只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来划清界线,还给彼此一个分明的世界。
今日的慕宣自然不会料到,就因为她的一念之慈,将来要用血的代价来偿还。
对慕宣的话,银狼从不质疑,抽出软剑,就想杀了冷血和唐川灭口,谁知却被妖邪拦下。
“尊主?”
“敢伤小轩者,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们。”
银狼一怔,遂即明白了,规规矩矩地推到一旁。
银眸闪过戾色,转眼对上不能动弹的两人,唇角沁着一丝邪佞,“对付连死也是奢望之人,邪教地牢是最好的地方,可如今你们必须得死,只能劳烦本尊亲自动手了。”
好似在说今日的天气般平常语气,却瞬间决定了两人的生死。
此刻,慕宣再不怀疑那些江湖传言,妖邪不愧是妖邪,手段毒辣,也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露出另一面。她很幸运,从一开始就抹灭了妖邪的敌意,成为他心中最独特的存在。
红色的衣袍翻飞间,衣袂好似最锐利的兵刃,赤红划过,冷血和唐川的身上就多出一道伤痕。只入肉,不刻骨,伤口的血液一点点往外渗,生命一点点流逝,在这样的情形下,你才会觉得,原来死亡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不能发出声音的两人,眼中布满了恐惧,就连长期被血液沁染的杀手,也忍不住惨白了面色。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够有这么多血,他杀人从来就是一剑毙命,如此般骇人的手段,让他从骨子里感到胆寒。眼睁睁看着血液流失,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冰冷,那种离死亡越来越近的恐惧,如影随形……
直到两人浑身再无一处完好,妖邪抬手一挥,衣袂划过,眼珠碎裂,袖袍中的袖剑划过脖颈,脑袋如球般滚落在地,许是血液殆尽,脑袋和身体分家时并未有血液喷溅,可还是让慕宣忍不住一阵反胃,却也并未阻止。不是她残忍,而是她知道,妖邪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那些人要伤害自己。
妖邪,一个对自己也极尽残忍的人,却为她收敛了一身的嗜血和戾气,只求在她身边占有一席之地。
这群男人,不介意她是仙是魔,无条件的信任,给予,宠溺,让她被爱的同时,也终于学会了敞开心胸去爱。
她不管妖邪是人是魔,是善是恶,只要不会伤害到她所在乎之人,她都不会阻止他的本性。
在场之人,除了习以为常的银狼,和上过战场见过各种死状的东方枭和无尘,皆是变了脸色。可想到,若不是被慕宣和无尘洞悉先机,如今慕宣早已身首异处,甚至还可能遭受陵辱,连最后的一丝同情也化为虚无。
待侍卫将院子里打扫之后,空气中残留的腥味才渐渐散去……
慕宣扫视一圈,在对上念经超度的悟空时,眼角狠狠一抽,这人究竟是假白目,还是真腹黑?
“好了,江湖之旅结束,老娘得计划去一个新的地方寻找美男。”问题刚解决,慕宣的思想就放松了,点着红唇认真思考,模样该死的诱人,可出口的话该死的气人。
“慕宣!”一阵咆哮声从邯岭院传出,为慕宣的江湖之旅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绍义山庄自此在江湖上消失,原因没人知道,只是后来不断有对绍义山庄不利的消息传出,后经人证实全部属实。绍义山庄的侠义之名尽丧,没人再追究它灭门的原由,绍义山庄成了江湖上的一个禁忌。
东方瑞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在益州城外不远处找到了一所大房子。
当慕宣站在气势恢宏的朱红色大门前,震惊了张大了嘴巴,拍着东方瑞的肩膀,颤声道:“骚狐狸,有前途,让你随便找个落脚处,你居然给姐找了一座后宫。”这么大的宅院,完全够给她建一座后宫了,不得不感叹,古代的土地真******不值钱。
“轩。”东方瑞委屈的撅起了嘴,她都还没有收了自己,怎么能这么快就想找其他男人呢?
“那个,我也就说说。”慕宣尴尬的挠着头,她怎么忘了,家里这群可全是妒夫。有事的时候很团结,没事儿的时候绝对的热衷于内斗,那情形,完全不亚于皇帝的后宫。
“那你什么时候收了我呢?”东方瑞媚笑着凑上前,眨着电力十足的桃花眼,期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