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星摸着脖颈处渗血的牙印,黑着一张俊脸,阴森森地质问:“你干什么?”
“干什么?”慕宣揉着撞疼的后背,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盯着对方的脖子,就等他不注意再次扑上去。
“你******有迷药不用,非得用敲脖子这么低劣的手法,老娘不咬得你脖子开花,你就不知道疼字怎么写!”说着,再次向前扑去。
赫连星闻言一愣,这女人不关心自己被挟持后的命运,倒关心被挟持时的方式,真是个怪人!闪身避开再次扑上来的女人,却忘了如今他们还在马车上,空间不大,不小心便绊倒在马车座椅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慕宣转身,再次扑了上去——
‘咚!’
别误会,这次还是某女被丢出去的声音。
慕宣哭丧着一张小脸,恨恨的剐了赫连星一眼,转身,继续补眠……
赫连星,你给老娘等着,明的不行,暗地里整得你哭爹叫娘!
看了看再次呼呼大睡的女人,赫连星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这女人难道没发现自己被挟持了?
也好,她不闹,倒也省去他一番功夫。
此刻,凤栖宫里跪满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人人都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承受着某皇帝滔天的怒气。
“该死的蠢才,朕养你们做什么,一个人也看不住,竟然让她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东方羽狂躁的大喊着,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等他再次醒来时,那个将他吃干抹净的女人竟然跑了?怎么可以,他还没有惩罚她,他还没有来得及向她表明心迹,他还没有向她解释,他娶她不是为了巩固帝位,而是因为那个人是她!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众人惊魂未定的磕着头,直磕得满屋子都是‘咚咚’的响声。
“你们的确该死!”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犹如催命符般,下面的人顿时瘫软了一地。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不想再看见这群让他心烦的废物,东方羽大手一挥,让侍卫将他们全部拖出去处死。
“派人给朕搜,那怕将皇宫翻过来,也要把朕的皇后找出来!”
下面的人还来不及应声,某皇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吩咐道:“派人去追北燕国的队伍,察看皇后是否被他们掳走了,若没有,就派人在每个地方设置关卡,留意每一个进出之人,无论如何,定要将皇后找回来!”赫连星绝不会公然的掳走她,应该会换做便装前行,但愿他还来得及找到她!
“遵旨。”忐忑不安的侍卫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皇后也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如今皇上并未追究,侍卫连忙向外跑去,好似身后正有猛兽在追赶他们似的。
“碧儿。”看向唯一一名还跪在地上的女子,东方羽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她没有带走碧儿,是不想让他找到她吗?
慕宣,你好狠的心,你以为这样朕就会放手吗?既然你可以看穿一切,定然知晓三皇弟为你付出了多少,朕不信,你连他也能放弃。朕一定会找到你的!
“属下在。”此刻,碧儿已然恢复了原本的身份,皇帝的暗卫之一,沉稳的语气同在慕宣面前的可爱丫头,简直判若两人。
“派人给朕盯住枭王,无论他有任何动静,立刻前来回禀。还有,派人盯住温兴哲,皇后身上没有钱财,极有可能会去找他。”无论如何,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线索。若慕宣真落入赫连星之手他也不担心,毕竟以慕宣的聪慧,赫连星绝讨不到好处,她定会伺机逃跑,可她没有钱财,去找温兴哲的可能较大。
既然她让他正视自己的心,让他懂得爱,懂得妒,懂得痛,她就休想逃离他的身边!
为什么直到失去了才明白,她已经这么重要,重要到失去了她,他便感觉整个生命都失去了色彩……
枭王府,书房内。
“尘,你猜是赫连星做的吗?”看着坐在那里一脸平静的好友,东方枭有些焦急地追问。
无尘瞥了一眼东方枭,用食指指了指屋顶,示意有人正在偷听。见东方枭会意,提笔在纸上写下:别忘了,她曾说过,大婚之日就是她离开之时,无论是否赫连太子掳走她,我们先去洛阳‘醉仙楼’再做决定。
待东方枭看完,无尘将纸在蜡烛上点燃,亲眼看着它烧成灰烬,才提笔继续写:你现在仍旧装作焦急的模样,有人正在暗中监视我们,我们只能分头行动,到时在洛阳会合。
见东方枭点了点头,无尘再次将纸条烧掉,好似漫不经心的道:“赫连太子定不会明目张胆的掳走皇后,皇上已派人在全国设置关卡,或许能将人找出来,你若不放心,也可派人出去寻找。”
“好,本王现在就派人去找。尘,我们分头行动,你也沿途寻找。”向无尘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去洛阳,由自己引开暗处的人。
京城,太傅府内。
“爹,您怎么样?都是那个贱人,女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太傅,淑妃泣不成声。
太傅费力的抬起右手,握住淑妃的手安抚道:“雅儿,别慌。那女人此刻被人掳走,其中定然不会那么简单,皇上派人去追赶赫连太子,想必是怀疑赫连太子掳走了她。咱们如今只管静观其变即可,万不可自乱阵脚,若在此刻有所动作,定然会招惹皇上的不满,你这些年所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