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杀声震天,慕宣用一双纤手,在众人眼前展开了一副两军对垒,你死我活的殊死画面……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莹妃也没能舞动一步,淑妃也没能落下一笔,无画,题字自然也就免了。
这一局,慕宣完胜!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原本对慕宣有着偏见的朝臣渐渐转了风向,唯留淑妃的父亲——太傅,以及一帮老臣仍然刻守己见。
“不知,姐姐们还想比些什么?”有人愿意当千年老妖的姐姐,慕宣也免费大放送一次。
淑妃闻言,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整个一变色龙,颜色煞是好看。
“比变脸啊?这个我可不会。”慕宣挑眉,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东方瑞等人闻言,差点爆笑出声,看着慕宣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均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见自己的女儿当众受此羞辱,太傅看不下去了,起身道:“既然伊人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书、对子定然也不在话下了?”说是询问,却根本没给慕宣反对的理由。
老匹夫,自然你自找晦气,老娘怎能不如你所愿?冷睨着一脸自负的太傅,慕宣朱唇轻启:“诗书?对子?略懂,一试无妨。”
听闻慕宣这么说,太傅笑得不怀好意,高昂着头道:“本官这里有一对‘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还望姑娘能够对出下联。”
此对一出,全场哗然……
这可是千古绝对啊,太傅这不是摆明欺负人嘛,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上却没人敢说出口。
慕宣轻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难倒自己,还真是可笑。整个人负手而立,美眸环视全场,将各种表情尽收眼底,淡然开口:“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管被管,不如不管。”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全都震惊的看着那一抹纤细的身影,这一刻,她的身影在无形中被放大,到达一个凡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听闻太傅乃皇上之师,学识自是天下无人能及,小女子这里也有一联,不知太傅能否为小女子解答?”来而不往非礼也,慕宣一向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
熟知慕宣的人定然知道,这是她想要整人的前兆。
“姑,姑娘,请说。”已被慕宣捧上了天,若不应,就是自认不配为师,太傅纵然满头大汗,也只能硬是应承下来。
“太傅听好了,上联是: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必须背点绿。”斜睨着一直在擦汗的太傅,慕宣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算什么对子?”太傅一听勃然大怒,这不是戏耍他吗?他还以为她会出什么绝对,居然只是这样的小家子对子,这是对他的侮辱。
他那里知道,真正的侮辱还在后面。
“怎么?太傅对不上?”一点也不介意太傅此刻的态度,慕宣仍是好脾气的询问。
“哼!”太傅大袖一挥,转头不予理会。
“下联是:要想生活过得好,头上必须长点草。”见此,慕宣完全无视,自顾自的继续说:“横批:绿毛小龟!”
“你……你……”太傅闻言,瞬间瞪大了双眼指着慕宣,谁知一句话没说出口,“噗……”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哇噻!这就是传说中的对对子对穿肠?”慕宣稀罕了,没想到自己也有气得人吐血的本事,改明个得好好研究研究,坚决将这种‘动口不动手’的良好行为发扬光大。
“快!请太医!”
对于慕宣的这种气死人还不遭律法管束的本事,东方羽等人也算大开眼界,回神之后连忙吩咐,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喜宴也就此落下帷幕。
是夜。
一抹黑影消无声息的潜入凤栖宫,刚靠近凤榻就感觉浑身酥软无力,心中一凛,还来不及离开,便无力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长夜漫漫,看来并不止我一人无心睡眠啊。”内室的烛光被点燃,一抹窈窕的身影仅着一件清透的薄纱,款款而来。
待瞧见床榻上那张完全陌生的脸时,慕宣微微蹙了蹙眉,随即明了一笑,上前一步,在黑衣人耳后一阵摸索,寻到一凸起之处,慢慢撕下——
“果然是你。”只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俊颜,慕宣便收回视线,将手上的人皮面具翻来覆去的看,一脸的新奇。原来,还真有人皮面具这玩意儿,是真皮呢,还是人造革?
“你知晓朕今晚会来?”眼见自己的伪装被人拆穿,东方羽也不惊慌,很是随意的躺在床上,仍是好心情的问道。
慕宣终于停止了研究手上的东西,随手一丢,负手立于床前,俯视着床上有恃无恐的男人,淡淡的开口:“我猜,你应该是看见了赫连星看我的眼神,担心他离开之前会作怪,不得已,只能丢下美娇娘跑来这里。而赫连琪乃北燕公主,你又断不可能让她新婚之夜独守,所以,现在应该有人扮作你的模样,正与你的新婚妻子圆房吧?”
说着,慕宣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真没想到啊,她的诅咒这么快就应验了,虽然赫连琪不是独守空闺,可是被一个不知身份的男人上,恐怕比独守空闺更惨吧?啧啧啧,这男人还真是狠心,居然让别的男人上自己的妻子,有够变态的!
“哦?”东方羽闻言,眼中快速闪过什么,慕宣现在也没心情去研究,过了今晚,他们就只是陌路人而已。
“行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或许你对我有点儿好感,但绝没到排除万难,立我为后的地步。你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达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