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得的?哪儿得的?”太子妃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御轩摇头,表示不能说。
不能说?很好!青青邪恶地望了御轩一眼,立即朝外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一边喊,青青还一边重重地踢飞御轩身上盖着的被子。可怜御轩身上溜溜,不敢起身做太大的动作,只能一个劲儿地扯着被子蒙在身上。
扯被子?以为她力气不如他,就扯不开被子,拿他没辙了,是吧?哼,没关系,她有的是招儿。
青青拔出身上的玉笛往被子上飞快地划上几划……
“嘶嘶嘶……”声响起,被子上裂了口,又在御轩大力的抓扯下,分秒之间便化作了片片碎布。
这下,御轩还以碎步遮身?
青青见了仓皇逃窜的御轩,很艰难很艰难才忍住笑。
话说,外头值守的侍卫,闻言,冲将进来。
“保护太子,保护太子妃!”
侍卫们东张西望,寻找所谓的刺客。
青青也不过分,怎么说也是自己个夫君嘛,吓吓就可以,当然不能被别人看光光去,所以很巧妙地在适当的角度挡住了侍卫们的视线。
“对不住各位,刚才本宫看岔了,不是此刻,好像是老鼠来着,都退下吧。”青青正色道。
侍卫们放了心,有序地退出房。
完了,青青才将目光转向从床侧缓缓站起身的御轩。
御轩一脸菜色,别提多难堪了。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要制服这小妮子,他还真不是掉以轻心,得好生动动脑子才行。
“往后睡觉多穿件衣裳,睡着放心,别动不动就当暴露狂。”青青好心提醒。
御轩吃了闷亏,心里酸得要死。
还能怎样?重新换床被子呗。
御轩穿好了衣服,叫来翠儿重新抱床锦被进房。
折腾了一番,笑话儿也闹了,这会儿大脑正处于极度兴奋之中,如何睡得着?
那么,他们就来好好儿地谈上一谈吧。
“现在可以说了么?”青青不忘逼问之前个问题。
御轩嘴倒是硬,打死不说。
青青软磨硬泡折腾半宿,奈何御轩就是不松口。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哼,等着,被我查出来,他死定了!”落下狠话,青青蒙头便睡。没过一会儿,她的呼吸声便均匀起来。
而御轩只能彻夜无眠,为自己堪忧,为御墨祈祷。
说实在的,青青临睡前那句狠话还真不是说着玩儿的,翌日一起来她就找来太子宫的宫人询问御轩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行踪轨迹如何。
因为御轩的生活轨迹不算复杂,除了朝政外,几乎没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在别处耽误。要说到最近与御轩接触的人,众人一致反映,靖王御墨前日来过太子宫,两兄弟还喝了酒。
还用往下查么?查什么查,青青百分百地肯定,御墨就是罪魁祸首。
靖王府。
“王爷,有人给你递了条子。”
靖王府里,身为御墨跟前的小厮,朱全面色怪异地拿着一张字条来到后花园。
这会儿,御墨正在后花园悠闲地喂着红鲤鱼,身后芸娘满脸崇拜地看着御墨的背影。
听到朱全的话,御墨将手中的鱼饵交给芸娘保管,将信将疑地接过朱全递来的字条。
翻开一看,字条上只有一行字:老朋友,咱们宏通街六月香蒲见。
“王爷,出了什么事儿吗?”芸娘见御墨盯着字条半晌没反应,不由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御墨收起字条,回了神,漫不经心地对芸娘道:“没事,你先回房,风大别着凉了。”
话一说完,御墨便出了后花园,直奔宏通街而去。
那宏通街不难找,在京城的繁华地带。只是那什么“六月香蒲”是个什么地儿?怎么听起来有点儿像是女人爱去的地方?
莫非,留字条的这个所谓的“老朋友”是个女人?
御墨弄迷糊了。他倒是交游广阔,但可以跟他以“朋友”相称的却是不多,更不用说是个女人了。然而,字条上的笔迹,他又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何处见过。
真是个神秘,难以捉摸的人。
御墨是骑马而来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不到中午,他就到了宏通街,稍稍一找,便看到了街口最向阳的地方装潢得极为雅致的一间铺子。铺子上烫金的大招牌,字体娟秀,柔中带刚。
看来,题字着倒是挺有几分书香气的。
对了,这字体?
御墨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字条拿出来一比对,果然,匾额上的字体与留信儿给他,约他前来的字条上的字迹极为相似。他可以断定,均出自一人之手。
而,眼下这匾额上的字,便是“六月香蒲”四个大字。
莫非,约他者,就是这六月香蒲中人?抑或,他根本就是六月香蒲的主人?
御墨短短地在心中思量了片刻,便揣好字条,大步走了进去。
原来是间“胭脂铺”?御墨往里走,铺子很深,里面很宽敞,摆放的货品也很齐全,因为满屋子的贵妇太太们正挑选得不亦乐乎。看来,这铺子生意很好。
进店的都是些女人,看到御墨一个大男人进来,夫人小姐们莫不放下手中的货物,将眼睛直愣愣地望向御墨。
御墨向来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沾花惹草更是他的拿手好戏。不过,他向来只是享受被女人崇拜仰望的骄傲感,并不太愿意被一群如虎似狼的饥饿女人重重包围。